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掌風雲!
姚倍祥心道,這個女人可真是賤呀。竟然給了蕭崢機會!
其他人也很驚訝,胡依旋這個女人可真是大膽呀,在明知錢主任對蕭崢不待見的情況下,竟然還這麼乾!
蕭崢也明顯感覺到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他和胡依旋身上,為了氣氣那些人,當兩人喝交杯的時候,蕭崢的另外一隻手故意放在了胡依旋的腰間,將胡依旋往自己的身前拉了拉,兩人的身子也更貼近在一起,看得眾人更是羨慕嫉妒恨。
那一刻,胡依旋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顫了下。這種有如電流湧過身體的感覺,胡依旋似乎隻在大學談戀愛時才體驗過,那還真是久違得都快被她忘記的感覺了。胡依旋將杯中酒喝了,朝蕭崢燦然一笑,才回了自己的座位。
錢新海儘管對胡依旋的表現很不痛快,可說實話他真的拿胡依旋沒有辦法。因為胡依旋是市.委書.記譚震介紹認識的,而且據譚震透露,胡依旋和省.委秘書長譚四明之間關係非同一般。錢新海當然明白,胡依旋這個女人是他得罪不起的。
所以,就算現在胡依旋在酒桌上瞎胡鬨,錢新海也隻能忍著。見到胡依旋回到座位上,錢新海甚至還端起了酒杯,對胡依旋道:“胡總,我剛剛就想敬你一杯了!可發現你跑開了。來,現在我再敬你一杯!”
胡依旋與錢新海的酒杯輕輕碰了碰,淺淺喝了一口道:“謝謝錢主任。”錢新海跟胡依旋喝了之後,又繼續與周牧雲、王春華、姚倍祥等人一起喝,卻始終沒有敬蕭崢的意思。其他人也是看樣學樣,不來敬酒。
這時候,周牧雲大師喝得有些高了,他起勁地道:“各位領導,今天我酒也有點高了,就獻醜,給大家表演一個‘空杯來酒’吧!”眾人聽他這麼說,自然安靜下來,目光中都透著一絲期待。蕭崢也看向了這個周大師。
上次在周牧雲的山村彆墅當中,蕭崢親眼見識過他表演的“斷蛇複活”。蕭崢不相信這位周大師真有什麼起死回生之術,應該是用了某種障眼法。可上次觀看“斷蛇複活”的時候,蕭崢並沒有看出他有什麼破綻。
所以,今天周牧雲要表演“空杯來酒”,蕭崢還是有一些好奇的,也想借此弄清楚,他到底用了什麼障眼法,所以表情略帶嚴肅地看著他,不希望漏掉他的任何一個動作。蕭崢很清楚,凡是障眼法,動作必然很快,觀看者若是不集中精力,根本看不出破綻。
錢新海興致高昂地道:“周大師不僅醫術高明,還有無中生有、化腐朽為神奇之功。今天周大師酒喝得開心,要給大家表演‘空杯來酒’的神技,我們有眼福啊!來,大家鼓掌,歡迎周大師的表演。”頓時,包廂中響起一片掌聲。
錢新海、王春華、姚倍祥等人都熱烈地鼓掌,胡依旋也抬起手來,不過樣子卻是淡淡的,蕭崢也跟著鼓掌,既不過分熱烈,也不過分冷淡。
周牧雲朝眾人拱了拱手,隨後讓服務員遞上一個杯子,然後他將杯子交給了胡依旋道:“胡總,你是在座唯一的女性。女人比男人心細,你幫我看看,這杯子是不是空的,也幫我做個人證。”
眾人起哄:“好,胡總,你一定要看仔細一點。”
胡依旋接過了杯子,朝裡麵看看,還用筷子在酒杯內部敲了敲,才抬頭說道:“這個杯子確實是空的。”說著便將杯子遞還給了周牧雲。
周牧雲笑道:“大家都聽到了吧,胡總為我作證,這個杯子是空的,裡麵什麼東西都沒有!好了,現在,請大家看清楚了,看我怎麼‘空杯來酒’!”
