“火羽，你怎麼看？”程宇想了一會，還是沒法，又看向了悠哉悠哉的火羽說道。

唧唧唧！火羽抬起翅膀指了指最右邊一條！

“這一條？你確定？”程宇疑惑的說道，他是沒有看出這條道有什麼不一樣。

唧唧唧！火羽重重的點頭道！對於火羽為什麼不能說話，程宇倒是知道一些，妖獸、魔獸、異獸皆是不一樣。

據他所知，妖獸如石姬一般，築基便能口吐人言，金丹便能化形。魔獸要到合體期才能化形，口吐人言。而異獸合體期之後能夠吐人言，卻是唯一不可以化形的。

看火羽如此肯定，程宇還是選擇相信它，就走最右邊的那條道。看到火羽走到前麵帶頭，程宇明白它的意思。

相比於防禦，火羽比他還是要強出太多了，而且魔獸的敏感要勝於它，再加上土魔犀也是一隻魔獸，說不定火羽更容易發現它。

於是一人兩獸，程宇走中間，金蟾跟在後麵墊後。

“特麼的，這家夥受了傷還跑這麼快？走了這麼久，連個鬼影都沒有！”程宇沿著最右邊的甬道又走了差不多一公裡，卻是仍然沒有看到任務土魔犀的影子，鬱悶到了極點。

“火羽，你確定土魔犀在這裡麵嗎？”程宇有些懷疑的問道。

唧唧唧！隻見走在前麵的火羽一搖一晃的帶著路，聽到程宇的話，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

“你這又點頭又搖頭的是個什麼意思？”程宇道。

接著，火羽將自己的意思傳給了程宇，雖然這訊息不是十分清晰，但是程宇大概明白了，這裡麵似乎有什麼東西存在，所以火羽才帶他進來，而不是衝著土魔犀來的。

這下讓程宇更加鬱悶了，沒想到被這大鳥給騙了，要知道，土魔犀如此迅速的離開，必定是已經用儘最後的力量了，也正因為這樣，才不能給它任何喘息的機會，要不然等它休息療傷後緩過勁來，那就是個**煩了。

可是現在他們已經走進這麼遠了，而且裡麵似乎又有火羽認為很重要的東西，他也不想就這麼放棄。再說了，火羽並不能確定土魔犀就不在這裡。

大概又走了兩公裡以後，程宇都快失去信息了，突然前麵變得開闊起來，出現在他們眼前的竟然是一座大廳。

程宇舉著鳳炎四處查看了一翻，找到八盞燈，然後將其點亮，頓時整個大廳都亮了起來。看著這大廳，程宇十分驚訝。

這大廳完全不能跟當初聖城裡麵看到的那些金碧輝煌的大殿相比，而且這大廳不僅沒法比，甚至說簡直就是十分混亂不堪。

石壁脫落，柱子倒塌，落石在大廳裡散落了一地，更令人驚訝的是，這地上還滿是屍體，有魔獸，有人類，到處都是戰鬥過的痕跡。

看著這一切，程宇可以想象的出來，在這裡，曾經發生過人獸大戰。不過戰況十分慘烈，似乎人與獸都沒有占到便宜。

更讓程宇驚歎的是這些人和獸的實力，因為這些人手上拿的都是靈器，最差的也是下品靈器，程宇不知道這些人和獸死了多久了，可是他敢肯定，就算是很久以前，靈器也不是遍地有，也不是誰都能夠擁有靈器的。

不過讓程宇奇怪的是，這些人的武器都在，可是為什麼卻看不到這些魔獸的元晶，難道被人拿走了？可是這地上有這麼多靈器都不拿，難道他們眼瞎？程宇顯然不相信這一點。

反正也沒有危險，程宇乾脆把山河圖中的人全部放了出來，就連在仙魔塔裡麵恢複傷勢的幾個女人也放了出來。

“哇！這是什麼地方？到處都是靈器，這下發財了！”一出來，心洛看著滿地的靈器，抓起一把驚叫道。

“宇師弟，你不是這麼快就找到鏡中仙遺跡了吧？”心海也興奮的說道。

原來剛才程宇出來之後，並沒有將外麵的情況讓他們看到，所以他們並不知道程宇在外麵所發生的一切。

看到這麼多的靈器，眾人都傻眼了，以為是程宇已經找到了鏡中仙遺跡。

“宇師弟，這裡難道真的是鏡中仙遺跡？”心韻看著滿地的靈器，也以為這是鏡中仙遺跡。

“嗬嗬，師姐，你以為鏡中仙遺跡是這麼容易找到的麼？那我們豈不是撞了狗屎運了。我剛才跟那土魔犀戰了一場，結果讓它給跑進了一個洞口，我一路追來，就發現了這個地方！雖然我不了解鏡中仙遺跡，但既然是千萬年都不曾出現的上古遺跡，自然不可能是這麼輕易能夠找到的！”程宇搖頭笑道。

