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掌風雲!
蕭崢在洞外喊道:“你們上來吧,我們在上麵等你們。”
李海燕和小鐘都詫異萬分,昨晚上肖書.記和蕭鎮長分明是走入洞中去的,可現在為什麼又在外麵入口處喊他們呢?
要知道,這漫漫長夜,李海燕和小鐘在那地穴之中,真是度日如年,翹首以盼蕭崢和肖靜宇能平安回來。可他們多次在洞中叫喊“肖書.記”“蕭鎮長”都沒有得到任何回音,他們的聲音好似也被地穴吸了下去。
他們就在地穴之中,來來回回、走來走去,可也隻有乾著急的份兒。畢竟,李海燕和小鐘被地穴中的重力所阻擋,無非走進地穴的深處。
不管怎麼樣,李海燕和小鐘都異常高興領導沒出什麼事,平安歸來。
兩人趕忙從地穴之中爬上來,發覺蕭崢和肖靜宇除了衣服有些皺了、發絲有些淩亂之外,並無其他的異常。而且,李海燕還發覺,肖書.記的臉上雪白肌膚之中,透著淡淡的紅暈,就如東方魚肚白中含著隱隱上升的旭日一般。
李海燕不禁問道:“肖書.記,您身體怎麼樣了?”肖靜宇微笑著說:“我好多了。”這麼說著,肖靜宇不禁朝蕭崢瞧了一眼,眼眸之中似乎遮掩不住一份柔情。
李海燕心頭一顫,難不成在地穴之中,肖書.記和師父發生了什麼?難道是那種男女之情嗎?可在下地穴前,肖書.記的身體那麼不好,又怎麼可能發生那種事情?李海燕覺得自己想多了。
又看看肖書.記神情、身姿確實已經毫無病態和疲憊,李海燕又想,難道這地穴之中,真的有神奇之物,是對肖書.記有益的?再想想昨晚,在地穴中她和小鐘都無法前行,唯獨肖書.記和師父可以進去,那麼神奇!所以,就算地穴真的能治療肖書.記的病,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這雖然顯得無比神秘,甚至可以說詭譎,可世界萬物,無奇不有、陰陽相生,在我們現有的認知之外,肯定還有非常廣袤的未知領域,是我們的認知尚未抵達的。
他們都是唯物主義,也正因為如此,才會實事求是地承認,這個世界還有太多事物是她所不知道的。
收起了聯翩的浮想,李海燕回到現實當中:“肖書.記、師父,從昨晚到現在,我們一直在擔心你們。現在,你們平安回來就好了!”蕭崢道:“讓你們等得太久了。昨天,我和肖書.記走入地穴深處,沒想到一不小心,腳下一空,就掉入到了下麵的一個水潭裡了。之後,我們發現那是地下泉水的源頭,還有一個巨大的溶洞,這就是我們綠水村的水源啊!
因為從洞中爬不上來,也就無法原路返回,我們就循著水流找到了一個狹小的出口,從那個洞口又爬上了山來,所以才回到了地穴入口來喊你們。這真是一番折騰啊!”
事實上,蕭崢和肖靜宇昨晚上經曆的也大體如此,隻不過蕭崢省略了在洞中和肖靜宇相互擁有的環節。當著李海燕、小鐘的麵,這個事情肯定是沒法說的。
李海燕又問道:“那麼,肖書.記的身體,為什麼突然就好了?在洞中,發生了什麼神奇的事情嗎?”
