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一邊掛著點滴，一邊跟蒙瓏打著電話。
“爽死老娘了。”
聽到張曉又開始發瘋，蒙瓏也就隻能對著電話翻了翻白眼，“你發什麼騷，忘了自己在醫院了？”
“對啊，我在醫院啊！你說我一會偷件護士服……”
說著，張曉還四處瞄了瞄，好像真有這個打算似的，不過看一圈後就跟蒙瓏抱怨道，“見鬼，這些護士都太矮了，哎，你說小一號是不是更具誘惑！”
被楊帆吩咐送張曉來醫院的陳大剛此時正守在不遠處，聞言頓時一腦門的黑線。
陳大剛到現在真的佩服自家老板了！
這種女人，那思維跳躍勁，一般人哪跟得上節奏。
陳大剛感覺自家老婆要真是這性格，怕不是自己三天就被嚇瘋了。
想歸想，陳大剛還是當成自己什麼都沒聽到。
電話裡的蒙瓏也是一陣無語，心道，勒死你算了，這世界上也少個禍害，想著，就忍不住嘟囔道，“神經病……”
說完，蒙瓏也不等張曉說道，直接轉移話題道，“對了，今天我跟白夢打電話了。”
張曉注意力果然被白夢吸引了。
楊帆絕對是個高吸引力目標，又沒堅強的定力，所以去了美國一趟，不僅多了白夢，連伊莉莎也一起收了。
所以當楊帆回國，白夢，伊莉莎卻要留在紐約成立設計工作室時，本來還在各地忙著的張曉立即飛了過來，反正她認為不能再放楊帆單飛了……
想著，張曉就問道，“她什麼時候回來。”
蒙瓏回答道，“等那邊工作室組建好就會回來了。”
“到時候就可以到涿城建服裝廠了吧！”提起這個張曉就有些頭疼，“我已經被涿城幾百萬人民感謝好幾次了，作為一個涿城人，受不起啊。”
經過楊帆提點，大家討論，生產基地會放在涿城。
不說他們這些人都是涿城出來的，對涿城有感情，在涿城也有很多的便利。
就隻說涿城紡織業的底子還算不錯，雖然之前基本都倒閉了，但是職工還在。雖然說紡織業跟服裝業並不是一回事，但紡織業實際上通常包括一些低端成衣業。
比如說涿城本來就有幾家成衣製造，這些企業的工人稍加培訓那都是熟練工。
而培訓……
很不好意思，幾個女人最早起家時就是幫啟航培訓員工，後來逐漸擴展了一些規模，進入再就業培訓等行業，雖然之前沒花費太多的精力，可對相關知識還是很有了解的。
聽到張曉的抱怨，蒙瓏也能理解。
看似張曉跟混世魔王一樣，平時也儘顯沒心沒肺，可麵對自己的家鄉涿城時感覺確實不一樣。
那話怎麼說的，富貴不還鄉，猶如錦衣夜行！
感情歸感情，彆說從笑受儘白眼的張曉憋著一口想要戳瞎那些看人低的狗眼的念頭，就是她跟白夢誰不想回涿城得瑟得瑟，在家鄉父老麵前得瑟那才是真得瑟……
想著，蒙瓏就笑著打趣道，“看來我又被代表了！”
蒙瓏可以理解張曉受到的歡迎，作為備受紡織下崗女工困擾的涿城來講，服裝業作為勞動密集型產業那絕對是舉雙手歡迎。
這比起一般性的企業更能解決他們的問題。
整體來講，涿城紡織行業底子還不錯，欠缺的是服裝設計，創新，包括管理方麵的軟實力。
很不巧，情人服裝的設計創新壓根就沒打算放在國內，至於管理，啟航從世界各大企業聘請退休高管當顧問雖然支援兩下，足以讓她們的企業提升幾個層次了。
這事甚至驚動了去年升任市委書記的周翼龍，之前電話就打到了楊帆頭上。在見到張曉時那個親熱勁，什麼涿城大力歡迎，創造一切條件……
當然，涿城幾百萬人民的感謝自然少不了。
“對於啟航，我確實要代表寧城六百萬人民感謝你們一下。”
與此同時，在飯桌上的楊帆在不知道的情況下被周翼龍代表了幾次後，又從石岩嘴裡聽到了類似的話。至於石岩代表的寧城六百萬人民知不知道，那就不清楚了。
