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雀族推測出了鷫少主的身份,闞氏的兩大乘護衛心中暗急,長生樹誕世,闞氏已經失去了頭頂的榮光,若鷫少主借假冒白狐族刺殺新長生樹守護者被抓現行,各族說不得會以此為借口攻伐闞氏。
他倆正想否認,然而,闞鷫比他們更快一步。
見證了仙品法袍的防禦強大,就算金雀族的大乘也奈何不了自己,性命有保障禦,闞鷫心神大定。
被識破身份,他也無所謂,大刺刺地反問:“是本少主又如何?”
“闞氏家族的少主,假冒九尾白狐謀害長生樹守護者也就說得通了,希望闞少主被擒後還能這麼傲氣。”
假白狐承認了他是闞氏少主闞鷫,猜測成為現實,金雀族的大妖們接受良好,唯一讓他們意外的便是闞鷫的反應。
看來闞鷫還沒認清現實,換作今天前,闞鷫隻需證明他是闞氏少主,就算沒有仙品法袍,他也能安然無恙。
如今,莫說他有一件仙品法袍,就是十件百件仙品法袍也護不住他。
闞氏囂張慣了,闞鷫一時半刻無法正視現實也是可以理解的,金雀族的大妖們也沒與腦子不清醒的闞氏少主講道理。
“想擒本少主,也得看你們有沒那等本事。”有仙器法袍護身,闞鷫底氣十足,想抓他邀功,也得有本事破掉他的法袍。
金雀族的大妖們還沒表示,傳來一道不屑的少女音:“一件上品仙品法袍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
金雀族聽到從一角傳來的聲音,望了過去,就見原本一直作壁上觀的人族少女從靈舟上下來,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少女身的披風寬大,將她整個人都籠遮得很嚴實,隻露出頭和腳,她蓮步輕移,披風下露出的一截淺藍色的裙擺也輕輕的搖動,襯得身姿飄逸輕盈。
金雀族的眾大妖看到人族仙子走來,欣然為她讓開一條路。
闞氏兩大乘聞聲望去,看到半大孩子似的少女,心中大恨。
都是賤人的錯!
若不是莫明其妙跑出來的賤丫頭搶了闞氏的光環,闞氏還是長生樹守護者,無人敢惹。
就因賤丫頭的出現,闞氏沒了長生樹者守護者的頭冠,以致連小小的鳥族也敢爬他們頭上撒野。
兩大乘心中恨極,也隻敢在心裡暗罵,沒膽子明目張膽的罵出聲。
闞鷫看到黃毛丫頭,想到就是她的出現搶走了闞氏的榮耀,也是她揭穿了自己的偽裝,導致自己不得不遁逃,落得猶如喪家之犬的境遇。
新仇舊恨齊上頭,暴戾與殺機壓也壓不住,臉孔幾乎扭曲,恨聲大罵了一句:“賤人!”
闞氏某人原形畢露,樂韻澹然問:“賤人罵誰?!”
“罵你!賤人賤人賤人!”反正偽裝被識破,闞鷫也不再委屈求全,囂張至極。
金雀族:“……”感覺闞氏某少主腦子好像不太好使的樣子。
闞氏兩大乘護衛也知鷫少主上了當,也不敢提醒少主。
“原來是賤人罵本仙子呀,本仙子有海納百川之心胸,就不跟賤人計較了。”套路了闞氏敗類一次,樂韻笑彎了眉眼。
“賤人!”闞鷫後知後覺得反應過來被誆了,氣衝鬥牛,恨不得撲出去活吞了那賤丫頭。
敵人的惱羞成怒,也是他無能的表現,樂韻渾不在意,前輩們不是說了嘛,狗嘴吐不出象牙,指望闞氏人狗嘴吐象牙,不如指望天上掉象牙。
她走至金雀族的大妖們身邊,抬手將“百星鎮界山”扔到空中,然後才抓出剔骨大菜刀,晃了晃。
“你們要不要用傳送符逃跑?要用符就趕緊的,免得說本仙子恃強淩弱。要是你們不用傳送符,本仙子試試是仙器法袍防禦無敵,還是本仙子的菜刀更勝一籌。”
她可是非常有愛心的,為了讓闞氏仨人知道啥叫“天外有天”,什麼叫“一物降一物”,給了他們逃跑的機會。
能不能跑掉,全憑他們的運氣。
人族仙子往天空扔了一件法寶,眾金雀大妖昂首望了望,那是件山形法寶,飛至空中散發出了澹澹的金芒。
山形法寶看似尋常,但金雀們卻心季不已,猜著必定是件極為厲害的寶貝,至於法寶有何妙用就不得而知了。
再看人簇仙子手中的法寶,哦,恕他們眼拙,竟然看不出什麼稀奇之處,那刀與凡人們用的菜刀一般無二。
對於據說是種植了長生的人,闞氏大乘心生忌憚,各自捏了符在手。
闞鷫覺得小賤人是在虛張聲勢,冷笑:“有本事你破了本少主的法袍防禦再說。”
“給你們機會你們不跑,那就不能怨本仙子了。”樂韻拎著菜刀,將刀舉在麵前,吹了吹刀刃,再次友好提醒:“本仙子要出刀了,你們做好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