肖靜宇心頭一陣尷尬,她沒想到李海燕對洞中發生的事情那麼感興趣。這不由讓肖靜宇又回想起與蕭崢在獸骨火光照耀下,纏綿悱惻地每分每秒,讓肖靜宇再次怦然心動。但顯然這一切都無法說出口,她隻好故作鎮定地道:“其他倒也沒有,就是那泉水形成的水潭,似乎很有效果,好像對我的病有幫助。”
她沒有說的太具體,其實那些泉水原本是紅色的,可後來變成了晶藍色,紮入水潭的樁柱都被泉水化為齏粉,讓地上那些泉水流經形成的圖案,又變成了展翅鳳凰之狀。這些太過神秘色彩和深具象征意味的東西,肖靜宇完全隱去。談論這些太不妥。
李海燕聽了說:“那太好了。隻要肖書.記能康複,我們等再久都是值得的。”
蕭崢說:“辛苦海燕和小鐘了,害得你們等了這麼久,也都還沒有睡覺吧?”小鐘笑道:“怎麼睡得著?我們無數次想去找你們,可就是苦於進不去。”
蕭崢點點頭,說:“現在好了,我們先下山。我讓我媽媽弄點早點。等會吃好早點,我們就出發前往杭城。”
李海燕朝蕭崢看來,驚喜地道:“是送肖書.記去參加公選體檢嗎?”蕭崢點頭。李海燕道:“那太好了!”
肖靜宇說:“我雖然感覺身體好些了,可體檢結果會怎麼樣,真的說不準。”李海燕卻道:“肖書.記一定能逢凶化吉的!”肖靜宇朝自己的秘書點頭笑笑。
蕭崢給老媽費青妹打了個電話,說他們四個人去吃早飯,弄點粥就好。費青妹說:“那快點來吧,我給你們煎雞蛋。”
費青妹就讓老伴蕭榮榮趕緊用高壓鍋蒸玉米、土豆和花生,她自己開始煎雞蛋,又讓蕭榮榮去提了一桶水來煮茶。
蕭榮榮把水打來,說:“這兩天溪裡的水總覺得有點苦啊,早知道我去買點礦泉水來。”費青妹說:“我來嘗一嘗,要是真苦,你就去敲小店的門,買幾瓶礦泉水,不能讓蕭崢的朋友喝苦茶啊。”
然而,等費青妹勺了一口嘗了下,驚呼起來:“甜啊!今天的水,一點都不苦,還有甜味啊!”蕭榮榮有些不相信,也嘗了一口,同樣驚奇地道:“哎,真是怪了!還真是甜啊。前兩天還苦得很,今天突然就變甜了!真想不通,是什麼回事?”
“還能是怎麼回事嘛!苦儘甘來呀!好事情呀。”費青妹笑著道,“趕緊煮茶去吧,蕭崢他們馬上就要到了!”
蕭榮榮:“好、好,我這就煮茶。”
還真沒一會兒,蕭崢他們就到了。費青妹看看蕭崢和駕駛員小鐘,身旁還有肖靜宇、李海燕兩個妙人兒,心情也愉快。隻不過,費青妹心裡也有點小想法,那就是蕭崢怎麼經常和縣委書.記肖靜宇在一起啊。他的女朋友可是陳虹啊!
蕭崢可是今年五月一號就要和陳虹結婚的人啊,現在經常跟女領導走在一起,不太好,就怕人家說閒話。
當然今天這種情況,費青妹是無法問兒子的。她打算下次兒子單獨回來吃晚飯的時候,再好好問問他。費青妹暫時將這些念頭藏在了心裡,把心思都花在讓他們吃好早飯上麵來。
煎雞蛋、蒸番薯、土豆、花生和煎餃子,再加上一壺茶。這頓早飯夠“農家”,但讓人看了就暖心。
蕭榮榮提起茶壺,給他們都斟了一杯。小鐘也是口渴,端起了茶杯,用力吹涼茶湯,喝了一口,就“哇”了一聲:“這茶,怎麼這麼好喝!這茶湯夠甘甜啊!”
小鐘的大驚小怪,引得大家也都喝起了茶來。大家一喝,才感覺到這茶湯真的好,清澈之中帶著清神爽心的回甘。蕭崢也道:“我也是第一次感覺我們家的茶這麼好喝!”
“這事情,說來也奇怪。”蕭榮榮說,“前兩天,不知怎麼回事,我們這溪裡的水都有些苦了。可今天一早,這水就這麼甜了!我和你媽也奇怪呢!”
今天早上才變好喝的?蕭崢不由想起了洞穴之中的水潭和水網,由血紅變成了晶藍。打樁破壞的水網,也在昨天神奇的複原了。難道就是因為這個,水變清了,也更添了回甘?