說著,周牧雲將衣袖遮住了杯子。周牧雲穿著一件類似唐裝的寬鬆衣服,衣袖也相當的寬大,正好將杯子遮住。他的另外一隻手,卻抬了起來,伸向了空中,道:“杯中瓊漿天上來!杯中瓊漿天上來!……”
周牧雲向著空中連做了三次引水的動作,讓眾人都心頭疑惑,難道真有酒會從天而降?這時,周牧雲收回手臂,化掌為指,朝著衣袖遮蔽的杯子指點了一下,然後衣袖離開了杯子,杯子中竟然真的已經注滿了紅葡萄酒!周牧雲端起酒杯,臉上綻開得意的笑容,道:“這是正宗的葡萄酒,不知哪位願意來嘗一嘗,要是這酒是假的,我寧願當場乾下一瓶白酒。”
乾一瓶白酒,恐怕要胃出血了。可見剛才周牧雲‘引入’杯子中的酒,應該是真的。但是,坐在下麵的包總和王總卻站起來說:“我們來嘗一嘗周大師從天上引下來的仙酒!”王春華衝這“兩個總”說:“難道,你們還不信任周大師?!”
包總臉上堆著笑容,道:“倒不是不信任,這從天上引下來的酒,必須得喝呀,說不定還能成仙呢!周大師可說了,這可是瓊漿。”周牧雲臉上更是得意,道:“成仙倒是不行,可延年益壽卻是肯定的。”王總道:“能多活一年也值啊。我也要喝。”兩個本來已有八九分酒意的男人,走過去,接過了周牧雲手中的酒杯,先是包總喝了一半,抬頭時認真地點頭:“這酒是真的!”那個王總又接過酒杯,把另外的一半倒入了嘴裡,讚道:“這酒不僅是真的,還是好酒!看來真能延年益壽啊!真是托了周大師的福,享受了一會神仙才能享受的待遇啊!”
包廂裡響起了劇烈的掌聲。周牧雲道:“見笑了!見笑了!”眾人又都來給周牧雲敬酒。
包總和王總喝了那半杯酒,更加興奮了。那個包總在王總的耳邊說了幾句,王總就嗬嗬笑了起來,包總也跟著笑起來,然後兩個人忽然離席,推門出了包廂,不知去乾什麼了!但喝了那麼多酒,又是一臉猥瑣奸猾的笑容,蕭崢幾乎不用猜測,都能肯定兩人不會去乾什麼好事。
但這畢竟不關蕭崢什麼事,他也沒在意,隻是繼續關.注著酒場上的動靜。隻不過,剛才那一番動作,他還是沒有看出周牧雲有什麼破綻。
包廂中又是一番觥籌交錯。沒一會兒沙海忽然推門快步進了包廂,他來到了蕭崢身邊,輕聲但有些急切地道:“蕭縣.長,外頭出了點事。”蕭崢不動聲色地問:“什麼事?”沙海道:“剛才從這個包廂裡出去的兩個老總,趁著酒興在外麵調戲一個女服務員。就是你剛才給了小費的女孩子。”
蕭崢心裡一驚,麵上卻並沒有太多表情,隻是說道:“我們出去看看。”說著便站起身來,和沙海一同出了包廂,拐了一個彎,便看到了在電梯口圍著一幫人,正吵吵嚷嚷。有人打抱不平“你們這兩人,公然在這裡耍流氓!你們不許走,一定讓派出所抓你們!”“是啊,酒店保安呢,快報警呀!還等什麼?!”
