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那仆役打扮的築基修士則說道:“不怕告訴你們,我家少爺是靈符宗宗主石符真君的獨子石如銀,而後麵這位則是我家少爺的貼身護衛赤眉真人,靈符宗的大名想必你們也聽說過,根本就不是你們這樣的散修能得罪的起的,我勸你們還是乖乖的如了我家少爺的意,這樣還能做個便宜嶽父嶽母,如若不然,哼哼……”
溪英夫婦在酒仙城生活六十多年,自然聽說過靈符宗石符真君的名頭,此人是個元嬰中期修士,跟酒仙城主邀月真君是好友,還是靈符宗的宗主,背靠一個大型門派,根本就不是他們能得罪的。
若想不得罪石符真君,就要把女兒退入火坑,眼前這石如銀明顯不是什麼好人,女兒跟了他之後肯定會生不如死的,兩人就這麼一個女兒,嬌生慣養三十年,一向都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罵都不舍得罵,怎麼能眼睜睜看著她去給彆人做什麼侍妾?
可要是不答應,對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不說石符真君將來會不會找麻煩,就眼前的難關都不一定能過去,就那個金丹八層修士,自己夫妻再加上青陽都打不過,而且青陽願不願意幫忙還不一定呢,這得罪的可是元嬰修士,後果可不是金丹修士能承受的。
溪英作為一家之主,考慮問題必須全麵,想到這件事的後果,一時間猶豫不決,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後麵的簫玉寒則不管那麼多,眼看著前麵是火坑,豈能把女兒往裡推?她站出來道:“不管你父親是誰,像你這種無恥之徒,我們都不會讓女兒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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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石如銀有些不死心,冷冷的盯著溪英道:“你也是這個意思?”
“石公子見諒,我們一家三口就是酒仙城的底層散修,沒見過大世麵,靈符宗那樣的高門大戶我們高攀不起,還請石公子不要再來糾纏。”溪英道。他雖然說得委婉,但是拒絕的意思很明顯。
那石如銀以為搬出父親的名頭,對方就會乖乖的把女兒奉上,結果等了半天卻隻等到這個結果,他頓時就失去了耐心,冷笑一聲,道:“還真有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人,既然如此,那就彆怪我不留情麵了,原本以為溪鈴兒已經很不錯了,沒想到她的母親更有韻味,徐娘未老,風韻正存,正是本少喜歡的類型,本來我還有顧慮,現在好了,把他們都抓回去,我大小一起收入房中,也享一享那齊人之福。”
“你無恥!”溪英一家三口同時怒道。
原本溪英還有些猶豫,如今聽了石如銀的話,頓時就死了心,像石如銀這樣無恥之人,粘上就沒有好下場,就算是這次妥協了,早晚還會被對方逼上絕路,與其如此,不如現在就拚個魚死網破。
溪英扭過頭來看了看簫玉寒,又看了看女兒,兩人跟他一樣,都報了必死之心,既然躲過不去,那就一起死吧,一家三口在黃泉路上也能有個照應,不過沒有必要拉著青陽師弟一起陪葬,於是溪英又扭頭看著青陽道:“青陽師弟,你好不容易來一趟,本想好好招待你一番,沒想到會遇上這種事,得罪了靈符宗的人,我們一家怕是沒有活路了,你還有大好前程,沒有必要趟這趟渾水,等一會兒打起來,你就趁亂逃走吧,他們應該不會為難你一個外人。”
那石如銀似乎也不想節外生枝,衝著青陽道:“我靈符宗的事不是誰都能摻和的,這裡沒你的事,識相的就趕快滾蛋。”
青陽當然不可能滾蛋,不說青陽現在已是元嬰修士,也不說此人是石符真君的獨子,石符真君又跟青陽有仇,單憑青陽與溪英、簫玉寒之間的關係,青陽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一走了之。
之前青陽一直沒有出麵,就是想看看事情如何發展,等到該他出麵的時候就亮一下相,看在大家同為元嬰修士的麵子上,對方應該不會再找溪英等人的麻煩,誰知道這一等竟然等來了仇人,這年輕修士居然是石符真君的獨子,真可謂不是冤家不聚頭。
如此一來事情就麻煩了,青陽不亮相還好,若是讓石符真君知道溪英夫婦是青陽的朋友,不但救不了溪英一家,還有可能為他們引來滅頂之災,石符真君正愁找不到青陽算賬呢,這不送上門來了?
可要是不管,就得眼睜睜看著溪英一家送死,青陽做不出這樣的事。所以青陽早就拿定了主意,這件事必須管,最好趁著這次機會,把那石符真君也引來,把以前的恩怨也解決了。當初那石符真君追的青陽和獨角鬼王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若不是青陽命大,早就不知道死幾回了,青陽也是憋了一肚子的仇恨,趁此機會正好出口惡氣。
想到這裡,青陽微微一笑,道:“我這人有個毛病,就喜歡管閒事,彆人越是不想讓管的,我還越是想管,這可怎麼辦?”
那石如銀頓時就被青陽的話噎了個半死,作為靈符宗宗主的獨生子,石如銀一向無法無天慣了,什麼時候吃過這種癟?以前每次遇到事情,他隻要搬出自己的父親,就沒有人敢不給麵子,沒想到今天竟然連續兩次吃癟,溪英一家也就罷了,是被逼無奈,這家夥是怎麼回事?居然上趕著送死?真以為自己剛才說的話是在嚇唬人不成?
石如銀怒道:“好,好,好,本想給你留條生路,沒想到你自己找死,本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
旁邊那仆役打扮的築基修士衝著那石如銀火上澆油,道:“少爺,這樣不知死活,不把我們靈符宗放在眼裡的人,還跟他囉嗦什麼?不過是一個金丹五層修士,赤眉真人隨手就解決了。”
靈符宗實在是太過龐大,溪英不忍心青陽因此喪命,也在旁邊勸道:“青陽師弟,我們知道你重情義,可這靈符宗真不是咱們能得罪起的,你就不要管這件事了,還是儘快逃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