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符真君能看的出來,青陽自然也能感覺到,場上的形勢對他很不利,雖然放出鐵臂靈猴之後輕鬆了不少,可處於場上的形勢並沒有太大改變,青陽隻能勉強壓製住石符真君,鐵臂靈猴那邊卻已是岌岌可危,隨時都有可能落敗,是時候把嗜酒蜂王放出來了。
當初青陽用嗜酒蜂圍困斷情仙子的時候,嗜酒蜂王剛剛進入七階,所以石符真君得到的都是以前的舊消息,雖然六十多年過去了,不過石符真君並不認為青陽的那些靈蜂會有多大變化。養靈蟲是需要海量資源的,自己一派之長都養不起,何況是青陽這個散修?而且高階靈蟲進階困難,甚至比修士突破的難度還高,變化當然不大。
殊不知時過境遷,青陽的嗜酒蜂也是今非昔比,嗜酒蜂王已經化形,整個蜂群也壯大了好幾倍,七階的蜂王布置花粉迷境可能困不住元嬰五層修士,十階的嗜酒蜂王布置的花粉迷境絕對可以。
打定了主意,青陽神念一動,一大群嗜酒蜂就從醉仙葫之中飛了出來,領頭的是十階靈蟲嗜酒蜂王,緊隨其後的是六隻七八階的蜂將,後麵則是漫天飛舞的嗜酒蜂群,幾乎遮蔽了大半個擂台。
這個數量頓時就把石符真君嚇了一跳,他當時可是聽斷情仙子說過,青陽的嗜酒蜂隻有兩千多隻,領頭的蜂王隻是七階,一名新晉金丹修士,能有這麼大一群靈蜂已經是很難能可貴的了。
哪知道青陽這一下子就放出了一萬多隻,光是七八階的就有六隻之多,領頭的更是達到了十階,這彆說他元嬰五層修士了,恐怕就是元嬰後期修士遇到了也要落荒而逃,莫非是斷情仙子故意坑自己?
不,應該不是這樣,那斷情仙子絕對不敢欺騙自己,出現這種情況隻有兩種可能,一是六十年前青陽就有這麼多靈蟲,隻不過在對敵的時候留了手,不過這個可能性不大,如果當年他真有這麼多靈蟲,也就是不會被自己追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最後掉入墮鬼淵了。
至於第二個原因,就是這小子隻用了短短六十多年的時間,就把整個蜂群壯大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一想到這裡,石符真君就嫉妒的心口疼,老天待這小子也太好了吧?你說你自己修煉速度快也就罷了,怎麼圈養的靈蟲也進階這麼快,才六十多年啊,也太離譜了吧?
知道要跟青陽打生死擂,石符真君不可能一點準備都沒有,專門準備了克製靈蜂迷境的手段,可誰能想到,青陽的靈蜂變化會這麼大,之前的準備根本就用不上,石符真君一時間就慌了神。
嗜酒蜂可不管這麼多,如今的嗜酒蜂王已經經曆了化形劫,也就是個頭稍小一些,其他方麵與人類修士基本上沒什麼差彆,不需要青陽發號施令,嗜酒蜂王就知道該做什麼,眼見兒孫們都做好了準備,她發出一聲尖嘯,整個蜂群頓時朝石符真君圍了上去,隨後所有的嗜酒蜂同時張口,噴出漫天的花粉,石符真君很快就愣在了當場,不用問,肯定是花粉迷境已經布置完成,石符真君已經深陷其中。
嗜酒蜂群壯大,布置的花粉迷境威力大幅度增加,看嗜酒蜂王輕輕鬆鬆,還有餘力向青陽拋媚眼,石符真君這次恐怕是出不來了。
眼見青陽突然放出一群靈蜂困住石符真君,頓時嚇壞了場外一群修士,他們已經無數次改變對青陽的看法,卻發現最終還是小看了對方,化形妖猴,化形靈蜂,一個新晉元嬰修士,怎麼這麼多手段?
柳旭真君等人早已嚇得麵無人色,生怕青陽解決了石符真君後找他們算賬,青月真君和清涼真君心中都是後怕,幸虧之前沒有得罪他,邀月真君也是滿臉震驚,這個青陽的實力早已經超過了他,誰能想到,這個六十多年前見了他的麵還要叫前輩的築基圓滿修士,如今會有這樣的成就?這家夥究竟怎麼修煉的?實在是太嚇人了。
這樣的人未來的成就不可限量,肯定比自己走的更遠,也不是他能夠得罪得起的,回頭一定要想辦法交好此人。至於石符真君,肯定過不去今天這一關了,靈符宗沒落也是顯而易見的事情,等這件事情結束,就聯合青月真君和清涼真君一起去滅了那靈符宗,痛打落水狗的事情隻有好處沒有壞處,何況還能示好這位青陽道友?
至於溪英一家,此時早就已經目瞪口呆,這還是那個一直稱呼他們師兄師姐的青陽師弟嗎?這才多久,青陽師弟已經成長到了需要他們仰望的地步。想當年,還是溪英指點青陽踏上的修仙路,那時候溪英早已是築基修士,而青陽還隻是個凡人少年,跟著鬆鶴老道混江湖,如今一百多年過去了,溪英隻是從築基到了金丹,青陽卻從一介凡人一路修煉到了元嬰境界,連元嬰中期修士都不是對手,有時候人跟人真的不能比,這件事過後,雙方怕是再難發生什麼交集了吧?
擂台外麵的人想什麼暫且不說,嗜酒蜂群困住了石符真君之後,青陽終於騰出手來,於是祭起五行劍陣朝著那人形怪物攻了過去,有了青陽的加入,鐵臂靈猴壓力大減,頓時展開了反攻。
那人形怪物畢竟不是真人,需要主人一定程度的操控,有石符真君在時,血屍能夠發揮出十成十的實力,如今石符真君自身難保,那人形怪物失去控製,總覺得似乎少了幾分靈性,實力下降不少。
而青陽爆發起來,實力是堪比元嬰六層修士的,鐵臂靈猴稍差一些,卻因為防禦強大,近身戰鬥悍勇,也能發揮出元嬰三四層修士的實力,再加上一人一妖配合默契,場上形勢頓時就被他們扳了回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青陽和鐵臂靈猴越戰越勇,那血屍卻因為消耗的能量長時間得不到補充,戰鬥起來越發的力不從心,情況岌岌可危,落敗隻是早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