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城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狀態，這肯定跑不了了。可石岩還提起大學城，關心的隻能是其中的地標建築了。
對此，楊帆笑了笑，說道，“放心，石書記，啟航答應寧城的地標建築少不了。”
關於這個話題，兩人也不止說過一次，楊帆多數時候都是裝瘋賣傻，好像什麼都挺不懂，說話這麼爽快的時候可不多。哪怕被擠到牆角說沒問題，多數也會補一句，算天線……
至於會是五十米還是一百米的天線，那就說不定了。
如今稍微提起大學城，楊帆直接就說起這個問題，石岩頓時露出感興趣的笑容，“哦，有想法了？”
楊帆點了點頭，“這個設想占地麵積恐怕會比較大，會形成一個總量超過六十萬平方的建築群，投資會超過八十億。至於具體設計方案，肯定會找國際知名建築師設計，不僅要展現寧城的風采，還要體現啟航的風格。”
現在啟航接到的投資意向可不少。
涿城，寧城至少有十個億資金準備借助啟航大廈介入大學城項目，這還隻是剛剛開始的情況……
如果日後大學城前景變好，啟航借此提前收取個十幾億的資金完全沒問題，有了這十幾億打底，這棟大樓對啟航基本造不成資金壓力。
“哦……”
石岩訝然抬了抬頭，他用最高的期盼去設想都不會想到從楊帆嘴裡聽到的會是總量超過八十萬平方的建築群，投資超過八十億這個誇張的數字。
看之前啟航那擠牙膏的勁頭，寧城預估啟航能投資二十億左右，弄一個方方正正的直筒子摩天大廈就算良心了。這突然間體量上升一倍有餘，投資額升到了八十億，確實超乎石岩的預料。
看到石岩驚訝的表情，楊帆微微一笑，這個設想彆說石岩驚訝了。就是啟航的一乾高層都被楊帆震住了。
要明白仙林那邊基本還是一片白地……
這麼大的一棟建築往那兒一立，很多人真怕會成為鬼樓。
按照招標要求，這將會是整個建築群將會是一個大裙樓，一個超過三百米的主樓，以及兩個超過二百米的副樓組成。會集五星級酒店、soho辦公、國際5a級寫字樓、服務型豪宅及超過二十萬平方超級購物，商業廣場為一體。
那邊哪有這麼大的人流去撐起這麼大的一個龐然大物。
十萬學生？
彆開玩笑了，或許裡麵的電影院，網吧什麼的還可以靠著學生維持。可設計目標中的五星級酒店，soho辦公，5a級寫字樓，服務性豪宅，甚至包括超級購物，商業廣場等目的哪個是針對學生的？
沒有大量的高收入，高消費的人群在附近，怎麼可能支撐起這麼龐大的項目。
再聽了楊帆的介紹後，石岩升起跟啟航內部很多高層一樣的擔憂……
沒錯，石岩很想靠地標來提升寧城城市形象，可相對這種麵子工程，他更擔心啟航撐不撐的起來。再怎麼孤陋寡聞，走到他這個地位也知道因為一棟大樓倒下的企業可不止一家。
相比啟航對寧城高新技術的標杆企業的重要地位，一個地標真不重要。
想著，石岩就擔憂的問道，“這麼大規模的投資，啟航撐的到仙林發展起來？”
楊帆手往下壓了壓，示意石岩放心，“之前或許不行，現在沒問題了，因為啟航手機起來了。”
在雙十一恐怖襲擊之前，啟航手機縱然是有些利潤，恐怕也隻夠維持自身發展，可是現在的啟航手機，楊帆相信明年的啟航手機直接爆發成啟航第一現金奶牛沒任何的壓力，甚至要遠遠超出啟航其他的企業……
有了啟航手機在後麵支撐，楊帆對此自然信心十足。
這也是楊帆態度大變的一個前提，另外一個就是寧城的支持力度。
當寧城表現出更大的支持力度時，尤其今天的大會讓啟航成為寧城的未來方向。哪怕隻是表示一下回應，啟航也該為寧城做的更多。
甚至在雙十一之前，啟航也不是支撐不起如此恢宏的地產項目，隻是當時比較吃力，會影響其他企業的發展罷了。
楊帆是故意說之前啟航支撐不住，現在隻是因為啟航手機起來後才改變的態度。
這其實是賣好……
你看我們啟航對寧城的發展真是鼎力支持，不遺餘力。這邊一有能力，馬上就調整整個項目的預算。
連個磕絆都不打！
所以寧城對啟航的支持啟航是合適的，是不怕沒有回報的……
