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叫下一波學生回來時,張曉看著楊帆眼睛就冒光了!
看著張曉閃閃的眸子,幾乎能擠出水來,楊帆奇怪的問道,“怎麼?”
“那女孩以前在寧城走秀時見過我!”
張曉說話時想著楊帆剛才的斷言,十個女孩進來,不過幾十秒,平常人恐怕都來不及仔細看過一遍,可他還在一邊跟自己說著話。
這麼一想,張曉就無語的看了看楊帆的眼睛,有神,深邃,難道這人視角跟一般人不一樣?
楊帆聳了聳肩!
接下來的麵試過程,張曉倒是像麵試楊帆,一直在旁邊觀察著他的表現,跟平時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根本不一樣。不管是處理問題,或者關鍵問題的針對性,完全就不像他的外表那麼稚嫩。一次次出乎意料的表現。
隨著楊帆動作越來越快,一個多小時,就把一百多人都麵試完了。最後,待定的有六十四個,通過的就十三個,其他的就都淘汰了。
楊帆看著手中一摞的答案,通過這些再篩選一輪,總共留下五十個左右,然後再次麵試縮小範圍,留到三十人左右,最後進行培訓,在培訓期間再淘汰一部分,最後留下二十個左右。
麵試完,楊帆把確定淘汰的答案都抽掉,然後整理著其餘的資料,問道,“你認識這裡的老師嗎?”
張曉奇怪的看著楊帆抽出一張張答案!
見鬼!
難道他真的見一麵就能確定哪些人合適不適合?
聞言,張曉笑了笑,“她們現在的形體老師就是白夢!我閨蜜,你說認識不認識!”
楊帆,“……”
白夢,楊帆自然不會忘掉這個名字,那個張曉的跟她一起在借條上簽名膽很肥的閨蜜!
正想著,教室門就被人敲響,之後一個很漂亮的女人走了進來,一襲白色連衣裙,個頭比張曉稍矮,接近一米七的樣子。
“寶貝,來親親!”見到來人,張曉歡呼著就衝了上去,抱著她就要啃!
白夢頭側到一邊躲避著張曉的偷襲,一臉無奈的推著張曉的臉,一手去掰的張曉的胳膊,“張曉,彆瘋!”
兩個身材不錯的女人麵對麵抱到一快,讓楊帆咽了口吐沫!
半響,掙脫張曉魔爪的白夢整了整略顯淩亂的衣服,對楊帆伸出白皙的小手,溫和的笑著,“楊帆是吧?我是白夢!”
楊帆跟她握了握,柔嫩滑膩,“聽說過。”
收回了手,白夢仔細看了看最近無數次出現在張曉最終的楊帆,年輕,帥氣,以及讓人印象最深的眼睛,不得不說,是個挺有魅力的少年。最後目光就落在了張曉身上,就為她感覺有點可惜,以及一絲警告,大體意思就是,你彆玩火!
張曉聳了聳肩!
白夢無奈的搖了搖頭,收回目光後問道,“招聘怎麼樣?”
楊帆點點頭說道,“還不錯!我還要看看答案再篩選一輪。對了,能不能借你們呢學校的教室進行培訓?”
“應該沒問題,反正這麼多學生都沒畢業,也算我們學校的學生,借間教室沒問題!”
楊帆滿意的點點頭,繼續說道,“那我一會給你五十個人的名單,反正具體要求都跟張曉說了,對這些訓練你們比我經驗豐富,幫我挑出二十個表現好的。後麵應該會從外麵再找二十多到三十,一起來這裡,可以嗎?”
“還有二十多到三十人?”張曉驚訝的問道,那不代表一次招來四,五十個人。按照八百的工資,便是不算提成,每月隻是員工支出就超過四,五萬,“這些你都能做主?”
白夢卻算著培訓費,按照張曉跟楊帆商量的那般,不提前收取培訓費,隻是跟所有培訓的人簽署一個協議,第一個月工資的一半會作為培訓費。
四,五十人,代表最少兩萬的培訓費……
要知道白夢在藝校每個月工資七百多,一年雜七雜八都算上至少也就不到一萬,這培訓不過半個月到一個月的時間,賺之前兩年的收入……
相對有可能賺到的錢,借用教室那點就不是事了。想想以自己在藝校的地位,額外多借間教室也沒問題,畢竟自己手裡攥著二十個學生就業的指標,這會讓藝校的就業率提升了近百分之十。
想著,白夢就爽快的答應道,“這應該沒問題,反正學校裡還幾個空教室!”
“那行,我們找個地方我再看看,今天把大概名單給你們!”
“去我辦公室吧!”說著,白夢就在前麵領路,她的辦公室就在形體教室隔壁。是一間單人辦公室,收拾很整齊。
空氣中有種淡淡的清香,幾盆吊蘭,幾朵花也讓整個辦公室多了不少生機,整體都讓人很舒心。
在藝校,形體老師就屬於最重要的教師之一,所以白夢才能享受這種待遇。進來後客套一番,楊帆坐到辦公椅上看那些待定學生的答案。
張曉手裡拿著一疊答案,都是被楊帆確定的學生,不管是否決還是被確認進入培訓。想了想,就在旁邊扯了扯白夢的衣角,在她看過來時做出一個去旁邊說的口型。
給楊帆倒了一杯水,說了一聲,然後兩人來到旁邊的形體教室,一起盤坐在舞蹈地板上。
張曉坐在熟悉的舞蹈地板上,感受著熟悉的溫度,熟悉的彈性,看著熟悉的水曲柳把杆,“三年多沒在這訓練過,還真是挺懷念的!”
