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立身歎了口氣,不再言語。
行得數日,大軍已到了王屋山近處。
這王屋山上有一門派叫做王屋派,說是門派,其實說是一股義軍更為合適。
王屋派的掌門司徒伯雷,本是前明的一名副將,隸屬山海關總兵吳三桂部下,對吳三桂放清軍入關為王大為不滿,帶領一批有同樣想法的人到王屋山創立了王屋派。
明則是江湖武林的門派,實則是暗中積蓄實力,靜待反清時機。
慕容複站在王屋山下,靜靜地思考這王屋派的信息,心中已是動了將王屋派收入囊中的心思。
王屋派的軍隊不多,絕不過兩千餘人,但勝在都練過一些拳腳,算是精銳中的精銳,與一般起義軍有天差地彆,又深處清廷腹地,實在是將來對付康熙的一大利器,所以慕容複才有將其收入手下的念頭。
這個念頭一旦萌生,便再也壓抑不住,慕容複既要爭霸天下,這些年也攢了不少銀子,下一步便是大肆招兵買馬了,隻是怎樣才能說服司徒伯雷卻是個大難題啊!
這司徒伯雷可不像段延慶、毛東珠之流,得失之心極重,是以才會被慕容複所控製,但這司徒伯雷乃是軍人出身,當初就是看不慣吳三桂的做法才反了吳三桂,可見性情極為剛烈,無論是利誘還是威逼,怕是都不好使。
慕容複沉思良久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這時,身後傳來阿九的聲音,“公子,吃飯啦!”
慕容複腦中靈光一閃,似是抓住了什麼,回身看了阿九兩眼,忽的心中一動,猛然間哈哈大笑起來。
阿九莫名奇妙,不過見得慕容複開心,她也開心,微微抿嘴一笑。
“好阿九,你可真是公子的福星啊,一句話便解決了公子的大難題!”慕容複說著伸手攬住阿九便是一陣狼吻。
“唔唔唔……”阿九掙紮幾下不過,便也好隨之任之了。
“嘖嘖嘖”一陣口水聲音過後,慕容複鬆開阿九,神色間儘是欣喜。
阿九心中砰砰直跳,但還是十分好奇,公子到底遇到什麼事了這般開心,眼巴巴的看著慕容複,期待他能解釋一二。
慕容複見阿九的樣子,不由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當即問道:“阿九認識一個叫司徒伯雷的麼?”
阿九茫然的搖搖頭,當年吳三桂都隻是一個總兵,他手下的副將自是名聲不顯,她哪會聽說過。
慕容複幽幽說道:“他是明朝的一個忠誠良將!”當下便將司徒伯雷的事跟阿九說了一番,想收複司徒伯雷,還得靠阿九才行,自是不能不告訴她。
阿九聽後,不知又想到了什麼,心情沉寂下去,默然不語。
慕容複卻是笑道:“這可是反清的一股力量,想不想將它握在手中?”
阿九見識不淺,自是明白力量的重要性,也隱隱知道慕容複要做什麼,臉色微微一喜,“公子,阿九什麼都聽公子的,隻要公子能讓阿九報得大仇就是了!”
慕容複拉起阿九往軍營走去,口中緩緩說道:“你彆整日裡將刺殺康熙掛在心上,仔細想想當年明朝為什麼會滅亡,真的隻是因為清廷麼,若是想通了其中道理,知道真正的仇人是誰才好……”
,阿九雖然不是很明白其中意思,但也將慕容複的話一字不漏的記在心中。
二人回到軍營,士兵們見統領拉著一個年輕俊美的侍衛,也是見怪不怪了,這數日來,軍營裡都傳聞說統領將軍有傳說中的“龍陽”癖好,看慕容複的眼神總是有些異樣。
吃過飯後,慕容複與水笙二女在帥營中共練神足經,經過上次紫禁之巔一戰後,慕容複便決定要將這神足經好好修煉一番。
是以在傳二女神足經時,自己也修煉起來,那些稀奇古怪的姿勢動作由他一個大男人擺出來,饒是慕容複臉皮之厚,也是有些燙,惹得二女嬌笑連連,眼神中總是一股報複的快意。
不過讓慕容複意外的是,這神足經竟然還有祛除心魔,定神清靈的神效,丹田內蠢蠢欲動的小黑點又沉寂下來,慕容複也試著煉化上次吸來的內力,小黑點也無甚反應,倒讓慕容複功力又增長了一層。
隔壁營帳時不時傳來哄鬨聲,細細一聽還能聽到一些“大、大、大、小、小、小,買定離手”的吆喝聲。
這是韋小寶又在聚賭了,起初,他還怕慕容複見怪,手癢時隻是偷偷摸摸的賭,但見得慕容複愛答不理,根本不管事後,乾脆將自己的營帳設成一個“賭營”。
隻要大軍停頓修整,他便聚起軍中那些好賭的侍衛一起賭錢,便是一些不好賭的人也紛紛前往圍觀,好不熱鬨,一來二去,眾侍衛對韋小寶這位平易近人的副統領也是十分喜歡起來。
這晚,韋小寶正與眾侍衛賭的不亦樂乎,“買了,買了,買大還是買小?買定離手!”韋小寶雙手捧著裝有骰子的碗碟,口中大聲吆喝著。
忽然,“咚咚”兩聲,從營外飛來一物,落在賭桌上,眾人看去,竟是一個血淋淋的人頭,眾人登時大驚失色,韋小寶更是不堪,腿一軟便跌坐到地上,隨即順勢躲到桌子下方。
眾侍衛還未反應過來,營口處忽然衝進來幾十個青衣漢子,“刷刷刷”幾聲長刀出鞘的聲音,但侍衛們還未來得及動作,便被這些漢子用長劍架住脖子,立時不敢動彈。
為一人長得英俊瀟灑,緩緩進入營中後,環顧一周,看了看賭桌上的數千兩銀票,眼中閃過一絲意動之色,但還是朗聲說道:“你們的領是誰,出來答話!”
眾侍衛四下一看,哪還有韋小寶的影子,有幾個注意到韋小寶躲到桌下的侍衛不由自主的往賭桌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