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
蕭崢對呂池琴道:“池琴,你這個學弟,倒是一個實誠人。”呂池琴道:“蕭書記,惠朋這個人,不僅是個實誠人,還是一個癡情人!大學的時候,他成績也挺不錯,每年拿獎學金,長跑也很厲害,也能吃苦,就是有點內向,不太擅長交際。”蕭崢微微點了下頭。
到了車上,蕭崢、肖靜宇、蕭易、葉傳英、蕭榮榮、費青梅、肖興世一輛車,蕭援就坐在蕭崢的膝蓋上,就如騎馬一般開心,咯咯笑著。一家人能坐在一輛車上,在蕭崢主政的地盤上緩緩行駛,還真是其樂融融。到酒店,還要將近二十多分鐘的樣子,蕭易、葉傳英閉目養神,蕭榮榮和費青梅也頭靠椅背,看著街景,稍事休息。
車內播放著優緩的音樂,肖靜宇轉向蕭崢,問道:“錢筱和惠朋這兩個年輕人,你是不是想要成全他們?”蕭崢怔了一下,一會兒才道:“這我倒是沒想過。但你這麼一說,我忽然覺得,像惠朋這個小夥子,本質不錯,重情重義,曾經在調查趙榮辛和孫亮吉兩個人的問題上,作出過積極的貢獻,也算是幫過我。至於錢筱,也是底層人,之前為改變自己的身份和現狀,走過彎路,但後麵經曆過生死考驗之後,幡然悔悟,這也是非常不容易的。”
“是啊,人做錯事,有時候就是一念之間。”肖靜宇若有所思地道,“今天在禪房裡,我們走進去的時候,她在流眼淚。我和池琴,與她聊了之後,也發現,其實她並不是討厭惠朋才不接受他。而是她認為自己曾經做過那麼多的錯事,犧牲過自己的色相,要是和惠朋在一起,對不起惠朋。這是她的心結!”
蕭崢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說道:“不過,惠朋似乎並不在乎這些。”肖靜宇道:“所以,我認為惠朋這個小夥子還真是頗為難得,思想上沒有桎梏,愛了就愛了。聽說,這段時間以來他利用休息時間每天必至,這一份深情,實屬難得,這樣的人是靠得住的。你說是不是?”
聽到“靠得住”這三個字,蕭崢不由想到了自己的聯絡員楊學虎馬上就要去省裡工作,自己的新聯絡員還沒著落呢!選秘書,最關鍵的一點,便是“靠得住”,剛才呂池琴也說了,惠朋這個小夥子其實智力上沒有任何問題,就是為人有些內向。
內向和外向,並非優點或者缺點,各有所長、也各有所短,都是正常的個性。而且,內向也可以通過培養,變得相對外向。回想起以前在鄉鎮工作的時候,蕭崢也不能算外向,慢慢地經曆豐富了,在不同的領導崗位鍛煉之後,他慢慢也能應付各種場合、各種對象了!