白夢躺在地板上,看著天花板,“懷念就回來看看唄,就是我不在,你還怕走不進形體教室?”
張曉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隻是跟白夢躺了個並排,“想想當年在少年宮學舞蹈,就屬你跳的最好,反倒就你沒拿過獎。到了藝校,在我們這屆裡,也就屬你最優秀,最聰明。可到最後,你就隻能在這個破學校裡當老師!”
白夢像是伸懶腰一般在地板上伸了個大字,“這樣也挺好,安逸,平和!”
“你甘心嗎?”張曉問道。
甘心嗎?
白夢依然看著天花板,頓了頓才說道,“沒什麼不甘心的!”
看著口是心非的白夢,張曉笑了笑,“彆說是你,我想想都不甘心!對了,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事嗎?我突然感覺我要完了,真要沉船了!”
聽到這話,白夢坐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張曉,鄭重的說道,“張曉,說真的,你彆玩火!”
張曉自嘲一笑,“嗬嗬,我現在比你還清楚這點!說實話,之前我真有把他當台階的想法。就像曾經說的我們就屬於那種高不成低不就的人。說是漂亮,但是漂亮從來都隻是敲門磚,而不是台階!你敲開門,還想往上爬,就要找台階來墊腳!也許是彆人,也許是自己。”
白夢看著自己這個認識十幾年的閨蜜,沒人比自己更了解她。她從小見了這麼多事,很多東西都不信,就想抓住一點實在的東西,“之前我仔細看過他,說句實話,看不透。但隻看他的眼睛,雖然看不透,但能感覺他的心很大!之前聽了你的話我就分析,他也許有善良,但絕沒有仁慈。而現在,我就感覺他也許就是那種你一次把他當台階,他就有可能讓你一輩子當墊腳石的人!”
接著白夢沉吟了一下,“另外,我看他剛才的表現,不像什麼好騙的人!”
聽到這裡,張曉也坐了起來,苦笑一聲,“你果然比我和蒙瓏聰明,你之前隻是聽我說,才見過一麵就能看出這麼多!而我之前還感覺他就是一個聰明點的少年。至於蒙瓏,更把他劃到無害動物上麵去。但我剛才才發現,他就是披著羊皮的狼,不吃人那是他的善心。真想吃人,恐怕真的連渣也不吐!真玩下去,我基本可以確定會是我整個人會被吞下去,連渣都不會剩!”
見張曉說的厲害,倒是勾起了白夢的疑惑,“剛才發生什麼了?”
張曉沒有回答,而是把一直拿著的那遝紙遞給白夢,之後言簡意賅的的把楊帆剛才的表現都說了一遍,“你看看,這裡不少都是你的學生,他判斷的準確嗎?”
白夢也好奇,接了過來,抽出了一張,看了看,“這人性子有點冷!”
性子冷自然不合適!
這個答案絲毫不出張曉所料,無奈的笑了笑,“你看,這種人不適合服務業吧!”
白夢又翻過了兩張,都是不熟悉的,然後又抽出了一張,“這個平時表現比較……怎麼說呢,妖……”
聽到這個說法,張曉無奈的擺了擺手,“行了,這私下裡就咱們兩個人,你也就彆嘴下留情了,什麼妖,你就直說放蕩吧!他說過搞的算是正規的高檔網吧,自然不會把這種人放進去,以免把好好的地方搞的烏煙瘴氣的!”
隨著白夢抽出一張張紙,她的內心中愈發的驚訝,甚至是震驚!
不用想,麵試時所有人都會努力掩藏自身的缺點。而剛才那個看起來還有點稚嫩的家夥,隻用了一個多小時就看了一百多個人,竟然能準確篩出這麼多人?
這是什麼觀察力,對於人心又是一種怎樣的把控能力!
對於這些,白夢甚至不敢往深處想。
至於張曉,也不知道想著什麼,臉色發紅,一雙修長的腿不由自主的疊了起來。
白夢不信邪的繼續往下翻,突然就興奮了起來,抽出一張,聲音甚至都有鬆一口氣的感覺,“這張不對!”
“不對?”張曉的聲音裡不知為何甚至透出一股失望,雙腿鬆開了一些,把那張紙接了過來,“哪裡不對!”
說實話,如果感覺有個能看穿人心的家夥存在,讓誰都很不自在。一旦這個印象被打破,任誰都會有種鬆口氣的感覺,白夢甚至有些興奮的說道,“這個學生我了解,熱情,開朗,待人處事很不錯,怎麼看都適合!”
張曉看了一眼,不由自主又並住了雙腿,指著紙說道,“大姐,你看不到上麵的對號嗎?這是直接進入培訓的!”
“啊……”白夢愣了一下,看著紙上的對號,忍不住就發起了呆。接著沉默的繼續翻下去,繼續翻了幾張,整個人就頓在那裡,不在言語,之後就看著窗外發呆。
下麵的她不敢繼續看下去了!
張曉不知道想著什麼,臉色更紅了,兩腿疊在一起,幽幽的說道,“白夢,我現在一想到他看人像是什麼都沒穿的!我就激動,真的,我從來沒有這種感覺!”
說著,張曉麵色潮紅的緊了緊疊起來的雙腿!
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