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東珠看了慕容複一眼,臉上紅暈一閃而過。
建寧公主立即上前福了一禮,“母後吉祥!”
毛東珠點點頭,“建寧,你是不是又胡鬨了?”
建寧上前挽著毛東珠的手撒嬌道:“母後,建寧哪有胡鬨了,是表姐不知為何,要跟建寧的師父過不去,還招來侍衛在慈寧宮大打出手!”
紅衣女子立即上前行禮道:“啟稟太後,是建寧不知輕重,將一陌生男子帶入後宮,此事可是大忌,若是皇上知道了,恐怕少不了降罪下來。”
建寧撇撇嘴,“你算了吧,他本來就是皇帝哥哥請來的高人,護衛內宮安全的!”
紅衣女子微微一愣,不由看了慕容複一眼,“他是皇上請來的?”
建寧小臉微揚,“怎麼?不信你可以自己去問皇帝哥哥啊!”
毛東珠也知道康熙暗中招攬高手對付鼇拜的事,略一思索也就猜個八九不離十,當即點點頭道:
“不錯,他確實是玄燁請來的,而且哀家見慕容公子儀表不凡,武學高,特請他作為建寧的老師!”
紅衣女子臉現疑惑,看看毛東珠,又看看建寧,
“可是這人甚是無禮,昨日公然劫走太後娘娘要責罰的宮女,今日更是膽大包天擅闖慈寧宮,依我看就該將他重重責罰一頓,再趕出宮去!”
毛東珠見慕容複臉現不耐之色,當即說道:
“好了佳佳,蕊初也受過了懲罰,此事到此為止,至於慕容公子,他本是江湖中人,稍有禮數不周之處也不是什麼大事,無傷大雅,你就不要再追究了!”
叫佳佳的女子登時目瞪口呆,隨即跺了跺小腳,輕哼一聲,轉身跑了出去。
建寧雖然奇怪為何一向極為嚴厲的母後突然變得這般好說話,但如此將紅衣女子氣走了,頓時心中大暢,眉開眼笑。
毛東珠瞪了建寧一眼,“你也是,既然拜了師父,就要好好學武,沒事不要隨便纏著你師父,耽誤他的大事!”
慕容複雖然知道毛東珠話中帶有深意,但此時也懶得再計較這些,當即告辭道:“那在下就先告辭了!”
說完抱著蕊初轉身而去。
“哎,等等我!”建寧急忙跟上慕容複。
“建寧……建寧……”毛東珠喚了兩聲,建寧公主卻不搭理,隻得無奈歎了口氣,望著建寧離去的方向怔怔出神。
出了慈寧宮,慕容複稍一尋思便朝尚膳監走去,建寧公主急忙上前拉住他的衣角,“你不是要去坤寧宮的麼?”
慕容複在慈寧宮中做出了那等荒唐事,哪還有麵目麵對建寧,
何況懷中的蕊初奄奄一息,也不放心將她送回她自己的住處,這才決定先回尚膳監,“今日還有要事,改日吧!”
建寧公主看了蕊初一眼,幽幽說道:“難道我還不如一個宮女嗎?”
但見慕容複神色不愉,立即改口道:“你可以將她帶到坤寧宮去嘛,在那我也可以照顧她!”
心中卻是尋思,去了坤寧宮,一定給你弄得明明白白,跟本公主搶男人,是什麼下場!
慕容複看了建寧公主一眼,如何猜不出她那點小心思,嘴上微微一笑,“就你?還照顧她?”
他知道,建寧雖然有些心理扭曲,但從小錦衣玉食,養成了一身的嬌蠻傲氣,如何可能屈尊去照顧一個宮女。
建寧也知道這話說得太不可信了,訕訕一笑,“我……我可以讓彆的宮女太監照顧她!”
慕容複好笑的搖搖頭,“算了,還是我親自來吧!”
建寧公主登時變臉,“你……你就是看上了這個小狐媚子!你說!本公主哪點不比她強了!”
慕容複冷哼一聲,“怎麼?為師說話都不好使了?”
建寧見慕容複臉色陰沉下來,瞬間小臉一聳,吱吱唔唔的說道:“我……我還不是……不是……”
慕容複身形一動,人已消失不見,隻是淡淡的話語聲傳入建寧耳中,“好了,彆忘了你答應過為師什麼,回去吧!”
建寧跺了跺腳,輕哼一聲,轉身而去。
慕容複回到尚膳監,將蕊初放在床上。
水笙與阿九見慕容複胸口處血跡斑斑,登時麵露心疼之色,“你怎麼受傷了?”
慕容複搖搖頭,伸手指了指床上的蕊初,“這點傷不礙事,你先去找點金瘡藥來給她敷上!”
水笙一愣,看了蕊初兩眼,“她是誰?”
慕容複隨口解釋一句,“她叫蕊初,是我路上救下的!”
水笙雖然麵色不愉,但見蕊初的可憐模樣,心中憐意大生,還是極力配合慕容複給蕊初治傷。
將蕊初安頓好後,水笙一臉忸怩的對慕容複說道:“公子,你不是說要傳我一套什麼武功麼?”
便是一旁的阿九也是一臉期待之色。
慕容複一愣,“我有說過嗎?”
水笙呆了一呆,雙眼瞪得大大,“你怎能這般說話不算數!”隨即又看向阿九,“阿九,你說,公子是不是答應過傳我們武功?”
阿九見慕容複朝自己眨了眨眼睛,心中會意,當即搖搖頭道:“我不知道!”
慕容複哈哈一笑,“你看,阿九都說不知道,你休想誆我!”
水笙看了看阿九,又看了看慕容複,心中登時明白過來,小腳一跺,“哼,你當時怎麼說的,讓我看……看好……唔唔唔……”卻是被慕容複伸手捂住小嘴。
水笙掙開慕容複的手,輕啐兩口,“呸呸呸,你的手臟死了!”倒也沒再提慕容複讓她看好阿九的事。
慕容複訕訕一笑,“想要學武功也可以,你叫我什麼?”
水笙一愣,“公子啊?還能有什麼!”
慕容複搖搖頭,“叫公子不行,得叫主人!”
“你……我……我……”水笙本想說“我不學了”,但想起慕容複所說的“永葆青春”,登時忍住心頭的話語,轉而麵色微紅的低聲叫了句,“主人!”
“你說什麼,我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