什麼千億產業園這種還畫在紙上的項目，純屬鏡中湖水中月。
可哪怕沒有這個千億產業園，石岩也認為啟航當得起這個感謝，不說啟航的直接貢獻……也不提在啟航之後，在啟航平台上如雨後春筍一般冒出來的蓬勃生機的小企業。
就隻說啟航對寧城軟環境的改變也當的起一聲感謝了。
聽到這個，楊帆連忙坐正了一些，“這個真不敢當，我們根本目的就是為了啟航的發展。”
坐在一旁的葉清婉也笑著看向楊帆。
啟航跟寧城帶來的遠不是啟航明麵上的那些企業，相對來說，啟航在暗處對寧城的影響才是更重要的，比如說以啟航為開端，結合寧城豐富的高教資源探索出來的產學研一體的模式對寧城的好處太大了。
這個模式徹底釋放了寧城的高教競爭力的優勢……
去年，在寧城成立的研發中心有了一個爆炸式增長，同樣這也帶動了很多對技術要求比較高的企業在寧城的投入。
正是有了這些大批的投入，寧城豐富的高教資源的培訓成果，也就是畢業生才會更多的選擇留在寧城，這讓寧城的人才吸引力大增。
在座的不管各位，不管是啟航方麵的還是市委方麵的人都明白這點……
寧城想立足尖端城市，對尖端人才的吸引力是必不可少的。
同樣，由啟航挑頭很多企業跟進的產學研一體化模式讓寧城高教資源可以獲得更多的資金，所以培養人才能力也在上升。
啟航儘量提供一個開放的平台帶動的創業潮，讓寧城相比一直落後的民營有了追趕的機會，也提高了寧城的經濟活力，這些都是好現象！
這些東西才是啟航在寧城影響力的根源。
楊帆放下了筷子，很認真的說道，“啟航想發展的更好，就要聚集更多的資源，這也需要背靠寧城。隻有寧城更好，啟航才有更大的發展前景。”
這個可不是楊帆虛偽，企業到達一定程度後，縱然不想參與太深，可完全脫離政治簡直是天方夜譚。
當時楊帆把啟航的重心選擇放在寧城，為什麼？
不就是寧城這座城市本身就有很大的競爭力，而且沒有相應的企業來跟啟航爭奪資源嗎？
啟航在寧城更容易發揮自己的影響力，從而更容易聚集一個城市的各種資源，這種情況下，自然希望寧城越好越好……
當初啟航可以在寧蘇杭之中選擇，楊帆第一個排除的就是蘇城。
雖然蘇城經濟一直比寧城，杭城的經濟強悍，可綜合比較起來，蘇城卻是最弱的……什麼科教文衛，政治地位暫且不提，寧城杭城始終有一個蘇城不具備的優勢，區位中心優勢。
這個優勢實際上就是輻射周邊，吸聚周邊從而來帶產業結構上的優勢。
除了一二產業外，隻有區位中心才有金融服務，總部經濟，交通運輸，商業物流等第三產業上的優勢，作為被滬城輻射的蘇錫常，永遠不會有這些優勢。
杭城幾乎輻射整個浙省，而寧城不說省會地位帶來的對蘇省的天然輻射，就僅僅區位優勢就足以讓寧城成為寧鎮揚徽省東南六七個城市的核心。
這都是蘇城比不了的……
這也是哪怕後世蘇城gdp日了天，叫著要上了深圳，工業總產值甚至超了滬城依然沒啥用。
本身就屬於滬城後花園，工業為主，沒有經濟輻射能力，肯定沒法跟深圳這種改革開放的橋頭堡，全國創新中心，華南金融中心比地位的。
或許蘇城人民生活很好，收入很高，生活很幸福……
可這對啟航除了造成各種成本更高沒其他作用，至少沒有啟航想要的城市影響力。
選擇去蘇城還不如直接去滬城呢，可惜，當時的啟航去了滬城算是那跟蔥？
所以最終挑挑選選，楊帆還是選了容易出頭的寧城當成重心。
選了寧城，發展兩年也有了如今對寧城強大的影響，楊帆自然會一心一意的把寧城當成基本盤發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