“這麼說，那隻土魔犀還活著？”心河說道。

“是的！此時也不知道躲在什麼地方養傷了，這一次是我失算了！”程宇有些鬱悶的說道。

他當時操控著玲瓏鼎一路追尋，本以為它跑累了就會停下來，然後他再上去給他一擊，他要是跑，他就繼續追。這樣一打一追，那土魔犀必然堅持不了多久就可以輕易擊殺。

但是事實並沒有按程宇的想象發展，誰都沒有想到在這個地方竟然有一個這麼神秘的山洞，而且這土魔犀顯然對這山洞很是熟悉，所以才搞的現在他們沒了方向。

“那師弟，這裡又是怎麼回事？”心河看著滿地的屍體和武器，不解的說道。

“以我看，這裡曾經發生過一場慘烈的人獸大戰，最後可能是同歸於儘了。”程宇掃了大廳一眼，說道。

“這些人的實力似乎都很強啊！至少都是分神後期的巔峰強者，這些魔獸起碼也是高階極魔獸。”心河似乎也看出了些東西，說道。

“確實是這樣。”程宇點點頭。

“不過這些魔獸的元晶怎麼沒有了？”心河再次疑惑的問道。

“這一點我也覺得很奇怪，不過我想有可能是這隻土魔犀弄走了？”程宇說道。

這裡到處都是靈器，可是卻沒有人理會，唯獨不見了元晶，很可能是被魔獸拿走了，因為元晶不僅對人類有用，對魔獸也是有用的。

而魔獸與魔獸的廝殺，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它們需要對方的元晶。也隻有魔獸的存在才能解釋為什麼靈器沒有人拿。

“有道理！那這些靈器我們都帶走？”心河點點頭，看著這麼多靈器也是心中有些興奮。雖然程宇已經給了他一把不錯的靈器了，但是這麼多靈器就是拿出去拍賣也可以大賺一筆啊。

“當然是自己帶走了，難不成你還想留給彆人不成？”程宇笑著說道。

這些靈器也是不拿白不拿，反正留在這裡也許總有一天會被彆人找到，還不如大家自己人拿出去發筆橫財。

“咦？這是什麼？”就在大家撿靈器越撿越興奮的時候，心韻突然傳來一聲疑惑。

“怎麼了師姐？”程宇走過去問道。

“你來看看這是什麼？”心韻將一具蓋在人類身體上的魔獸屍體翻開，這兩具屍體都還沒有完全化為白骨，頓時看到這隻魔獸額頭上有一個印記。

可是更令人奇怪的是，在它身下壓著的人類屍體額頭上也有這樣一個印記。

“好奇怪的印記？可是這種情況好像在哪裡見過一般？”心洛把頭湊過來，一臉好奇的說道。

“啊！我知道，是宇師弟跟金蟾結成契約的時候就出現過類似的印記？”突然心海大叫道。

“契約？不錯，就是契約！”心洛反應過來，點頭道。

“這麼說這一人一獸是契約關係了？”心海恍然大悟的說道。

程宇皺著眉頭沒有說話，以他的眼光，自然第一眼就認出這是契約印記了。他不光認出這是契約印記，還知道這是什麼契約的印記。

契約在修仙界到處都是存在的，人與人，人與獸都可以有契約。不過契約本身又分為兩種，一種就是平等契約，也就是兩者是平等關係，沒有主仆之分，其中一個死亡不影響另一個，並且契約消失。

而另一種自然就是主仆契約了，有主仆之分，仆死主沒有影響，而主死仆也會死亡。就像程宇這樣，如果程宇死了，火羽和金蟾也都會死亡。

可是如果火羽或者金蟾死了，程宇並沒有事。不過程宇跟它們是主仆關係，但是程宇從來沒有把它們當成是自己的奴隸，而是把它們當成平等的夥伴。

然而，在人與獸的主仆契約之間，又分為兩種，一種是人主獸仆，而另一種是獸主人仆。從這一人一獸的印記來看，程宇可以確定，這是獸主人仆的契約。

程宇曾經說過，人可以殺獸，獸亦可以殺人。天地萬物皆是平等，那麼人可以奴役獸，那麼獸亦可以奴役人。

看到這個印記，程宇也許明白了這大廳的慘劇是怎麼發生的了。沒有誰甘願做一個奴隸，不管是人還是獸，而這些人卻被魔獸所奴役，所以他們奮起了反抗，選擇跟他們同歸於儘了。

這也就能夠理解這裡為什麼會出現一個這麼大的人造洞穴了，都是這些人類奴隸建造的。

“這是獸主人仆契約！”程宇平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