啟航也會看在眼裡，放在心裡。
果然，隨著楊帆的表態，石岩滿意的點了點頭，楊帆這話裡有沒有水分，水分有多少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啟航在寧城提出要求之前，自己首先就提高了規格，這個態度更重要。
作為啟航知情知趣的回報，石岩立即表態道，“放心，我代表寧城市委市政府像啟航表個態，一定會跟咱們寧城的銀行溝通好的，對於這種為了寧城發展殫思竭慮的企業要大力支持。”
雖然石岩說的都是些官話套話，甚至一點確定的東西都沒有。可一個副省級市委書記這麼說時，啟航已經可以想象啟航日後在這個項目上會受到銀行的重點照顧了。
三到五年，啟航會大廈招商湊個十幾甚至二十億都沒問題，啟航自身出資個十來億，其他的缺口都可以輕而易舉的通過貸款填補了。
每年也就兩到三億的樣子……
對現階段蒸蒸日上的啟航完全造不成任何資金壓力，更不用提一部分企業上市之後的啟航了。
官方層麵的支持表達之後，石岩繼續表達了個人的關心，“啟航真不怕這個盤子砸自己手裡？”
提起這個，楊帆一臉傲然的說道，“正是因為我們是啟航，才不怕盤子會砸在手裡。”
砸在手裡又如何。
能用幾年啟航自己內部就可以把這個樓盤消化了。
國內即時通訊軟件市場的統治者，國內搜索軟件的領導者，國內c2c，b2c電子商務的先行者，國內網遊市場的壟斷者，電動自行車市場的王者，寧城it產業群的核心企業，國際手機行業的後起之秀，國產手機最高利潤的攫取者，世界社交網站的霸主，汽車導航儀市場的奔跑者……
就是不提楊帆還有十幾年的先見之明，以及一些產業的提前布局。隻是眾多如此稱號加諸一身的啟航，旗下現有的公司就有眾多未來巨鱷級，至少也是獨角獸級彆的企業，在麵臨中國加入wto，接下來幾年經濟瘋狂爆發增長，地產大幅提升的時候，會怕一個大樓砸在自己手裡？
啟航內部消化都夠用了……
也就是楊帆一向對資金，政治資源，人力三密集的密集型的代表地產業無愛，否則彆說一個樓盤，就是再造一個城市又如何！
話說回來，就是再造一個城市又如何？
十幾年後拿出一個tx全賣了，估計都頂的上再造一個城市啟航所有能獲取的利潤了。
看著楊帆突然間高昂，神色之中顧目四盼，很有一種試問天下誰敵手的感覺，石岩真有點搞不懂楊帆的信心到底從何而來。
最終石岩也隻能搖了搖頭說道，“平時看你嬉笑打鬨似是平和，可骨子裡你這人太驕傲了！”
也就是平時兩人接觸的不少，漸漸熟悉，石岩才會用這麼隨意的語氣告誡楊帆。
石岩也聽說過那句啟航不搞地產，如果不是想促進仙林新城發展，加上寧城施壓，大概啟航對地標建築都沒太大興趣。
對楊帆這句話石岩也想過，最後發現不是啟航玩不轉，隻是啟航不屑玩。
賺多賺少，難易與否都不屑玩。
最明顯的列子，如果今天是一家地產企業的老總坐在對麵，哪怕比啟航規模更大，會有楊帆這跟自己侃侃而談的底氣，或者說自己會這麼隨和。
不是石岩吹噓，不管多大的地產企業，哪怕關係通天，隻要想在寧城甚至是蘇省混，那都得是龍給我盤著，是虎給我臥著。用你時給你點好臉色，不用你時馬上甩到一邊。
說來說去，還是稀缺性，取代性的問題。
地產行業不可取代的資源是土地，在政府控製下，給那個地產企業都可以，而國內最不缺的就是這種企業。可在高新技術行業，啟航對寧城反而是不可或缺的，對啟航反而是在國內至少十來個城市中發展區彆很小。
對於石岩的說法，楊帆笑了笑，倒是沒反駁。
對有底氣的人，傲骨不會少，傲氣也會有。而在這個國家裡，比楊帆更有底氣的有幾個？
就現在啟航的布局，楊帆哪怕隻是躺在床上，隨便把啟航放出去橫衝直撞，都會讓國內互聯網行業一片腥風血雨。
再過幾年，啟航就真正的進入了倒不了，倒不得的狀態了……成了笑看世界風雲變幻，我自巍然不動的級彆。
到那時候，楊帆認為自己隻要自己不怎麼作死怎麼來，那就真算高枕無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