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暴食祭司走了之後,大廳之內就隻剩下了路長青和太清老子。
葉青看著路長青說道:“路兄,你要不要也和我一起前往華嚴宗?”
路長青卻搖頭,苦笑道:“我還不行,鎮魔書院和妖族的人都看著我,多得是要讓我回不去的,所以我會去彆的地方,淆亂視聽。”
說完之後,路長青背著自己的劍,走出百曉樓。
看著路長青那淒慘的模樣,胡子拉碴的,哪裡還有著曾經鎮魔書院大師兄的英姿。
葉青也有幾分的唏噓。
倒是太清老子,看到葉青的時候就在好奇,他到底為何帶著麵具。
太清老子想起關於葉青殺了拈花和尚的傳聞,心底已有著大膽的猜測。
“葉青,你去華嚴宗的話多加小心啊。”
太清老子突然一句話說出。
葉青又不是傻子,自然是知道太清老子是在試探自己。
此時他已經突破了主宰境界,不需要隱瞞自己的身份了。
於是,葉青將當年在真陽界和魔界的戰場上發生的事情一一道出。
葉青說道:“被那個主宰鎮壓在魔神傳承之地後,我體內覺醒了魔核,又被白宇追殺,好在我技高一籌反殺了白宇。”
守護者聽到這句話隻覺得葉青是在搞笑。
什麼技高一籌,分明就是白宇走火入魔,腦子裡隻有著魔神。
“之後我就隱姓埋名,利用白宇的身份行走在魔界,生怕露出身份,被那主宰發現啊。”
葉青說到這裡,一副憤恨不已的模樣。
太清老子聞言,隻是歎息一聲說道:“果然真陽界和你說的一般危險,沒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連你葉青也會如此困難。”
“是啊,”葉青見此也唏噓一聲,說道:“當時被鎮壓,我原以為就那樣了。”
太清老子又說道:“如今你已是主宰境界,應該不會畏懼那主宰了,隻是你又得罪了梵廟。”
太清老子搖了搖頭,一時間隻覺得葉青正是命運多舛。
“我當日前來真陽界乃是為了查出天道規律,以及對於宇宙的奧秘,誰知道此地處處凶險,我的法則之力才此地也沒有辦法動用。”
說到這裡,葉青沉聲說道:“一切都需要重頭來過,所以我才不動聲色。”
聽到這句話,太清老子連忙說道;“我都明白,教子你為了明教做的已經很多了。”
葉青一愣,卻還是笑笑點頭。
太清老子說道:“關於洪荒的事情,一切都需要從長計議,隻是那邊靈氣稀薄,已有多年沒有人前來真陽界了。”
“倒是彆的小世界,還不斷有人過來,前幾日就有著一位強者加入了太虛天宮。”
兩相對比之下,太清老子不得不覺得天道不仁。
葉青也是點頭,說道:“放心吧,我一定會查出洪荒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太清老子感動不已,總算是找到了主心骨,對於葉青更加的忠誠。
葉青安撫完了太清老子之後,當下準備前往華嚴宗,卻突然收到了一封信,上麵寫著:“老地方見。”
老地方?
葉青微微皺眉,又看到了這信紙後麵刻印的花紋,才想起來這應該是花靜姝送來的。
若是花靜姝所說的老地方,那就是瓊月樓了。
可是為何花靜姝會知道他在這裡呢?
想到這裡,葉青隻好前往瓊月樓找花靜姝。
瓊月樓,乃是龍淵神域的一片城池,此地多是神獸化形之物,自稱是仙生,其實不過是困在混元九重一下苦苦掙紮。
而龍淵神域,乃是被太虛天宮掌控,也屬於真陽界北部地區。
葉青進入瓊月樓的時候,感受到了一些熟悉。
上次來這邊,可還是熱鬨至極,吟詩作對,風頭無兩啊。
誰知道,現在他就消聲覓跡,就算是出現在這裡,也隻能是躲躲藏藏了。
葉青歎息一聲,抬頭就看到了天青神牛的身影,他提著一壺酒,手上的角卻斷了一半,看上去有幾分瀟灑。
隻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天青神牛隻不過是混元三重。
而葉青卻已經是主宰境界。
想到這裡,葉青微微思索道:“難道是花靜姝也還沒有道主宰境界,所以苦苦尋我就是為了讓我幫忙?”
想著,葉青走到了前台,拿出那封信紙說道:“我來找花神。”
那掌櫃聞言,看了一眼信紙,連忙帶著葉青前往瓊月樓的後山閣樓之內。
此時,清雅的琴聲從閣樓之上傳來,扶搖走過來,看到葉青之時神情冷漠的說道:“葉公子,隨我來。”
葉青看到這副模樣的扶搖,忍不住調笑道:“扶搖姑娘這是怎麼了,看起來悶悶不樂。”
扶搖冷冷的瞥了一眼葉青,並不作答。
到了三樓之後,扶搖隻是說道:“請吧。”
葉青走入房間之內,就問道暖洋洋的花香傳來,濃豔卻並不令人厭惡。
而在一叢叢花卉之中,坐著一名粉衣花裙女子,身姿窈窕,背影猶如花蕾一般令人遐想連連。
“神女,多年未見依舊是楚楚動人啊。”
葉青忍不住讚揚一聲,心底隻希望這能能夠緩解眼前的尷尬。
花靜姝依舊沒有轉身,隻是在彈琴,像是沒有察覺到葉青來了。
“神女本事滔天,手段不凡,在下佩服不已。”
葉青笑著問道:“隻是不知道,神女是如何知道我在魔界百曉樓的呢?”
聽到這句話,花靜姝的心驟然亂了,手下的琴音也瞬間雜亂了一絲。
她停住手,站起來,轉過來。
此時,已經是夜間。
閣樓朝著東方明月所在之處,月光透過雲翳灑落在人間,拂過眼前女子姝驪無雙的容顏,猶如月下牡丹,國色天香!
而這牡丹之上,赫然有著明珠雨露,令人心弦一緊。
花靜姝月下垂淚,那副傷痛的模樣,讓葉青的心一瞬間空了,什麼都想不到。
他此時隻有著一個念頭,那就是上去,抱住她。
葉青也是如此做了,花靜姝沒有阻止,靜靜的在葉青的懷裡抽泣著。
數年的相思之痛,令她早已無法思考,無法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