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看熱鬨的修士一臉迷茫,四個人都站在那裡,這是什麼神通?莫非這青陽領悟的是失傳已久的定身術?可定身術定住的是敵人,自己應該找機會戰勝對方,青陽自己也定在那裡是怎麼回事?
外人想不通,陣法中的三人也想不通,剛開始他們也不明白青陽要乾什麼,但是隨著被青陽徹底鎖定的一刹那,他們忽然感覺到自己全身的精華就像是被什麼吸收了一般,生命力開始快速的流逝。
這個發現令他們無比的恐懼,雖然還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但是他們能夠猜到,這肯定跟青陽之前所說的神通之術有關。三人都是出自靈界,對神通之術多有耳聞,但是像現在這樣,能讓他們的生命力不受控製的流逝的神通還從來沒有聽過,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了。
若是受了傷,多花費一些時間養一養就能恢複,就算是損傷了根基,找一些合適的天材地寶也能補回來,而生命力代表的是壽命,壽命流逝也就流逝了,使用什麼辦法都彌補不了,他們這些人能參加萬靈會,都是各界的青年才俊,壽元充足,將來有大好前途,可要是壽命在這裡損失過多,那就跟外麵那些普通修士沒有什麼區彆了。
此時的青陽,在這個陣法之中就如同世界的主宰,控製著對麵三人,操控著他們時間流逝的速度。玉陽子恐懼之極,他沒想到青陽會有如此邪門的手段,輕易就製住了他們三個,讓他們無法反抗,更重要的是,他感覺到自己的壽命在不斷的流逝,不過是短短十幾息的時間,壽命就流逝了起碼有幾十年,再拖上一會兒,自己豈不是死定了?
黑須老者和中年美婦更是後悔的要死,本以為這隻是一場很容易的痛打落水狗戰鬥,卻沒想到自己會成為落水狗,對方以一敵三都這麼厲害,為了玉陽子許出的那點報酬,把自己的性命都要搭上了。
可現在後悔也晚了,他們三個自從被青陽製住的一刹那,就失去了行動能力,神念被壓製,做不出任何動作,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不能反抗,無法逃生,甚至連求饒都做不到,要想活命隻有兩個可能,一是其他人看不過眼出手乾預,二是青陽大發慈悲放過他們,不過他們心中很清楚這不可能,誰會輕易放過口口聲聲要殺死自己的人?
陣法中三人都被青陽的神通之術所懾,不過相互之間還是有區彆的,玉陽子首當其衝,受到的影響最大,黑須老者和中年美婦受到的影響稍小一些,所以玉陽子生命力流逝的速度比另外兩人快得多,大約在三倍左右,不過玉陽子更年輕,短時間內看起來不明顯。
這些說起來慢,實際上也就是幾十息的時間,短短幾十息,玉陽子的壽命就損失了一百多年,而且還在不斷的流逝,他原本很年輕的臉上,漸漸地有了滄桑,多了皺紋,甚至鬢角都有了幾根白發。
這下外麵的人終於看出了端倪,陣法中的青陽居然在施展一種他們聞所未聞的神通,一下子就製服了三個對手,幾乎毫無還手之力。
沒人知道青陽施展的究竟是什麼神通,但是從陣法內的情況來看,這神通應該超乎想象的厲害,否則陣中三人就不會是那個表情了。
當然也有人能猜出了一些端倪,畢竟在觀仙洞中青陽已經說過,自己領悟的神通跟時間有關,如今看到陣法中的三人居然無緣無故的變老,這不正是時間神通的表現?在靈界,神通之術本就稀有至極,沒有很大的機緣,一般修士在渡劫之前想要領悟神通之術非常困難,而時間神通更是各種神通之術最稀有的一種,神通越是稀有威力越大,而所以每一個跟時間有關的神通之術出現,都能在靈界引起轟動。
不說彆的,從陣法之中三人的表現就能看得出來,青陽這個神通的威力有多大了,三名元嬰八層修士,麵對青陽的時間神通居然毫無反抗之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老。陣法外的這些人,實力並不比玉陽子高多少,如果麵對青陽的是他們,對此也是毫無辦法。
最重要的是這壽命誰都損失不起,尤其是他們這些能夠參加萬靈會的天之驕子,比其他普通修士的優勢就是壽命,一旦麵對青陽,壽命就會有所損失,他們的優勢也就沒有了,以後哪還有什麼前途可言?所以對於他們來說,青陽的時間神通更有威脅,也更令人恐懼。之前辯機子等人隻是覺得青陽實力不俗,背景深厚,跟他們是同一類人,可以結個善緣交往一番,如今才知道,青陽的綜合能力已經遠遠超過了他們,這樣的人隻能交好,絕對不能成為敵人。
陣法中的三個人此時也明白了這一點,可惜已經晚了,此時的他們被青陽所製,根本就動彈不了,神念無法使用,不能發出聲音,連求饒也不行,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壽元的流失,滿心的恐懼。
轉眼之間又是百息時間過去了,玉陽子的壽元已經損失了超過五百年,之前他雖然看著年輕,其實壽元已有四百歲左右,加上這次損失的,已經相當於9百多歲的元嬰修士,此時的他早就沒有了年輕人的模樣,變成了一個垂垂老者,一頭白發,滿臉皺紋,腰也彎了,被也駝了,風燭殘年的樣子,似乎隨時都能壽終而亡的樣子。
此時的玉陽子,目光中隻有絕望,因為他很清楚,青陽是不可能放過他的,頂多十息之後,他就會因為壽元耗儘而亡,被青陽時間神通所剝奪的壽元不可能再回複,也不可能有任何奇跡發生。
至於那黑須老者和中年美婦,也損失了一百來年的壽元,兩人隻是顯得老一些,壽元並不比玉陽子多太多,如今黑須老者的頭上多了幾縷白發,中年美婦的臉上多了幾絲皺紋,誰都能看得出來,此時他們的心中應該充滿了後悔,目光中滿是對生命的渴望與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