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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思路好,滕書記!”金鐵柱頓覺有了指望,一邊抓住茅酒,給滕斌、戈賢斟酒,一邊說,“那麼,具體,我們該怎麼做呢?這一點至關重要啊!”
斟完酒,金鐵柱又舉杯敬滕斌和戈賢,三人仰頭喝了酒,放下杯子。一時間,都陷入了沉默,大家也都意識到這操作層麵相當的關鍵。忽而,戈賢笑了一下,道:“具體怎麼操作?其實,我們大家都是過來人了!難道還不清楚嗎?問問我們自己的心裡吧,來,我給你們兩位都斟一個酒,我們今天,邊喝邊把這‘作戰方略’給定下來。”
說著,戈賢也給滕斌、金鐵柱斟了酒,“不管怎麼樣千變萬化,簡而言之,可以概括為兩個字‘圍獵’。”“戈省長,您說得非常不錯。”滕斌舉杯,與戈賢、金鐵柱的杯子碰了一下,三人又喝了一杯,滿嘴都是醬香,滕斌又道,“像蕭崢這樣,他在外麵樹立了勤政為民的形象,這種人一般都會拒絕直截了當的利益輸送,隻能采取更加迂回曲折的方式來攻克。剛才,戈省長從戰略上,說了‘圍獵’兩個字,那我就從戰術上,總結五個字,那就是‘溫水煮青蛙’!”
“‘溫水煮青蛙’!非常好。”戈賢用手指在桌上敲了敲,“現在,咱們戰略、戰術都有了,就缺少戰法了。我和滕書記都貢獻了智慧,金鐵柱同誌,你來說幾個戰法吧。”“好啊,我先來斟酒,”金鐵柱又給三人的杯子裡倒入香氣四溢的白酒,笑著道,“兩位書記既然定下了‘圍獵’的戰略和“溫水煮青蛙”的戰術,在此基礎上,我想可以生發出‘三大戰法’。”
“哦?‘三大戰法’?”戈賢用粗實的手指,捏著茅酒精細的酒盅,轉動把玩著,“你倒是說說看。”
“第一條,就是‘投其所好’。”金鐵柱道,“人都有喜歡的東西,不是喜歡錢,就是喜歡女人,兩樣都能克製,或許就喜歡古玩、字畫、手機、旅遊,這些都不是,就有可能喜歡馬術、高爾夫等運動。總有一款是他內心渴望的!”
滕斌點頭道:“這第一條‘投其所好’不錯,也符合‘溫水煮青蛙’戰術的開始階段。來,我敬大家一杯。”三人又喝了一杯。
金鐵柱興致更高了:“第二條,就是‘側翼包抄’。每個人都有父母妻子、親戚朋友、老師同學和秘書司機,我相信蕭崢這個人,也不可能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即使是石頭裡蹦出來的孫悟空,還有花果山的一幫猴子呢,所以可以想方設法從這些人那裡入手,攻克其中一方,大則就可以拿下蕭崢,小則至少可以讓他挪位置!”
“這第二條“側翼包抄”,也不錯。”戈賢再次表示了肯定,三人又喝了一杯。滕斌笑著道:“這酒是越喝越有味道了!來,金書記,這第三條戰法是什麼?趕緊說吧。”
金鐵柱頗為得意:“第三條,就是‘情深意重’,蕭崢不是隻身在這裡當官嗎?身邊沒有人,當他住的地方定下來,可以給他安排廚師、保姆等拉近距離,特彆是保姆可以安排年輕漂亮的,隻要蕭崢一個忍不住,就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了。就算他能控製自己,也可以在飯局、活動或者街上安排漂亮、有氣質的女子與他邂逅,特彆是當他事情不順、遭到挫折、?情不爽的時候,美人計就特彆管用了,這時候趁虛而入往往能攫住他的心!這就是我要說的三條戰法,要是有不成熟的地方,還請兩位領導批評指正!”
“哈哈,‘投其所好’‘側翼包抄’‘情深意重’,這三條戰法總結得非常到位。”滕斌笑著道,“也虧金鐵柱同誌能想得出來!”
“確實不錯。”戈賢道,“我認為也具有可行?,不妨馬上安排人動起來。當然,這些要是都不奏效,我認為還可以再加上一條,保底。”滕斌和金鐵柱的目光都投向了戈賢:“戈省長,怎麼保底?”
戈賢道:“這第三條,就是‘製造意外’。”滕斌和金鐵柱相互看了一眼,都知道這最後一條是非常毒辣的!戈賢道:“這是一場戰爭。在戰場上,隻有兩種結果,要麼輸、要麼贏。我們必須贏,否則……結果……就不用我多說了!”滕斌和金鐵柱相互看了一眼,也默認了。滕斌道:“好,那就一個戰略、一條戰術、四條戰法!”金鐵柱道:“反正,我就跟著兩位書記乾了。”戈賢道:“來,我們再整一個,預祝我們馬到成功!”三人又喝下滿滿一盅茅酒:“馬到成功!”
