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詡回到了住處,往那兒一坐就開始唉聲歎氣,貓爺隻是掃了他一眼,就丟出一句非常準確的評價:“看來你又和她勾搭上了。”
“喂……你到底是怎麼看出這些的……”
貓爺不答,而是轉移話題道:“公文包裡的東西放那兒吧,我會抽空去辦理的。”
王詡知道接著追問也沒意義,他說道:“哦,知道了,對了,據我觀察,你最近是不是在傑克的案子上碰釘子了?”
貓爺歎息道:“也可以這樣說吧……其實9月30日淩晨的案子是有很多突破口的,事實上那也應該是我追查傑克真實身份的最好時機,可惜了,那晚的案件都是在事發以後立刻被人發現,並且事發前附近也有人在,我不能冒著被人看到的危險去搜集證據。
於是乎,大量有用的證據都被湮沒了,至於警方搜集的那些證據,其意義並不大,至少還不足以破案。而現在,開膛手已經出名了,他簡直成了炙手可熱的緋聞明星一般,全世界的報紙上都能找到傑克這個名字,所有人都在討論白教堂附近的連環殺人案。
一些偽造的信件、幾個虛假的證人、一群毫無職業道德的記者以及目光狹隘卻愛拋頭露麵的警官們全都逐個浮出水麵,把自己推到了眾人的目光下,他們除了成就自己跳梁小醜般的一時知名度以外,起到的另一個作用就是將真相變得越發模糊,製造了重重的迷霧和困難。”
王詡道:“哦,你說了這麼多……其實是想打退堂鼓了是吧?”
“哼……我是不會輕言放棄的,越是困難重重的案件,在揭開謎底時越是有成就感。”
“哎……你就接著鬨騰吧,不過彆忘了,等傑克的事件完了,我們總歸是要離開的,你到底有沒有回到未來的辦法?”
貓爺很隨意地答道:“當然有,我們隻需要去找一個人,他肯定能把我們送回去。”
“誰啊?”王詡問道。
“現在還不到時候,等時機成熟,我自然會告訴你。”
“啊……又是這種模棱兩可的解釋呢……”
…………
三天後,道格拉斯少爺又一次登門造訪,他原本以為一切會很順利,可惜王詡給他的答複卻是如此驚人:“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道格拉斯神情陡變:“您說什麼?!您這是什麼意思?”
王詡托著腮幫子望著側麵發呆,根本懶得看這位委托人一眼:“意思是,我覺得您找人去調查那位小姐是很不禮貌的行為,與其花這番功夫,不如你就自己經常去串串門,送送花,找個時機約她出去,然後把毫無意義的表白說了,意料之中的拒絕收回來,大家都很文明,沒有人感到不快……嗯……門在那邊兒,祝你今天過得愉快,恕不遠送。”
道格拉斯又把臉往前湊了幾分:“我明白了……一定是你也愛上了埃莉諾小姐,我早該想到這點的!她是那麼完美無瑕,任何男人都無法抵禦她的魅力,我應該去找一個女性的私家偵探才是!”
王詡依舊不去直視他:“我跟你說句心裡話,我希望離她遠遠的,越遠越好……”
“好了!你不必辯解了,就這樣吧,艾金森先生,我想我可以理解您的,或許我還會考慮您剛才的建議的!告辭了。”他就這麼帶著三分氣惱和七分沮喪離開了。
幾許沉默後,貓爺開口道:“他說得挺有道理,解釋,就是掩飾……”
“難道你也覺得我是看上那個埃莉諾了?”王詡問道。
貓爺冷笑一聲:“你不必跟我解釋……”
“喂……我還什麼都沒說呢,我剛才那句是反問句好不好,是否定好不好!”
貓爺忽然問道:“你是怎麼看那個女人的?”
王詡虛著眼道:“如果不是我的錯覺,她對我肯定有點兒那個意思……”
貓爺喝了口咖啡:“我也這麼想,她無疑是對你那段日子裡無微不至的照顧心存感激。”
王詡接著道:“可我總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好像和她走得太近就會發生悲劇。”
貓爺道:“哦?是主宰之力的提示嗎?”
“很可能是……不過之前從未有過。”
貓爺想了想道:“你之前跟我提過,她非常眼熟,可連我也怎麼都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她了,或許你對她的那種不詳預感和這有關。”
王詡歎道:“我看隻有當悲劇發生時我們才會知道答案了……”
貓爺的臉上露出了異常陰暗的微笑,他知道王詡這句話另有所指,因為就在他說話間,門鈴聲響起了,他們不用去看便已知道來者何人。
郝德森太太這次連門都沒敲,直接推門就走了進來,臉上的表情曖昧得很:“艾金森先生……有位年輕的小姐來拜訪你。”
王詡的嘴角抽動了兩下:“請……請她進來吧,有勞了。”
郝德森太太離開房間後,貓爺笑道:“看來這海妖是纏上你了呢……我能不能問問,這麼美麗的小仙女兒要是送到你的嘴邊,你究竟是吃……還是不吃呢……”
王詡故作深沉地回道:“我不是一個隨便的人……”
貓爺看了眼天花板:“哦……你不敢。”
“喂!你這家夥怎麼又知道我心裡的想法!”
在他們的吐槽的當口,埃莉諾已走到了門前,輕叩了兩下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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