當然,蕭崢不著急把這個事情就這麼定下來,畢竟選擇自己的聯絡員還是要慎重的。但是,腦海裡至少是有了這麼一個念頭。他對肖靜宇說:“惠朋的人品,目前來看,還是很不錯的。要是能成全,我自然也希望能成全惠朋和錢筱。隻不過,談戀愛這個事情,講緣分,恐怕彆人也成全不來吧?”肖靜宇道:“不過有一點,應該是可以做的。”蕭崢有些疑惑:“是什麼?”肖靜宇道:“保證一下他們的安全。惠朋應該是沒有問題,但是錢筱在素情庵裡,我感覺並不是所有的尼姑都歡迎她、喜歡她,恐怕還有人對她不是那麼善意。”
蕭崢用驚異的目光瞅著肖靜宇:“你怎麼觀察得這麼仔細?你可是第一次見到他們呀。”肖靜宇莞爾一笑:“還不是因為他們曾經是你身邊或者跟你有過交集的人嗎?”原來,主要還是關心他蕭崢,所以“愛屋及烏”了。蕭崢和肖靜宇靠在一起,然而小家夥蕭援似乎占用欲也很強,撲向了肖靜宇,要讓肖靜宇抱,肖靜宇苦笑一下,抱過了小家夥。
蕭崢卻在肖靜宇耳邊輕聲道:“沒有關係,暫且忍一忍,晚上等他睡著了,就好了。”此話,立刻讓肖靜宇滿臉通紅,心臟撲通撲通地亂跳,她白了他一眼,低聲道:“正經一點!”蕭崢還是笑著道:“我就在你一個人這裡不正經,在其他女人麵前都正經。要是你讓我在你這裡也正經,我恐怕要憋死!”肖靜宇忍不住笑了,心裡儘是甜蜜,甚至,她都覺得接下去還要參加應酬的晚飯,耽誤了她和蕭崢單獨相處。
晚飯就在東草迎賓館旁邊的一家“老家私房菜館”,屬於好吃不貴的店。屠東風雖然當上了市長,但還是保持了一貫的風格,熱情但不鋪張。他訂了一個大包廂,可以坐十七八人,但裡麵裝潢是舒適、簡單的類型,上的菜有本地特色,但不奢侈,什麼避風塘炒蟹、蒜香蟶子、九層塔釘螺、乾炒香牛河等等都是家常菜,上的酒是中檔的原漿酒。
屠東風倒是奇怪,今天一起來的人裡,有他不是很熟悉的市編辦工作人員惠朋,但是既然是和蕭崢他們一起來的,那也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屠東風酒風如作風,喝起來很是爽氣,給蕭易、葉傳英,蕭榮榮、費青妹、肖興世等人敬酒的時候,自己都是三盅,以表示熱烈的歡迎。他敬了蕭崢和肖靜宇三個滿杯之後,又單獨敬肖靜宇:“肖書記,這三杯我一定要敬。要是沒有蕭書記,東草今天還烏煙瘴氣,更不會如今天發展得這麼好;要是沒有蕭書記,我更不會走上市長的崗位。而蕭書記能在東草沒有後顧之憂地拚搏奮鬥,與你的辛勤付出和大力支持分不開!”肖靜宇看到屠東風酒量好,說得也不是酒話,微笑著道:“屠市長,在職位上,雖然我和蕭崢是書記,你是市長,但是今天既然是家宴,你就不要稱呼職務了。你的年齡比我和蕭崢都大,私下裡,我們就叫你一聲‘屠大哥’吧,你叫蕭崢兄弟,叫我弟妹吧。”屠東風心裡一喜,轉向蕭崢:“這怎麼敢當?”
蕭崢笑著道:“這有什麼不敢當?在我心裡,你早就是‘大哥’,現在肖靜宇也認你,再好不過了!”屠東風滿臉喜色:“那自然是再好不過。有你們這樣的兄弟和弟妹,我是三生有幸了!”蕭崢也是豪氣頓生,“今天高興,屠大哥,我陪著你喝三杯,靜宇也把她這一杯乾了。”肖靜宇說:“我也可以喝三杯!”屠東風趕緊道:“那不行、那不行,弟妹就喝一盅,我和兄弟喝三盅,我就已經很不好意思了!”於是,三人碰杯,屠東風和蕭崢連喝了三盅,肖靜宇喝了一盅。
今天這氣氛好,蕭易、蕭榮榮也高興,也都和做東的屠東風、陪同的楊傑、楊學虎等人喝了一杯,就連葉傳英、費青妹也喝了酒,隻不過她們沒有一盅盅地喝,而是咪一口,點到為止。
楊學虎和陶芳兩人,一直眉目傳情,這會兒也一起上前給眾人敬酒。
等他們敬完,呂池琴拉上了惠朋說:“蕭書記、蕭夫人都很關心你,跟我一起去敬酒。”惠朋道:“好,學姐,你帶我去。”這種場合平時惠朋很少機會參加,但是有呂池琴在旁,他鎮定了許多。蕭崢和肖靜宇見呂池琴、惠朋他們過來,也接受了他們的敬酒。
剛放下酒杯,肖靜宇的手機響起。她接了起來,說:“杜書記,還沒有呢,我們正在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