蕭崢不由朝肖靜宇看去,正在此刻,肖靜宇也正好在瞧著他。兩人目光碰觸,心裡又都是一動,隨即馬上不著痕跡地將目光移開了。
蕭崢就笑著道:“既然大家覺得好喝,就多喝幾口。還有,早飯也抓緊吃,我們馬上要出發。”
費青妹一聽就不高興了:“蕭崢,你怎麼能這麼不客氣呢。好不容易大家來家裡,還是可憐巴巴地來吃早飯,沒酒沒肉的,你還要催人家趕緊吃?大家彆聽他的,慢慢吃,想吃多久吃多久。”
蕭榮榮也道:“是啊,是啊,大家留下來吃午飯吧。”
蕭崢一陣頭疼,兩老的熱情真不是時候,蕭崢隻好說:“我們吃過早飯,還要陪肖書.記去杭城參加公選體檢。”
蕭榮榮平時頗為關心政治,在電視新聞中看到過省公選的新聞,忽然就記起來了:“啊呀,對了,肖書.記是不是考上副市.長了啊?我在電視中看到新聞公告了。”
肖靜宇不好意思地道:“還有體檢這一關呢,要體檢通過才能算考上。”蕭榮榮和費青妹道:“這還用說,看看你的臉色、看看你的精神,比健康的人都要健康一倍呢!肯定沒事的。”
蕭榮榮、費青妹兩人的吉祥話,讓整個屋子都充滿了喜氣。李海燕和小鐘的臉上都露出了笑來。
蕭崢也朝肖靜宇點頭:“我也同意我爸媽的說法。”肖靜宇忽然想起來了:“對了,我要體檢,不能吃東西,你們吃吧。”
蕭崢也是額頭冒汗,好在肖靜宇隻是吃了幾口茶!體檢是需要空腹的。
為不耽誤肖靜宇的體檢,蕭崢、李海燕、小鐘都匆匆吃了,然後走出屋子。
蕭崢說:“小鐘,你昨晚上沒休息,今天讓我來開車吧。”小鐘卻說:“蕭鎮長,你可彆小看我啊,我是當過兵的,以前就是兩天兩夜不睡也沒事。而且,剛剛喝了你們家的茶,現在我精神氣爽呢。各位領導放心坐我的車,一定又快又穩。”
蕭崢看看小鐘的狀態確實不錯,也就和肖靜宇坐入了後排,李海燕坐在前排,再次朝著杭城出發。
早上八點。
省廳.長譚四明同鏡州市常務副市.長吳傳陽打了電話,說:“今天公選體檢了,你們安縣的肖靜宇,不管參不參加體檢,政治生涯估計也要到頭了。”吳傳陽笑著道:“我們等這一天也等好久了。我猜她今天是不敢去的。”
譚四明道:“就算不去,我們也可以逼組.織部對她進行調整。”
這次的省公選體檢,安排在上午九點準時報到,統一參加體檢,過期不候。
省.委組.織部非常重視,派了一位副部長現場帶班,省紀委也專門派人監督,確保體檢的嚴肅性和公正性。
不少公選人員,前一天就已經入駐省二院旁邊的酒店,確保不耽誤體檢。
上午八點五十,人員基本到齊,除了一個人,那就是肖靜宇。
八點五十五分,省.委組.織部部長陸在行給跟班的副部長打電話:“人員都到齊了嗎?”副部長如實彙報:“還有一個人沒到,是安縣縣委書.記肖靜宇。”
陸在行在心裡輕輕歎了口氣,很是惋惜,估計肖靜宇的身體堪憂,她是不會參加這次的體檢了。陸在行無奈地道:“不勉強。”
副部長說:“那好,陸部長,隻要九點一到,我就帶大家進去。肖靜宇就不等她了。”陸在行隻好道:“好。”
忽然那個帶班副部長又道:“等等,陸部長,我看到肖靜宇了,她從門廳走進來了。”
陸在行一驚:“她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