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思長老也附和道:“是啊,陰陽宗的心情我們理解,可這事沒法查,也無從查起,試煉弟子不是三歲小兒,如果能回來早就回來了,到這時候還沒有出現,應該是回不來了。”
那魏長老似乎還想說些什麼,旁邊的蠻林長老不等他開口,直接在冷笑道:“姓魏的,若是你想調查也可以,不要讓我們在這裡陪著你浪費時間,禁製不是還開著嗎,要不你自己進去看看?”
自己堂堂金丹修士親自進去看看?這當然是不可能的,誰都知道這亂魔穀的血祭禁斷大陣有壓製修為的作用,進去之後修為就會被逐漸的壓製到煉氣六層一下,先不說這個修為將來能不能恢複,修為被壓低之後遇到危險怎麼辦?就憑那煉氣六層的實力去拚嗎?
而且蠻林這家夥明顯不懷好意,若是他們趁著自己進入亂魔穀,直接關了禁製入口,自己豈不是要被徹底困死在裡麵?
魏長老是不可能為了一個嫡親後代就冒險的,作為一名金丹修士,活了數百年的存在,整個魏家的後代早就發展成了一個數量龐大的大家族,其中沒有靈根的很多,不過資質優秀的也有不少,死了一個魏禦風,回去再培養幾個就好了。
想到這裡,魏長老冷哼了一聲,不再開口,顯然是不想接蠻林長老的話茬,魏長老都不堅持了,那斷情仙子也就沒再說什麼,正如無思長老所說,這事根本就沒法查,試煉弟子不是三歲小兒,如果能回來早就應該回來了,至於到現在還沒露麵的,肯定是回不來了。
隨後近二十位金丹修士一起收功,召回了自己法寶,那禁製入口逐漸回收縮,幾息時間之後,重新恢複了之前的迷霧狀態。
收回法寶之後,一眾金丹修士徹底放鬆下來,亂魔穀試煉終於要結束了,之後就是統計成績,分配下一屆試煉尋魔令的關鍵時刻。於是他們全都朝著中間的登記台聚攏了過來,一個個精神抖擻,哪還有之前無思長老所說的頭昏眼花,馬上就堅持不住的樣子。
到了這個時候,其他試煉弟子都已經檢查完畢,隻剩下了呂楓和青陽等三四個人。魏長老朝著已經統計出來的成績掃了一眼,然後看向蠻林長老,道:“野蠻子,當初咱們可是打了賭的,在場的諸位道友都是見證,不知道你還肯不肯認賬。”
聽魏長老提起之前的賭局,蠻林長老皺了皺眉,硬著頭皮說道:“願賭服輸,我蠻林不是那種賴賬小人。”
蠻林長老雖然口上不服輸,但是從他的話就能聽得出來,連他自己都不覺得能贏。也是,多少年了,陰陽宗都是仙門第一,而且這一次陰陽宗光是試煉弟子就來了一百零六人,而鎮魔殿卻隻有區區九十五人,差了整整十一個,豈是說贏就能贏的?
蠻林長老當初也是被逼無奈才應承下來的賭局,這時候隻能強撐著。幾千塊靈石的東西,雖然心疼,不過對於金丹修士來說並不至於傷筋動骨,沒了也就沒了,就當是喂狗了。
“野蠻子,不錯,不錯,我姓魏的就佩服你這一點,說話算話,哈哈哈哈……”
見對方咬著牙承認,那魏浩然終於找回了剛才被蠻林長老擠兌的場子,大笑了幾聲,魏禦風朝著麵前一個陰陽宗的築基修士道:“說說看,現在各個門派的試煉成績如何。”
見長老發問,那築基修士道:“回稟長老,目前陰陽宗暫時排在第一,陰陽宗弟子總共回來了八十五人,所有收獲的估值兩萬六千五百靈石;鎮魔殿排第二,返回七十九人,目前的估值是兩萬四千四百靈石;靈溪穀第三,返回七十五人,收獲估值是兩萬二千五百靈石;禦靈宗第四,返回七十一人,收獲估值兩萬一千塊靈石;金鼎閣第五,返回六十五人,收獲估值一萬九千七百靈石;清風殿第六,返回六十四人,收獲估值一萬八千六百靈石;鍛靈閣第七,返回六十一人,收獲估值一萬八千一百靈石,其他中小型門派成績不一而足。”
大家關注的都是七大仙門之間的排名,對於後麵那些中小門派並不是很在意,所以那築基修士對後麵的並沒有細說。
從曆屆亂魔穀試煉的結果來看,平均每個試煉弟子的收獲大約在三百靈石左右。築基修士所說的這個成績其實並沒有出乎大家的預料,因為各個門派的實力在那裡擺著呢,參加的人數也明擺著,大部分都能預料得到,隻是細微之處與預估的稍有差彆。
魏浩然對這一次的成績很不滿意,一百零六人隻返回八十五人,損失二十一人,這在陰陽宗的曆史上幾乎是從來沒有過得事情,甚至連魏家重點培養的魏禦風都沒有回來,這個損失太大了。
這個成績,回去之後還不知道會受到掌門什麼樣的埋怨呢,幸好自己跟那野蠻子之間的打賭贏了,算是多少能夠彌補自己受傷的心靈。
蠻林長老完全就是另外一個心情了,雖然鎮魔殿的成績比陰陽宗的差了兩千一百塊靈石,自己十有八九要輸,可是他心裡高興,因為這一次陰陽宗的成績也不怎麼樣,尤其是參加試煉的弟子損失慘重,就連那魏浩然的嫡親後輩都沒回來,讓他好一陣幸災樂禍。
靈溪穀在七大仙門之中本來就排第三,這次還是第三,沒有多少提高,也沒有大幅下降,一切都在預料之中。不過這一次陰陽宗折損弟子有點多,成績下降了一大截,陰陽宗的退步就是大家的進步,那麼其他門派是不是就能多分一兩塊尋魔令了?
很多門派的長老都想到了這個問題,心中微喜,隻有清風殿的無思長老搖了搖頭,心中很是失望。上次試煉金鼎閣和清風殿是並列第五,這一次清風殿的成績竟然比金鼎閣少了一千一百靈石,被遠遠地拉開了,幾乎跟排第七的鍛靈閣差不多,真是一屆不如一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