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情況下,井中女鬼出現之後,會以氛圍和相貌先聲奪人,同時發出一些瘮人的聲音,加強恐怖的效果,然後用鬼修超強的精神攻擊徹底控製住對手,之後生殺予奪就全憑那女鬼的想法了。
而這一次,女鬼什麼都沒來得及做,剛剛露麵就被青陽給一掌拍到了遠處,跌的鼻青臉腫,如此難堪的局麵還是第一次遇到,那女鬼頓時怒不可遏,身子一縱躍入半空,朝著青陽發出一聲淒厲的笑聲,隨後頭發向著四周擴散開來,原本隻能遮擋麵部的頭發開始瘋漲,無數的黑發幾乎遮擋了天空,仿佛要把整個世界都要包起來。
忽然,那女鬼身子一抖,無數的黑發快速的飛向青陽,轉眼之間就在青陽的外麵形成一道黑色的巨網,仿佛天羅地網把青陽罩在了中間,隨後那黑色巨網不斷的收縮,堵死了青陽所有的退路。
黑色巨網越收越緊,眼看著就要把青陽徹底捆住,這時就聽一聲爆響,黑色巨網瞬間爆開,青陽則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了女鬼麵前。
那女鬼頓時就蒙了,這一招可是她壓箱底的手段,曾經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她這一招下走投無路束手被擒,沒想到這一次使出來,不但沒有製服對手,還被對方反擊,一頭的黑發被炸掉了大半。
那女鬼頓時眼睛都紅了,一身的白袍也變成了妖豔的紅色,雙手的指甲暴漲三尺,慘白的臉色更加猙獰,冷哼一聲朝著青陽撲來,看樣子這女鬼是打算拚命了,拋開了自己的長處要跟青陽近身搏鬥。
鬼修本就擅長身法,築基九層的女鬼,速度甚至比築基圓滿修士還要快上幾分,如果遇到其他修士,憑著她詭異的身法和犀利的攻擊,絕對可以讓對手毫無還手之力,但是這一次她遇到了青陽,所有的手段頓時都沒了效果。在元嬰修士的眼裡,築基修士的身法速度堪比龜速,築基級彆的攻擊如同撓癢,隨便一根小指頭就能應付。
在這種情況下,女鬼雖然身法高明,很快就竄到了青陽跟前,卻並不能傷到青陽絲毫,反而被青陽抓住機會好好教訓了一頓,這時候她終於知道,青陽不是好惹的,以她的實力根本就無法戰勝。
不過女鬼知道,這種場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沒有彆的退路,隻能硬著頭皮施展各種手段繼續向青陽發起攻擊。青陽陪著女鬼戰鬥了十幾個回合,感覺時間差不多了,這才祭起靈器發出了殺招。
那女鬼怎麼可能承受的住青陽的攻擊,就聽她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隨後化為一團黑霧擴散在了空氣中,解決掉了女鬼之後,周圍的一切都歸於平靜,青陽又在院子裡走了一圈,再沒發現什麼異常。
後院的牆壁上有一扇門,青陽推開走了出去,忽然之間豁然開朗,如同來到了另外一處世界,這時候再回頭,那扇門已經消失了,而之前破敗的寺院也已不知去向,仿佛之前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
周圍是一片荒漠,除了滿地的黃沙,其他什麼都沒有,也不知道下一步的任務是什麼,還需要通過什麼關卡,暫時沒有了目標,青陽沒有繼續亂闖,而是停在了原地,等等看會不會有什麼變化。
時間過得很快,一刻鐘後,忽然一道白光閃過,一扇門憑空出現在了不遠處,隨後門扇打開,一條胖大的身影從裡麵邁步走了出來,身影很熟悉,正是之前介紹青陽做成了一筆交易的空見和尚。
見到青陽,那空見和尚並沒有感到意外,而是嗬嗬笑了兩聲,道:“青陽道友不愧是築基圓滿修士,居然早早地就通過了這金陽祭的初選,看道友這樣子,怕是已經在這裡等候多時了吧?”
青陽隨口道:“不過是僥幸而已,空見道友修為並不比我低多少,卻這時候才出來,應該不是因為裡麵的敵人難以對付吧?”
那空見和尚點點頭道:“確實如此,貧僧畢竟是個佛道修士,對初選關卡裡的破敗寺廟比較感興趣,所以在裡麵多呆了一會兒。”
“空見道友似乎對這金陽祭很熟悉?”青陽試探著問道。
空見和尚道:“也不算很熟悉,隻是我的經曆比較特殊,知道的事情比彆人多一點罷了,青陽道友有興趣,那我就為你解說一番。據說這金陽穀暗中存在著一個強大的佛門宗派,而金陽祭就是這個佛門宗派為選拔優秀弟子而舉辦的,每三十年才有一次……”
這空見和尚確實是見多識廣之輩,之前青陽花費無數心思都打聽不到的消息,連田青禾等本地土著修士都不知道的事情,空間和尚居然都很清楚,隻是簡單的幾句話,就解決了青陽很多疑惑。
空見和尚雖然沒有直說,但是強大的佛門宗派,除了千佛宗還能是誰?千佛宗是佛門宗派,願意雙修或者建立修仙家族的很少,門中後輩子弟一向不旺,所以才通過金陽祭從外麵招收弟子。
金陽祭其實是一個很正常的招收弟子的途徑,被淘汰的沒有性命之憂,被選中的也會有很好的前程,出意外的很少,外界為何傳言金陽祭是個陰謀,被選中隻有死路一條,就是因為成為千佛宗弟子之後的資源條件太好了,來了之後都不願意離開,同時千佛宗要求弟子修為不到元嬰不能出世,而外界修士實力低壽命短,等到他們回去的時候早已是物是人非,他們早已看淡一切,乾脆也就不露麵了。
千佛宗弟子資源條件能夠好到什麼程度?據說門派內小靈山的靈氣濃度堪比外界的寒潭,這樣的條件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會被搶破頭,何況是金陽穀這種貧瘠的地方?而且每一個千佛宗弟子,隻要修為達到築基圓滿,具備了突破金丹境界的條件,門派都會為他們免費提供一枚結金丹,在外界搶破了頭都弄不到的好東西,這裡卻能免費提供,這樣的條件怎麼可能有人願意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