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突然發現風向變了。

“整治低俗，淨化網絡……”

“X市的學生敲詐同學，隻因為沒錢上網遊戲，鋌而走險！”

“沉迷網遊，學習成績直線下滑！”

“迷上Q西遊，在遊戲裡找了虛擬老婆，半年內消費幾十萬，賣房賣車，家破人亡……”

這一段時間裡，類似的負麵消息不斷出現在新聞之中，幾天時間，網遊這一塊好像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這讓楊帆想起了曾經在零二，零三年的情況，當時傳奇正火熱，網遊行業也經受了類似的待遇，老師家長把它當成洪水猛獸，社會上把它當成過街老鼠！

不過如今才是零零年……

雖然說啟航旗下的傳奇，Q西遊遠比曾經的零零年的網遊火爆的多。但是跟曾經零二，零三年的網遊比，現在網遊這一塊不管是受眾，還是影響都差的遠了。

不說零三年百花齊放，傳奇，傳奇世界，奇跡，魔力寶貝，夢幻西遊，大話西遊，A3，傳奇3，泡泡堂，瘋狂坦克，天堂，天堂2，千年，紅月，萬王之王等數十個叫的上名字的網遊大時代，

就是零二年的傳奇，這一個遊戲就比現在所有網遊的用戶都要多……

要知道當時還有一度跟傳奇爭鋒，後來死於外掛的奇跡，同時還有魔力寶貝，千年，天堂，瘋狂坦克，千年，紅月等各自風靡一時的遊戲。所以，哪怕零二年的網遊市場，少了說也是現在的三到五倍的規模，零三年就更不用說了，僅僅傳奇在這一年就破了百萬在線人數的記錄。

相比零二，零三年，現在網遊的規模小這麼多，造成的影響自然也小的多，可是為什麼現在那鋪天蓋地的負麵新聞比當時一點都不差呢？

好像哪個媒體現在不鄙視一番網遊，都不能體現自己是個有節操，有良心的媒體似的！

好吧，雖然本質上大家都是沒節操，沒良心的，但是該立的貞潔牌坊還是要立的，掌握了話語權就是有這點好處。想當那啥當那啥，想立牌坊立牌坊。

五月中旬，這天早上，楊帆再次把報紙什麼的都翻了一遍。

要說楊帆曾經倒不太喜歡看報紙，可是自從感覺苗頭不對之後，楊帆就比較關注報紙雜誌這一塊了。

“用身體換裝備，用身體換技能……X市二十一歲漂亮女生沉迷遊戲後，從此走上人生不歸路！”

一看這個標題，再看看內容，楊帆當即就想把這家報社給砸了，之前黑過Q西遊一波，如今又開始黑傳奇了嗎？

把報紙拍在了茶幾上，楊帆跟旁邊的葉清婉和林瑤嘀咕著，“風向不對啊……”

這讓楊帆想起了自己曾經經曆過的類似情況……零二，零三年時好像所有人都成了反網遊的鬥士！

可實際上呢，也正是那兩年是網遊市場爆發最猛烈的兩年……人都是有好奇心的，看到報道後，恐怕很多本來不知道網遊的都會想，網遊是什麼東西，居然能讓人又是出賣身體，又是出賣靈魂的？

於是，總會有不少人去想著去嘗試一下！

這等於全民為網遊宣傳了一波。

當然，這是對整個遊戲市場說的，因為曾經的批判目標也是整個網遊行業，並沒有樹立靶子。雖然當時傳奇已經火的不像話了，可同樣有奇跡，魔力寶貝，夢幻西遊等遊戲分擔火力！

所以，沒人挨板子，大家都收到了這波宣傳的好處。

而現在，網遊市場很不成熟，說來說去，也就那幾款遊戲，而稱得上火爆的也就傳奇跟Q西遊，而這兩款遊戲都是啟航遊戲的……

這種情況下，如果被有心人利用，把啟航在其中豎立成出頭鳥，那啟航會遭到什麼情況還真不好說。

“咱們的遊戲真的是這樣嗎？”

相對楊帆，林瑤更善良一些，看了這麼多負麵報道，心裡不由自主的升起了內疚……

雖然啟航遊戲是楊帆的，她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但這並不妨礙林瑤內疚，在她心裡，她跟楊帆是一體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葉清婉雖然沒說話，但是看過來的眼神一樣詢問著類似的問題。

楊帆，“……”

楊帆絕沒想到兩人的關注點竟然在這裡。

好吧，從這點上楊帆就發現，跟林瑤跟葉清婉比，自己確實不夠善良……但是不管是在生活中，還是在工作中，善良是美德不錯，但是這點美德多數時候隻會讓你吃虧！

想著，楊帆就把林瑤和葉清婉打量一遍，最終還是在心底歎了口氣，心道，既然這樣，罪惡我來背，你們來善良……

看楊帆沒吭聲，葉清婉追問道，“這些都是真的嗎？”

有過多年遊戲的經曆，楊帆知道類似的事情是絕對存在的，恐怕也會一直存在，不可杜絕。

想了想，楊帆並不想對她們隱瞞這些，老實的點點頭說道，“這種事確實是存在的，當然，也不會有新聞說的這麼誇張……”

看著兩人臉色沉了下去，楊帆沉吟了一下，解釋道，“其實話說回來，能做出這些事的人，隻能證明她們的自製力極差，這種人沒有網遊就會好了嗎？我認為就她們這種性格，便是不沉迷網遊，誰又能保證不會沉迷於酒吧，不會沉迷於KTV，不會沉迷於舞廳，不會沉迷於花花世界裡……這個世界誘惑太多了，不止是網遊，不管沉迷什麼，其實結局大致差不多！”

楊帆說這麼多，並不是想為自己解釋什麼……他也不用解釋！

不能因為有這樣的玩家，就說網遊是罪惡的，後世蘋果還有割腰子賣腎的用戶，同樣，用身體交換的人又少了嗎？那賣手機也是罪惡嗎？

總之，類似的事情多了……

如果真說有罪惡，那也是錢的罪惡，虛榮心的罪惡，與什麼行業無關，就像會沉迷於網遊的人，同樣也容易沉迷於其他東西當中！

所以，楊帆說這些，絕不想為啟航遊戲解釋什麼，他隻是想讓林瑤跟葉清婉好過一些。

就像說啟航遊戲是黑心運營商，楊帆一樣不當回事，從來都不解釋。沒錯，啟航遊戲收費的地方很多，但那也是玩家樂意的，不是嗎？

沒錯，就是玩家認為值才會消費，不認為值，你乾嘛會消費？

啟航一不詐騙，二不強迫，所有消費都明碼標價，哪怕這樣的消費最終還要再特意確認一遍才可以支付，這種情況下你還會消費，不是你樂意的是什麼？

好吧，楊帆有著強大的心理素質，無恥什麼的根本不是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