蕭崢趕了過去,他個子比較高,越過前麵圍著的幾個人,看到被圍在中間的主要是五個人,其中兩個是女服務員,一個女服務員就是之前給他們帶路的那位,她正用手捂著胸口,從蕭崢的角度看過去,能看到一點點白皙,應該是旗袍被撕裂了。因為憤怒和尷尬,她一張臉全漲紅了,然而這卻毫不影響她輕俏的美。
她身旁,還有一個同樣高挑的女服務員,此時正扶著她,應該是她的同事兼朋友。
在她們旁邊有一個年近六十的老者,站在那裡,指著兩位老總道:“你們不能走,大家不能讓他們走,在公眾場合公然調戲婦女!這種人一定要讓他們進局子!”旁邊也有有正義感的客人附和道:“對,不能讓他們走,簡直太不要臉,太敗壞公德了!”
兩位老總帶著滿身酒氣,臉上還是一派無所謂,見人多,便想走。結果卻被圍觀的群眾攔住了,不讓他們走。那個包總有恃無恐地道:“不讓我走?哼,你們讓公.安來啊,我還怕了不成?!我告訴你們!我今天就是跟市裡公.安上的人在一起吃飯!”
蕭崢看到包總如此有恃無恐,心裡也很是氣憤,便低聲對沙海說:“你拍一下。”沙海趕忙拿出手機,舉得高一點,對著包總和王總拍了起來。
此時,那個王總也冷嘲熱諷道:“這種女人,在這裡當服務員,不就是被人玩的嗎,你們看看她們,穿成這個樣子,不就是為了勾引男人?怎麼,現在我們上鉤了,碰她們一下,倒是叫起來了?這叫什麼?還真是做了biao子,又要立牌坊啊!”
那六十來歲的老者喝道:“放屁。你這是什麼歪人曲道理?你就等著民警來收拾你吧!”王總頂著一張被酒精暈染得如同猴屁股般的紅臉,冷笑道:“民警要是能管得了我,我這輩子也就不用混了。實話告訴你,現在跟我吃飯的人,隻要一句話,你們這種小地方的民警都要乖乖地稱呼我‘老板’!你們信不信?!”
旁觀者都氣憤不已:“這兩個人太囂張了!光天化日調戲婦女,還敢如此大言不慚,簡直恬不知恥啊!若不好好整治,以後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來呢!”
這時候,酒店的幾個保安和主管也跑過來了。那個主管先問了女服務員情況,然後走到王總和包總的麵前,正色道:“你們不能走,我們已經報警了,派出所的人馬上就到。”王總仰著一張無所畏懼的臉,衝這個主管豪氣衝天地道:“好,讓派出所的人來吧。我讓大家好好看看,這些民警能把我們怎麼樣!”包總見圍著的人越來越多,從外套裡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很快電話通了,他對電話那頭道:“黃隊,我們在外麵遇到點麻煩,有人要為難我們!噢,你快過來啊,這裡的保安和看客把我們圍著呢!好,好,我們等你。”
這個時候,電梯門打開了,兩個民警走了出來,其中一個高瘦的,看到這番情景,立馬喊道:“大家讓一讓,我們派出所的。我們來調查情況,到底發生了什麼。”
主管把包總和王總這兩個男人看到女服務員就動手動腳,一定要帶服務員到安全樓道裡去,女服務員拒絕,他們就強行拉扯,把女服務員的衣服也撕裂了,女服務員喊叫起來,正好六十來歲的老者,喝止了他們,其他也有許多客人出言阻止了這兩個人的流氓行徑,並報了警等等說了一番。
民警看看圍著的許多人,問道:“大家都可以作證嗎?”老者和大部分看客都道:“可以作證!”
民警看看包總和王總兩張因為酒精而紅得發紫的臉,自然知道酒店主管說的應該是事實,便衝兩人道:“你們兩個人,跟我們到派出所走一趟!”兩人卻異口同聲地拒絕道:“我們不會去的!”
民警虎下臉來,嚴肅地道:“需要我們上手銬嗎?!”
“等一下!”忽然從圍觀的人後麵,走過來一個人,正是市治.安大隊的副大隊長黃興建,雖然臉上酒意儘顯,卻依然端著官架子,道:“兩位警官,可能有些誤會!兩位警官,我們到旁邊說幾句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