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柏期吉無比驚奇,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小聲滴咕:“奇怪,明明是同一個茶葉罐裡的茶葉,水也是一個壺裡的水啊,怎麼差彆這麼大。
我今天才知道,原來我們家的茶葉泡出來的茶竟這麼好喝。”
有柏老祖以看傻子的表情著自家的孩子,表情一言難儘:“你難道不知道我們有柏家族的修士因為靈根原因,注定了泡不出靈茶的?”
有柏期吉:“……”心好痛!
樂韻同情了有柏期吉一秒:“那是以前,現在出了個例外。有柏寧靜是風木靈根,他泡出來的茶比你們家族其他修士泡出來的好喝。”
“啊?”有柏老祖愕然:“寧靜他竟然沒有傳承到我們家族必有的土、金靈根?”
有柏家族的修士的靈根以土、金為主,一般能修行的修士,必有其中一種靈根。
誰曾想有柏寧靜成了個中特例。
“是以本仙子說了你們家族教導不了有柏寧靜,他不適合修煉你們家族的功法,就算強行修煉也是事倍功半。”
有柏氏的修士大感意外,樂韻頓覺心頭大悅,又笑著問有柏家族用什麼方式為家族子弟測試靈根,為什麼沒有測出有柏寧靜的風木靈根。
有柏老祖窘迫得紅了臉:“小老兒家族這一支原本也有測靈盤,後來另一支族人來借去使用,送回來時測靈盤損壞了,他們說是家族出了位天靈根的孩子,靈根太好,測靈盤承受不住意外受損。
我們家就那麼一個測靈盤,這些年勉勉強強湊合著使用,有可能它不靈了,沒測出寧靜有靈根。”
樂韻腦子裡打出數個問號:“什麼時候天靈根的靈根力量竟然能損壞測靈盤?是本仙子孤陋寡聞,還是煉製測靈盤的煉器師煉出來的是假測靈盤?”
實際上,煉製師煉製的測靈舟,要麼是完全無用的廢品,但凡是成品,絕不可能是假貨。
若有意外,頂多也是測靈舟的功能單一,比如,測靈盤隻能測試靈根,測不出靈植淨度。
或者,測靈盤隻能測試出最常見的靈根,遇上變異靈根反應不明顯。
有柏老祖尷尬得想找地縫鑽,他自然也知曉另一支族人說測靈盤經受不住天靈根的力量損壞了是托詞,實際是那支族人用壞的測靈盤換走了他們的測靈盤。
可他們沒有證據,隻能吃啞巴虧。
“測靈舟在哪?拿來給本仙子看看。”樂韻想翻白眼的衝動都有了,要不是望竹縣的有柏家族立根正,具有功德,她真不想拉拔他們。
“在這呢。”有柏老祖立馬扔掉了尷尬,趕緊將測靈盤拿出來。
測靈盤這種重要的法器,平日都是放在家族秘庫,這次也是因為仙子要為縣城有功之家的孩子們測靈根,他們也將測靈盤取了來。
有柏老修士拿出來的測靈盤是羅盤式樣的法器,中間有了冰裂痕。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樂韻一眼就看出了它的真麵目:“你手裡這個盤就是個最低級的測靈盤,屬於剛學煉製測靈盤的人煉製的試手之作,隻能測出金木水火土五種基本靈根。”
有柏老祖捧著自己家奉為寶貝的測靈盤,臉色陰晦不明。
有柏期吉氣得眼珠子都紅了:“老祖,他們調換了我們的測靈盤!”
“你們這一支實力不行,就算他們調換了你們的法器,你能咋的?本仙子敢賭,當另幾支知曉本仙子傳了你一部功法,他們必定聞訊而來。
你們自己不硬氣,願意讓所謂的血緣同族予取予求,願意乖乖地將家族的資源雙手奉上讓其他支去培養人才,你們能怪誰。
你們願意將東西奉送給同族是你們自己的事,誰敢將小寧靜當作資源倉庫,又想索取無度,得問問本仙子同意不同意。
本仙子的脾氣可不怎麼好,誰敢向本仙子庇護著的人伸手,本仙子不介意斷他全族氣運,讓他血脈儘絕。
他日有哪支有柏家族族人來攀關係,想借有柏寧靜的關係再用本仙子的名頭謀私利,必遭天罰,你們也記住本仙子的話,以後將原話告之。”
樂韻可不管有柏氏的兩人難堪不難堪,不客氣的潑了一盆冷水過去,他們由於血緣原因願意吃虧,她可不想讓自己送出去的東西便宜不相乾的人。
有柏寧靜是老天爺指明要護的崽,她也得幫他斬斷了世俗的麻煩,免得哪日麻煩找上他,誤了他的仙途。
為了老天爺的崽,樂韻操碎了一顆老母親的心,幸好竹米、笪崽沒什麼麻煩事。
有柏老祖心弦都差點繃斷,忙不迭聲的應“是”。
有柏期吉也憤然表態:“仙子您放心,以後我們家族會立起來,一定挺直腰杆守護住屬於我們自己的一切,決不會糟踏了您的一番苦心。”
“好!如此也不枉本仙子拉拔你一回。”樂韻滿意小修士的表現,一指點向小修士的眉心,在他的識海裡以神識畫符。
被仙子一指點在眉心,有柏期吉瞬間被定住,再不能動彈。
因為有過神識傳功法的經曆,他也沒有任何反抗,老老實實地坐著,隻感應到有什麼流入了自己腦中,卻無法捕捉。
有柏老祖屏住了聲息。
樂韻留下了五道神識符,收回手指,將兩個測靈盤給了小修士:“這是本仙子在北大陸望海城購買的測靈盤,你收著用。
本仙子為你留下了護身符,以後誰敢強行搜你的魂奪取你的功法,本仙子的符會護你神魂反噬他。
以後努力修煉,自己實力強大才有話權,本仙子傳你的功法,你再傳給你同族中相應的人,你們自己守護住自己的家族,莫拖了有柏寧靜的後腿。
沒其他事了,你們回去吧。”
有柏老祖沒有半點遲疑,一把揪起期吉就走,期吉入了仙子的法眼,是期吉的機緣,也是有柏氏的榮幸,他除了高興,再沒其他多餘的心思。
“哎。”有柏期吉腦子還蒙懵著,剛將測靈盤揣老祖給自己的那隻藏袖子裡的儲物袋裡,就被老祖拎著衣領跑了。
當被拎出了如意屋,到了外麵院子裡被冬風一吹,頓時就清醒了。
“老祖老祖,您能不能彆總拎我呀,我也是要麵子的。”
“傻不拉嘰的,不拎著你,難不成讓老祖拽著你的腳踝子拖著你?”
“那算了,還是拎著吧。”
“這不就是了。”有柏老祖晃了晃手中的孩子,滿心歡喜地掠回了縣衙正院,繼續與各族的主事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