當天晚飯之後,由金鐵柱給東草市長謝子強打電話,將“一個戰略、一條戰術、四條戰法”的相關情況對謝子強說了。一般來說,市委書記、市長之間多少有些齟齬,關係比較微妙,可金鐵柱和謝子強,在戈賢和滕斌的斡旋下,已經達成了同盟。按照他們之前的布局,金鐵柱再乾兩年,就能提拔擔任省領導,謝子強順利接上去擔任東草市委書記。
然而,蕭崢的空降,將這些人的如意算盤全部打亂了!謝子強自然也對蕭崢大有意見,甚至生出一種仇恨來。像金鐵柱、謝子強這樣在東草已經待了多年,在這裡的政治生態中如魚得水的人,他們都是沒有回頭路的。
因此,謝子強也隻有唯一的選擇,就是配合戈賢、滕斌和金鐵柱,力爭早點將蕭崢撬走。一早上,市長謝子強就將東草市政府秘書長劉中建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今天準備得怎麼樣了?”劉中建道:“都已經準備好了!”謝子強道:“今天是省委組織部丁部長親自送人過來,絕對不能出現大門口上訪、攔路等情況!”政府秘書長劉中建道:“我們已經在大門前的市府路上部署了武警,早上六點就已經檢查過,閒雜人等一律不準入內!請放心,不會有上訪者來騷擾的!”
謝子強道:“這就好!為保險起見,再讓武警對周邊比較隱蔽的地方檢查一遍。”劉中建隻好道:“是!”
這天清早,蕭崢早上六點起床,簡單洗漱,去外麵晨跑,楊學虎跟隨。回來之後,洗了個澡,和方婭、劉士森一起在酒店吃早飯,上午8點準時和方婭、楊學虎上了車子,向著東草市駛去。劉士森留在深市。
車子剛上高速,粵州省委組織部的一位副部長來了電話,問蕭崢在哪裡了。蕭崢如實以告,約好了在東草市委見麵。駕駛員說:“按照這個速度,9點半之前肯定到東草市政府了。”然而,這話才說了不到十分鐘,前麵就開始擁堵起來,車輛速度慢下來。駕駛員很不好意思地道:“看我這張烏鴉嘴!”蕭崢道:“師傅,沒關係,不著急,你慢慢開。”這兩天,駕駛員一直服務蕭崢他們,知道今天是蕭書記第一天上任,要是因為堵車不能及時趕到,就是誤了大事,他說:“我怕耽誤了蕭書記的大事。”
蕭崢笑道:“堵車的事情,不是你的錯。不用擔心,安全抵達就好。”駕駛員答道:“是”,心裡對蕭崢的溫和體諒,是十分感激的。駕駛員碰到的許多大領導,都頗為嚴肅,他們不大考慮下麵人的感受,像蕭崢這樣的領導少之又少。然而,駕駛員心裡也想,東草市是一個非常複雜的地方,經濟發展神速,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黃、賭、毒橫行,像蕭崢這樣溫和的領導,能鎮得住嗎?
車子足足用了半個多小時才通過了擁堵路段,原來,是發生了交通事故。這樣一來,本來留出的充裕時間全沒了。然而,蕭崢還是鎮定地坐在車上,和方婭聊著香江“江中周”的事情,問方婭此去的任務是什麼?方婭笑著說:“除了一個主題介紹之外,其他的時候就是玩。你要不要一起去?”
方婭自然希望蕭崢能夠同行,到時候兩個人在香江的街頭逛逛,在維多利亞海灣乘乘快艇,是多麼愜意和美好啊。然而,蕭崢道:“最近,肯定是去不了了。一旦到東草報到,要熟悉情況,推動工作,估計短期內都會很忙。”方婭倒也不抱怨:“沒事,以後機會多的事。”至於蕭崢去開領導乾部大會,是否會遲到,方婭也根本不在意。在方婭看來,蕭崢在東草市也不過就是過渡罷了,沒什麼大不了。
省委組織部的車子,比蕭崢他們足足早了二十分鐘下高速。省委組織部那位副部長又給蕭崢打電話,聽說他們還在後麵20分鐘的路程,心裡微微有些不悅,他說:“那我們先到市委大院去了,市長謝子強同誌已經跟我們聯係幾次了,他在等著,我們就先陪丁部長到休息室了。”“實在不好意思,路上突遇交通事故,堵車了。”蕭崢抱歉地道,“不用等我,你們先到市委大院,讓丁部長休息一下。我們應該也快了。”副部長道:“那就這樣,你們也抓緊。”
當省委組織部的車子,正要拐上市府路時,副部長給謝子強打了電話。
謝子強說,他馬上到門廳等候。
省委組織部的車子上了市府路,即將接近市委市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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