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未央所化的白胖小豬跳出豬圈,腳踏祥雲騰空起,虛空賦能萬道生,下一刻便見萬道昌隆集於一身。
她的虛空大道著實非同小可,道由心生,演化萬千。
她衝出這個宇宙之時,身軀便已經恢複如初,然而眼前又是無量光芒湧來,將她淹沒。
元末央定了定神,隻見四周光芒退散,自己和另一頭驢子站在起。
當然,她也變成了驢子,兩頭驢子耳鬢廝磨,很是親昵,另一頭驢子笑道:“夫人何苦掙紮,虛空本自萬物生,無物何來問虛空”
元未央大怒,轉過身衝那驢子尥蹶子,踢斷了他顆兩門牙,那驢子也是動怒,當即便要與她動手動腳。
兩頭驢子立起來,前肢揮舞,嘴巴連撕帶咬,很快打得的血淋漓的,元未央戰不過,逃了出去,身如駿馬任馳騁,足踏祥雲蹄如飛,但剛剛逃出這片宇宙,旋即又跌入一片道光之中,她睜開眼晴,隻見自己變成了乾枯的泉水中正在蹦噠的魚兒。
許應化作的另一條魚兒與她相濡以沫,嘴對嘴吐泡泡,兩條魚大眼瞪小眼。許應所化的魚兒笑道:“夫人相濡以沫,與相忘於江湖,哪個才是正確的皆非正確,不如忘而化其道,你又何必追究虛空大道是否是真正的道呢”
“夫君,你未曾領悟虛空真正的道妙,不見真實虛空,豈可兩忘化道”元未央催動虛空大道,行雲化雨,很快乾涸的泉水又自化作水澤,笑道,“你化的道,便是真正的道麼元未央振動魚尾,騰雲駕霧而化龍,龍首從雲霧中探出,向著泉水中的許應說道:“道有深淺、有大小,有廣窄、有對錯,你的道與我的道有不同,自然要分出誰對誰錯,誰廣誰窄,誰大誰小,誰深誰淺。
她騰雲駕霧,遠遠飛去,但下一刻,她便又跌入另一個宇宙,與許應一起變成了一株寒風中挺立的野草,元未央知道這是許應考校她的道法,倘若她不能從這些宇宙之間跳脫出去,她的虛空之道自然不是真正的道,她傾儘所能,屢屢從許應的蒙蔽中醒來,覺醒虛空大道,一次又一次虛空賦能,掌握大道力量,從許應的掌控中跳脫,但她隨即又跌入各種奇異的宇宙之間,從一個宇宙逃脫又跌入另一個宇宙,經曆之光怪、之離奇,非筆墨所能書。
這一次,眼前又有道光彌漫,待到她醒來,卻見自己還是元未央,不是變成其他什麼古怪生物或者物件,元未央曆經千辛萬苦,總算從最後一個宇宙跳出,她的前方便是許應,肉身廣大無邊,坐在虛空之中,萬千宇宙如同一道道光暈,飄浮在他的周圍,許應閉目凝神,周身道韻如同飄帶,圍繞他微微動蕩飄浮。
適才元未央仿佛經曆了萬世輪回,但那隻是針對元未央而言,對於許應來說隻是彈指一瞬間。
“夫君,你的萬千宇宙被我破去,便是道法為我所破,還有何能耐元未央正欲向他攻去,突然看到許應背後也有著朦朦朧朧的光芒,她凝眸看去,隻見那光芒之中也有一個許應,但那個許應比眼前這個許應更加廣大,周身也有一重重奇異的道光,也有一個個宏大的宇宙。
元未央心頭微震,再向後看去,又看到一尊更為廣大的許應端坐在虛空中,巋然不動,無嘉無怒,她向後看去,看到一重又一重許應的虛影,一個比一個淡薄,仿佛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