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會的功夫已經不斷的有人趕過來,尤其在華子抬出棺材後,鐵鍁,撬棍,釘耙這些雖然屬於農用工具,混戰威力卻還強於管製武器開始在塔山村村民中出現
因為很多人都就在附近工作,不到十分鐘,塔山村口就聚集了近千人,尤其看到車上的棺材後,很多人青壯年都聒噪了起來。
處在村民之中的楊帆明顯感覺到有一股壓抑的暴躁,就像即將噴發的火山一樣。
見鬼
看到這一幕楊帆的感覺越來越不好了!
劉琳娜看著這一幕,也滿臉的擔憂,“怎麼辦,怎麼辦?”
楊帆直接讓劉琳娜帶著找到了塔山村委的領導,幾個人正愁眉哭臉的看著這一幕,塔山如今的狀況,相信這些村委會領導很快就乾不下去了。
不過塔山都要被整體拆遷了,乾不乾的下去其實也不重要了
楊帆問道,“報警了嗎?”
其中一個中年人苦笑道,“打過110了,不過估計沒用!之前每次都來得很晚。”
楊帆,“”
情況還真是如此,類似的事情,警察永遠都是遲到一步。
想著,楊帆直接摸出了電話,給高揚打了過去,作為石湖南岸開發委員會的主任,這邊也屬於石湖南岸開發局麵下的項目,如果出事,多多少少對他都會有牽連,高揚肯定要吃掛落,尤其在周翼龍即將調走的時候,如果這邊真的出了問題,日後還真有可能是調整他的借口。
接到楊帆的電話,高揚很驚訝,自從上了大學,楊帆已經很少回涿城,兩人間聯係自然少的多。
不過高揚也算消息比較靈通的人,知道這一年多楊帆在寧城混的風生水起,甚至驚動過省委、書記,甚至之前從涿城專職副書記上掉到寧城的張德水在他手裡都吃了一個大虧。
也該張德水流年不利
在涿城,因為楊帆最先提出的月山新模式,之後又是整體開發石湖南岸政策,造成了不少的影響,讓周翼龍把張德水擠出了涿城。到了寧城,又在楊帆手裡吃了個大虧,讓自己的聲勢大損,再次給前途蒙上一層陰影。
要知道之前張德水在寧城時,周翼龍都占不到什麼便宜,至於他高揚根本不會放到眼裡,就這樣的人,接連在楊帆手裡吃了悶虧
想著,高揚就熱情的說道,“楊帆啊,真是好久沒聯係了啊?你在哪兒,怎麼這麼吵?”
楊帆說道,“我在塔山!”
塔山那邊今天有事,高揚自然知道,按說楊帆跟塔山那邊沒什麼關係,可怎麼會在這關鍵時間突然出現在塔山,又給自己打電話?
高揚不認為楊帆會無的放矢,想著,就問道,“塔山那邊怎麼了?那是古主任負責的,具體情況我不太清楚。”
不管什麼目的,高揚先否認自己知情,反正那邊不是他直接負責的,而是市裡加塞進來的副主任主管的。楊帆沒心情理會高揚的用意,雖然有些膩歪這些從政的家夥不先問事,而是先想著推脫責任!
往村口看了一下,對峙的人已經開始聒噪了起來,氣氛緊張的真是一觸即發。
楊帆迅速的把情況介紹了一遍,“有上百個混混在鬨事,我在現場,情緒很躁動,我怕會出事。”
“砰”
楊帆情況還沒說完,就聽到一聲巨響。
這個聲音楊帆很熟悉,,他小時候跟著小叔一起去山裡打兔子還玩過。到零零年,獵槍已經很少見,在等十來年更是連彈弓都開始沒收,可是早在幾年前,八十年代,九十年代前期,獵槍,氣槍還是很常見的,甚至有一些人就是自己製作的!
而再早些年,在六七十年代那些大工廠保衛科,民兵手裡都有步槍甚至機槍。
等楊帆看過去時,一個村民滿身是血的慘號著,楊帆認得那人,是塔山一個領頭的,家裡在村子裡開了一家餐館。
聽起來那人叫的很慘,可是中氣卻很足,說真的,威力有限,隻要不朝頭上打,基本都是皮外傷,彆看那人滿身是血,看起來很慘,可還真沒生命危險,也就是夏天,如果在冬天,那些鉛粒甚至都打不穿衣服。
雖然隻是獵槍,但是楊帆完全沒想到,這種場合下居然能聽到槍響!
“光民,你怎麼樣了!”
“嘛的,他們居然真敢動槍!”
“還敢裝彈?大家一起上,打死他們。”
槍聲一響,大家立馬控製不住脾氣了,當即就有人帶頭衝了過去
隔著手機,高揚也聽到了那聲槍響,也聽到之後的混亂,急忙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那些混混動獵槍了,完了,打起來了,你趕緊過來吧”說完,楊帆也不顧高揚的追問,直接把電話掛掉了。
真說起來,這些混混多說都是二十左右,力量都沒長全,平時就天天喝酒抽煙,遊手好閒,論身體素質,比天天在廠裡乾活的工人或者在地裡乾活的農民差遠了,平時也就靠著凶狠嚇唬人。
可現在,塔山裡也有一些狠人,根本就沒被他們開槍嚇住,大家都明白,就那一把,發過彈之後光是裝彈都要一分鐘
本來就一肚子火氣,還有人帶頭,村裡的幾百號子人性子也激起來了,全都衝過去了,真說群架乾起來,什麼鐵鍁,耙子比起鋼管厲害多了。於是場麵成了一邊倒,也就楊帆掛電話的這一會的功夫,那上百個混混直接就被村民衝散了。
掛掉電話,楊帆一把抓住了旁邊的劉琳娜,直接往後撤了起來。
不是楊帆不想問,而是上百人鬥毆,根本不是哪一個人可以控製住的,尤其是很多村民根本不認識他,貿然上去,弄不好會被人兩麵夾攻!
“彆打了,彆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幾個村委的領導一看打起來了,連忙高喊著可惜根本沒人理他們。在這次塔山抗拆中,村委並沒不是中心,所以塔山村民已經自發的抱成團,把村委給落到了一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