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李火旺揮舞著手中脊骨劍,擊飛了向著自己臉上射來的三根指甲。
如果說之前還僅僅隻是猜測,那麼這一次已經足夠證實了他的猜想,麵前這人就是襖景教的!
“你們不都是不入紅塵,一心隻為尋找極致的痛苦嗎?為什麼要摻和到這種麻煩事情當中來?”
聽到李火旺詢問,那人低低的一笑,雙膝跪在地上,雙手緊握著一個十字襖神泥偶貼著自己的胸膛。
“這位師兄,這個問題你問我為何不問問你自己呢?那你又是為何要蹚這趟渾水呢?自古人情好欠,人債難還啊。”
“轟~!”一股熱浪吹得李火旺身上鬥篷微微後仰,一具熊熊燃燒的火人從李火旺的眼眸中倒映了出來。
此刻他的臉色開始變得有些難看起來,這家夥不僅是襖景教的,而且搞不好很可能是襖景教的高手!
彆管襖景教副作用有多強,至少他們的強大實力跟其他宗門比較起來都是位列前茅的。
“給我滾開!”李火旺用力一揮,一道大齊曆史的裂隙飛快地向著麵前的火焰飛了過去。
那人仿佛知道這東西碰不得,熊熊火焰推著他升到半空中,雙嘴一鼓再一吹,熊熊火焰從他口中噴出向著李火旺身上撞來。
等李火旺用大齊的曆史切開這團洶湧的火焰,他總算在那團火焰中看清楚了這人的樣子。
李火旺很難描述那團火焰中,被燒焦的東西算不算人,至少在他的印象中,正常人應該是沒有兩個腦袋的。
這還不是羅教的元嬰,火焰中的那兩個腦袋哪怕被燒得焦黑,依然如同被踩了一腳的冬瓜一樣扭曲的。
不止有兩個腦袋,還有四隻手,三條腿,就仿佛是用兩個人強行縫合在一塊的東西。
“不能跟這家夥糾纏下去!哪怕我把他殺了,如果長公主沒事死,那我這趟就算白來了!”李火旺扭頭看向了遠處被太監背在背上逃命的長公主。
各種思緒在腦海中浮現的,等看到四周的寺廟都燃燒起來之後,李火旺心中頓時有了主意。
他身體一折,直接衝進了左邊的著火的廟宇,而那位渾身是火襖景教眾緊隨不舍地跟了上來。
“黑霧當中,瑞氣懸空。岡波巴涅燊!固達魯應化!蜜多羅天乘!”
渾身著火緊握著手中的被燒的暗紅襖泥塑,用力抵住自己的腹部,硬生生把暗紅色泥塑塞進自己的肚臍眼中。
下一刻,從一旁的巨大金身佛像上,融化的黃金水如同活過來一般。裹著那洶湧燃燒火焰流淌下來,攔住了李火旺的去路。
廟內的一切都燃燒了起來,連空氣都仿佛變成了紅色,李火旺身上的鬥篷瞬間自燃了起來。
就在足一控製著那燃燒得黃金水,準備給眼前這家夥鍍金身的時候,出乎他意料的一幕出現了。
那鬥笠下麵並沒有人,而是站著一隻渾身長滿黑色觸手的剝皮狗!
“嗯?!不好!!”足一瞬間仿佛瞬間明白了自己中了調虎離山,帶著四周的熊熊火焰向著廟外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