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殷之江如此一言,秦鳳鳴也不由略是為之一呆。
雲蒙山之中與他有過爭鬥的女修,隻有那位萬靈穀少主司空伊寧。當時二人一番肉搏,誰也沒有討得了好,最後雙雙墜入到了廣場之上。
未曾想到,經過數十年之久,那位萬靈穀少公主竟然尋到了殷家。
秦鳳鳴當然是心思縝密之人,他立即便想到了一些什麼。表情之上,頓時陰沉之色閃現,看視殷之章,眼中厲芒閃現不止。
“那名女修,難道是道友將之引領而來的不成?”
先前外出之人,隻有殷之章,而他剛剛回返,就出現了司空伊寧之事,不得不讓秦鳳鳴心中起疑。
雖然他並不畏懼司空伊寧,但他也不想被自己人暗算。
“道友千萬不要誤會,此事與之章毫無關係,那女修因何會尋到殷家,我等實在不知。並且之章在進入殷家之前,根本就不知道友已然到了這裡,故此此事定然另有彆情。”
見到秦鳳鳴一向平和的麵容突然顯露出凶戾之色,殷之江頓時後背一涼。
麵前這名青年可不是普通之人,如果與之產生了什麼誤會,那對殷家剛剛中興之態,絕對是致命打擊。
急忙抱拳拱手,衝秦鳳鳴解釋道。
“殷某與那女修絕對沒有見過麵,此次回返殷家,殷某是通過一處秘密傳送陣而回的。那處所在,旁人無法進入,隻要強力破除,傳送陣也是崩碎。如果道友不信,殷某可以發下血咒以明心跡。”
殷之章此時也是麵色驚變,隨著其大哥之言,立即口中急聲說道,說著之時,便已然開始了手中掐訣,欲要施展血咒證明清白。
“主人,此事應該與殷道友無關,想當初我等眾人均與那女修見過,如果是有心之人,自然可以追查到我等行蹤。尋到殷家,也不是什麼難度。隻是巧合的與殷道友前後腳到了此處而已。”
趙平見到秦鳳鳴如此表情,也是心中一凜。
彆看麵前這位主人平時很是隨和,但其絕對是一個心思縝密,出手狠辣之人,否則也不可能在聚合中期之時,就敢冒險進入蠻荒之地了。
“殷道友,血咒之事大可不必,剛才是秦某心急了些,此事應該與道友無關。那為女修乃是萬靈穀少公主,要追查我等下落自然不是難事,秦某這就出去會她一會。
趙道友,殷道友,此番秦某就正式告辭了,跟隨秦某的那些道友,就勞煩幾位道友以後照顧一二了,秦某需要外出冰原島一次,今後何時回返,或者是否還能活著回返,是誰也不知的,希望幾位道友多多珍重,此時一彆,何時再見,那就是隻有天知道了。”
秦鳳鳴不是莽撞之人,自然能夠看出此事與殷之章沒有關係。
故此揮手間,一股綿柔之力祭出,將正在施術的殷之章打斷。同時口中說著,衝三人一抱拳,說出了一番讓三人更加大吃一驚的言語。
“啊,怎麼主人要外出闖蕩外海,這可是實在危險,還請主人三思才好。”
聽到秦鳳鳴如此言語,趙平表情驚變之下,口中也是急聲開口道。
“嗬嗬,趙道友不用相勸,秦某知曉取舍。幾位道友也不用相送,隻需以後告知其他眾人就好,如果秦某不死,且有緣的話,我等自然還能相見。三位道友,我等就此彆過了。”
隨著秦鳳鳴的話語之聲,他已然身軀站起,一閃便出離了大殿而去。
當三人急忙出離大殿之時,秦鳳鳴已然出去了老遠。殷家之中的禁空禁製,根本就未顯露出什麼功效。
雖然秦鳳鳴不讓三人相送,但三人還是急速奔到了殷家山門之外。
隻見兩道遁光,已然遠去了數百裡之外。閃爍間,就此飛出了三人的神識感應範圍。
看著遠去青年身影,無論是趙平還是殷家兩位老祖,心中都有一種空落落之感……
“這裡極為安靜,你我可以在此處好好交談一番了。”
秦鳳鳴一直飛遁出了桃鬱山脈,才在一處山林之中停下了身形。轉身看視急速而至的女修,表情似笑非笑的開口說道。
就在他剛剛出離殷家之時,他便發現了女修的存在,故此他並未遲疑,直接便到了女修近前。
他並未與女修當場爭執什麼,而是衝其點點手,就此遠去了。
司空伊寧,本就是衝秦鳳鳴而來,見到仇家現身,自然不會再讓其逃離,故此駕馭遁光急追不舍。
“未曾想到,你短短數十年,就能自聚合中期進階到頂峰之境。不過憑你此時剛剛進階頂峰的實力,也休想是本仙子對手,如果你識趣,就乖乖交出當初多搶得寶物的半數,然後再…再將那件羅衣交出。”
女修激射而至,距離秦鳳鳴有數百丈遠處懸浮不動,看視秦鳳鳴,一雙秀目之中,驚詫神色閃現而出。
但很快,她便又恢複了常態,雙目怒意湧現的開口說道。
這名女修,雖然麵容醜陋不堪,但無論是身姿還是一雙秀目,隻要修士看視,無比會被其所吸引。就算是心智堅韌之人,也會心神為之搖曳。
加上其銀鈴般的話語之聲,更是無人能夠抵禦。
司空伊寧一向心思靈透,雖然她一向喜歡強搶他人之物,但她本性並不是狠辣之人,極少出辣手斬殺他人。
此時的司空伊寧心中明白,麵前這名青年修士,在聚合中期之時,就能與自己分庭抗禮,無論是手段心機,還是肉身堅韌,均都可以說是極為難纏之人。
而此刻竟然連越兩階,進階到了聚合頂峰,實力自然更是大增。
但一向心智堅韌,曾經在秦鳳鳴手中吃過兩次虧的司空伊寧,自然不會輕易放手。不過她也不是頭腦一熱就魯莽之人,故此她才隻要財物,並沒有言說什麼不死不休之言。
對於麵前女修,秦鳳鳴可以說與她還真沒有到你死我生的地步,雙方雖然爭鬥過兩次。但那兩次均是一場不勝不負的局麵。
不過要讓他再將到手的財物拿出,那是絕不可能之事。不過對於那件他強自從女修身軀之上摞下的杏黃羅裙,他倒是不會不舍,那本就是女修貼身之物,他強自收取,也實在不該。
並且那件羅裙,明顯就是一件異寶,能夠替女修擋過一劫,足見其是一件極其難得的仙衣類寶物了。
但他對這件女修之物,還真就沒有什麼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