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日飛升正文卷第七百一十七章嘴上無毛,辦事不牢“要活如何?要死如何?”那守將定了定神,聲音嘶啞,詢問道。
許應淡淡道:“要活,我問你什麼,你答什麼。今後你便跟著我,將來我帶著你返回彼岸。要死,我這便催動通天道人的劍陣,直接將你肉身粉碎,元神絞殺,讓你魂飛魄散。便是伱的不滅真靈,我也要細細的切碎了,不能放過半點。”
那守將臉色陰晴不定,過了片刻,許應揚眉,抬手一指誅仙殘劍,便要啟動劍陣,那守將連忙道:“且慢!我要活!”
許應露出笑容,道:“豁達者為俊傑,你果然是彼岸的俊傑。你叫什麼名字?”
那守將小心翼翼道:“石天養。”
許應驚訝道:“怎麼叫這個名字?”
那守將道:“我原本是彼岸的孤兒,因為被人發現在石頭邊,牙口好,啃著石頭度優,於是便叫做石天養,說我是靠著石頭靠老天養活的。”
許應輕輕點頭,道:“你們與隱元子時從彼岸而來?怎麼過來的?”
石天養遲疑一下,還是如實相告,道:“三界與彼岸在混沌海中已經很近,我彼岸派出大量的斥侯搜尋三界下落。這二位斥侯尋到三界後,種下彼岸裟欏,此樹可以吸取混沌海的養分,自我生長。因為可以汲取混沌海的特性,所以隻要在樹上留下烙印,便可以順著感應往來。”
許應心中微動:“帶我前去。”
石養天帶著他,乘船前往混沌海,過了不久,他們來到這株彼岸裟欏旁。
這株奇樹已經變得更大,高約千丈,樹乾筆直,長著龍鱗一般的樹皮,樹冠稀鬆,一根根枝條井然有序,樹葉是一片片毛茸茸的羽毛,如同風羽。
許應仔細打量,嘖嘖稱奇。
彼岸裟欏竟然還在生長之中,從混沌海汲取養分,漸漸長得更高更大。
“三界的位置,莫非說暴露了?”許應詢問道。
石養天連忙搖頭,道:“未曾暴露,原本知道三界的,隻有這二位斥候,我帶著他們原本打算去尋太一大道君,報告三界的方位,但怎奈隱元子擋下我們,脅迫我們來尋三界,因此,我們還未來得及將三界的方位上報。”
許應重重點頭,一邊打量彼岸裟欏,一邊偷偷瞥他一眼,盤算著是否要弄死他。
石天養似乎覺察到危機將致,心中惴惴不安。
過了片刻,許應道:“你很配合,我不殺你,在三界的優子,你便跟著我,不要隨意走動,你放心,我是三界中鼎鼎有名的大信人,從不食言。”
石天養躬身稱是。
許應調運法力,催動這艘翠岩樓船向人間界駛去。
聖尊、祖神等人守在遺跡外,遲遲未動,不敢進入遺跡之中。
這些優子,那些遺跡之主也沒有輕舉妄動,隻是那座淵海卻漸漸降落下來,與一座座遺跡相容。
遺跡中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元未央的感應最為明銳,道:“淵海在修複他們的異種大道。”
眾人聞言,心中凜然。
這些遺跡之主經曆了劫運,自身大道受損嚴重,修為受損嚴重,實力也大大降低。
因此他們還可以與對方勉強一戰。
倘若對方的實力恢複,隻怕便再無交鋒的可能!
祖神努力壓製傷勢,道:“劫運不會就此消失,隻要劫運一直都在,他們便休想離開這些遺跡。”
此次他的傷勢最重,但好在洪源核心融入到三界之中,他的修為實力因此暴漲,足以煉化這些道傷。
遠祖道:“他們是無法離開遺跡,但他們可以擴張遺跡,倘若坐視不理,整個人間界隻怕都將會被前庭的遺跡籠罩!說不定籠罩三界,都有可能!如此一來,三界就是遺跡,他們又何須離開遺跡?”
眾人心中沉甸甸的,遠祖的猜測隻怕便是這些前庭遺跡之主的想法,霸占三界,改造三界的天地大道,讓這裡變成另一個前廷!
“諸位,留在此地也是無益,抓緊修行吧。”祖神道,“我留在人間界,看守這片遺跡,但若有異動,便通知你們。”
眾人默默點頭,各自離去。
他們走後不久,許應駕駛著翠岩樓船來到此地,祖神連忙從天而降,化作年輕男子落在翠岩樓船上,疑惑的看了石天養一眼,道:“許道祖,這位是?”
“彼岸異人石天養,混沌海渡口的守將。”許應隨口介紹一句,詢問道,“聖尊、未央他們何在?”
祖神將他們商討的結果說了一番,道:“如今時間在我們這一邊,三界擴張,天材地寶不計其數,新道方興未艾,正是栽培新人,讓三界強者越來越多的時候。他們留在這裡,不如為我們三界多教出一些高手。”
許應輕輕點頭,道:“這是最穩妥的辦法。但是在此之前,還有一件事情須得要做。”
祖神不解其意。
許應突然朗聲道:“三界使者許應,彼岸使者石天養,前來拜會前庭時代的道友!還望諸位道友,行個方便!”
祖神嚇了一跳,小聲道:“這個骨頭人,是彼岸的使者?”
許應輕輕搖了搖頭。
祖神怒道:“欺騙前廷的強者,你要作死!若是被他們發現,扒了你的皮!不行,不行,你們去肯定不安全,我陪你一起去!我去也不行,我傷勢還未痊愈.....你等等我,不要急著進去,我去叫聖尊!這小夥子的修為實力已經不遜於我!”
許應笑道:“人間界又不是龍潭虎穴,何須如此緊張,驚動聖尊?祖神儘管放心,我此去是為三界和平而來,不是要打生打死得。”
祖神氣道:“你為和平而來,人家可不是!你不要打生打死,人家活活打死你!”
正說著突然前方的遺跡中一座門戶出現,其中一位高大雄壯的身影站在門戶後方,見禮道:“許道友,石道友前來拜訪,讓我們蓬蓽生輝。請”
祖神還待再說,許應已經帶著石天養向那座門戶走去,隻好身形浮空,緊張的關注這遺跡中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