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界的劫運結束,留下滿目瘡痍,曾經的昭界擁有一位道主,數百位不朽,至於至尊級的存在更是不計其數。
而經曆這場動蕩,不朽、至尊的數量銳減,隻剩下原來的兩三成,至於仙人、凡人,也死傷慘重。
原來的昭界可以說是彼岸麾下大千宇宙之中,最為強大的幾大宇宙之一。現在一下子跌落到中下層。
悟空道人找到昭界太子,他是帝主趙赫之子,在此次動亂中存活下來。
”聖海師兄不是告訴你,除掉不朽,可以延緩劫運麼?為何還要製造針對仙凡的殺劫?悟空道人問道。
昭界太子冷笑道:“我亦是不朽,屬於昭界的統治者。我若是背叛統治者的地位,對其他不朽下手,他們哪個還會服從我的統治?那時,死的便是我!劫運臨頭,我隻能統一不朽,對仙凡下手。浩劫之中,我們幸存,更有價值,而不是凡人!
悟空道人一棒子敲碎他的腦袋,打殺他的元神,扛著染血的金棒遠去,冷笑道:“嘿嘿,也是個老倌兒..“
黎筱幽幽蘇醒,卻見長孫聖海不在附近舒了口氣,急忙感應劫運,不由心中一片冰涼。
她竟然感受不到昭界的劫運氣息!這時,陸異人的聲音傳來:“黎師姐,昭界的劫運已經結束了。
“結束了“
黎筱心中一驚,此次華道主派她與兩位師弟前來,目的便是要得到昭界劫運,栽培他們,讓他們以劫運證道、成道,從而可以讓彼岸掌握劫運。
她一直在華道主門下做個童女,雖然看似風光,但地位不上不下。若是能獨立出去,做個劫運道君,怎麼也比童女的地位高出許多。
因此她對此次劫運勢在必得,在混沌海上毫不猶豫便除掉兩位師弟。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她卻在昭界中先後遭遇陸異人和長孫聖海。
這二人的實力一個比一個變態,尤其是長孫聖海,在她與陸異人聯手的情況下,她還是被長孫聖海一招打得昏死過去!
此時醒來,一切都結束了。
陸異人走來,勸慰道:“長孫聖海有句話沒有說錯,劫運何須掠奪自我感悟亦無不可。雖然昭界劫運結束,但是我們憑借此次的感悟,順著這一個方向繼續鑽研,痛下苦功,將來也可以劫運成道。”
黎筱冷哼一聲,道:“那樣成道,不知要到何年何月!”
太史也是被長孫聖海打暈,此時蘇醒過來。他們沒有被兩具道主之屍吞噬,實在是運氣好得很。
如今昭界的劫運結束,他們也隻好返回彼岸,向三大道主複命。
此時,許應、青玄、聖尊等人也來到了宇宙邊陲的裝鑼樹下,準備返程。
長孫聖海則在另一艘翠岩樓船上,同樣準備返回彼岸。
眾人相見,默默無語。
突然,一道金光遠遠飛來,落在許應的翠岩樓船上,卻是悟空道人扛著金棒。
金棒的一端還啪嗒啪嗒的滴著道血,應該是一位不朽的血漿。
那猴子麵目陰鶯,泛著凶氣,道:“打殺了一個惡人,我好了,何時啟航?
許應笑道:“這便啟航。聖海,你一個人一艘船,不怕路途寂寞到師叔船上來,我們人多,路上談風說月,倒也快活。“
長孫聖海聞言,笑道:“小侄豈敢不從?”
於是收了翠岩樓船,來到許應的船上。
許應目光落在陸異人、黎筱和太史身上,笑道:“三位道友,我們此行都參悟劫運之道,但任誰都沒有完整的得到劫運之道。俗話說一人智短眾人計長,我這,艘船還有位置,何不同行?
陸異人笑道:“許道友相邀,豈能不從?說罷,他也收了自己那艘樓船,登上許應的船。
太史猶豫一下,也收了樓船,向許應笑道:“叨擾叨擾。“
黎筱遲疑最終也來到許應的船上,眾人催動樓船,啟航返回彼岸。
與此同時,那座天地風雅塔也自緩緩隱去,回到彼岸。
道紀天,九丘山。
羅道主收起風雅塔,向林道主、華道主道:“兩位道兄,此次彼岸的劫運雖然消退了,但是我們這些道主身上的劫運依舊還在。不得不消。”
林道主起身道:“既然已經準備多時,便讓選定的那幾位道友,承擔我們的劫運,替我們應劫。”
華道主也起身告辭,道:“兩位,早消劫,免得夜長夢多。”
華、林二人相繼離去,羅道主抬手,天地風雅塔旋轉越來越小,落在手中,笑道:“我也該消劫去了。端木道友,此次便委屈你了。”
車輦駛出九丘山,從道紀天的上空飛過,很快便來到凡間。
彼岸的凡間對於其他宇宙來說也是高等無比,堪稱仙山福地,不計其數,甚至比其他宇宙的仙庭仙界還要光鮮亮麗。
五嶗山元符觀,此地古老無比,當年彼岸人來天境,從天境人那裡學到許多功法神通,回到彼岸開辦的第一個,聖地,便是五嶗山元符觀。
不過如今的五嶗山元符觀早已凋敝,被人遺棄,曾經這裡發生過一起道法汙染,導致方圓萬裡人畜滅絕,因此再無人膽敢來到這裡。
時至今日,五嶗山一帶還是可以看到當年道法汙染留下的痕跡,四周的山巒被侵蝕得千瘡百孔,花草樹木也變得扭曲,地上到處都是蠕動的藤蔓。
河水綠油油的泛著鬥大的氣泡,氣泡炸開,便有綠霧向外湧出。這些綠霧會在空中遊蕩,結合在一起,變成瘴氣,所過之處,一切皆亡。
這時,一個青袍長衣的長老者邁步走來,身子消瘦,麵容高古,從其相貌來看顯得多少有幾分古板。這時,元符觀內傳來一個聲音,有如雷霆震動,道,"當年我從天境學成歸來,心裡想著一定要將這種奇妙的功法傳授給彼岸的人們,讓他們也強大起來。“
那長髯老者走入觀中,隻聽那個聲音繼續道:“然而我怎麼知道,證道竟會發生這一些古怪的事情?當年我在此地證道,但是卻遭到了彼岸原有的天地大道的反抗。以至於發生一場大道汙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