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購買工具的途中,威廉把譚海的資料告訴了王詡,不過也沒有太大的幫助就是了。
兩人車了一堆鐵鏟釘鎬回酒店,當時就被保安給攔下了,幾經糾纏之下,一夜沒睡心浮氣躁的王詡又有點想靠暴力解決問題,好在威廉這人在警方那邊有點關係,解釋了半天總算讓他們混了進去。
不過新的問題接踵而至,工具是有了,屍體在哪兒?上哪兒挖?還有,大白天的,這四星級酒店能讓你上房揭瓦不成?
於是王詡讓威廉帶著工具進房間做些準備,而他去詢問貓爺,究竟譚海的死屍在哪些位置。
他也根本就不敲門,大刺刺地直接開門闖了進去,結果和房中的三人撞了個正著。陸崢和諸葛參坐在沙發上抽著煙,貓爺還是一副懶散的表情,三人似乎正在說著什麼,王詡一進來他們不得不停了下來。
“哦!你是那個誰!”王詡指著諸葛參的臉就吼了起來。
貓爺吐了口煙:“你就彆丟人現眼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你還真以為十殿閻王這麼容易死?”
王詡被說得徹底無語,還是諸葛參來替他解圍:“那個,既然鬼穀子也來了,那正好我們一起商討一下”聽他的意思,似乎王詡不來,那也就這麼算了……
王詡和這兩位閻王問了好,然後也坐了下來,其實他對這三位在商討什麼沒有興趣,他隻是想找機會問出譚海的屍體究竟在哪兒。
誰知剛聽了兩句,王詡瞬間就被驚了。
“你說什麼?!用十萬生祭開啟陰陽界穿界門?”他邊吼邊站了起來。
“激動什麼?激動什麼?坐下好好說話。”貓爺不耐煩道。
“哇靠!這種情況還不能激動?難道要等得到賽亞人打到地球來我再激動?”
“鬼穀子,你稍安勿躁,這個計劃要實施起來不是那麼簡單的,所以短時間之內還不會成為現實。”陸崢的話還是十分可靠的,這人不管從哪方麵來看都比較靠譜。
平等王大人的威信讓王詡暫時閉嘴冷靜了下來,於是諸葛參繼續說了下去:“默嶺組織是這個計劃的策劃人,他們從大約七年前就開始實驗一種可以讓普通人感染的靈體病毒,但一直在傳播形式這個環節失敗,直到最近,他們似乎有了突破……”
“等等……遭到病毒感染的症狀是不是心臟衰竭死亡?”貓爺打斷道。
諸葛參心中頗感驚訝,但表麵上還是不動聲色,“沒錯,你如何知道的?”
“六年了……看來當年的謎題,注定還是要我來解開……”
“喂喂喂,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們是不是應該聚集幾個加強師的人手,然後開個大會研究一下?”王詡提出了自己的建議,隻不過得到的回答是……
“我看你還是去挖屍體比較好……”
“你以為我不想……”
…………
正在他們和王詡解釋狩鬼者人手嚴重不足時,寧家豪宅中來了一個意外的訪客。
“段飛!發生什麼了?誰將你傷成這樣!”寧天德看著眼前的這個養子,在他離開蘇州的時候,寧天德絕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回來。
“寧家主,老夫已將人送到,恕我有事在身,不便久留,這就告辭了。”餘安說完便要轉身離開。
“餘前輩請留步!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餘安深深歎了一口氣:“等他醒來,你問他便知……”
他走出幾步,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忍不住回過頭來說道:“無論他說了什麼,請家主看在多年的父子情義上……手下留情。”
…………
而此刻,還有一個人知道了即將到來的災難。
薑儒睜開了雙眼,夢中的場景依舊曆曆在目。
自他參加新人評估回來,就開始不斷重複一個噩夢,但他再也沒有看見另一個自己,那個來自未來的自己。
薑儒明白,這意味著,是他該擔負起某種使命的時候了,他必須完全依靠現有的力量,成為那個“預言者”。
“二月十七,血幕蔽天,比翼獨絕,萬鬼出淵。”薑儒在一張紙上寫下了這樣一段話,裝進信封,他沒有貼郵票,隻寫了自己的發信人地址,然後下樓將其投進了郵筒。
做完這些以後,他收拾了一些東西,便離開了家,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包括他的女友和家人,但是似乎有其他人對他的去向很感興趣。
當晚,兩個人影出現在了他的屋中。
“他已經走了。”說話的男子喉嚨像被魚骨頭卡住一樣,這聲音讓人聽了就覺得難受。
“看來總堂主說得沒錯,薑儒就是‘那個人’。”
“如果他真能預知未來,我們豈不是永遠抓不到他?”
“哼……你也和第五堂那個傻瓜一樣不成?要知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還能帶上家人朋友一起走不成?”
“朱二堂主,可是因為總堂主比起你更器重那個傻瓜,所以你不服啊?嗬嗬嗬……”這家夥笑起來的聲音可就更難聽了,“這種‘卑鄙’的手段……似乎有些為人所不齒吧?嗬嗬嗬!哈哈哈!”
雖說他說的話還是蠻中聽的,而且還給卑鄙二字加了重音,但這笑聲實在是典型的反派,也不知他為何要笑得如此猥瑣。
“姓沈的!你還給我裝什麼好人?你這第四堂堂主,說到底還是來曆不明,和紅羽那個賤人一樣,不敢以真麵目示人,誰知道你背地裡是不是其他勢力派來的臥底,你這樣為那傻子講話,莫非,你們是一夥兒的!”
“嗬嗬嗬……你給人扣屎盆子倒確是有兩把刷子……那麼我就依你所說好了,二堂主大人……”他說著就離開了房間。
那朱二堂主冷哼了一聲,也揮手走入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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