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五八章 引(求月票)(1 / 1)

諜海獵影 眀誌 1104 字 1個月前

方不為算了一下,應該是委員長剛決定為建豐同誌補辦婚禮,都還沒在親信如王世和等人麵前露口風時,刺客就知道了。

好快啊?

方不為越想,臉上的笑意就越深。

坐在另一側的張警佐看著笑意盎然的方不為,頭皮直發麻。

張警佐是被嚇的。

他之前多少有些不信方不為有百毒不侵的本事,認為方不為在故做玄虛,在拿著酒壺嚇唬李老板。

張警佐甚至懷疑方不為是不是想從李老板身上敲竹杠?

所以他看似對方不為恭敬,其實心裡還是有些鄙夷的。

當方不為讓手下拿了灌滿酒的酒壺去找活物的時候,張警佐還特意跟出去交待了一聲。

找來試毒的活物不是雞狗,而是村裡一家人家裡的一頭活豬,足有兩百斤往上。

方不為去小洋樓彙報的時候,手下才跑來告訴他,灌了一壺燙酒的那口豬,剛撐了一個小時,就七竅流血,然後沒幾分鐘就死了。

死了?

難道是被酒給醉死的?

壺裡真有毒!

那方不為喝了那麼多,是怎麼活下來的?

這還是人麼?

方不為自然不知道張警佐已經把他歸類到了“不是人”的那一類裡,當然,就算知道了他也不在意。

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這位曲老板給自己下的是什麼餌,想把自己引到什麼地方去?

這次開了兩輛車,每一輛加司機,也才坐了四個人,所以車速很快,半個小時過一些,車就開到了鄞縣縣城。

剛進城門,方不為就看到了一個警察在城門口招手,司機停下了車,張警佐打開了一邊的車窗。

離開溪口之前,方不為就讓張警佐先往保安團打電話了,讓縣城留守的警察先查一查曲老板的動向。

這個警察應該是跑來彙報的。

警察在張警佐的耳邊嘀咕了一句,張警佐轉過頭來對方不為說道:“剛過正午沒多久,曲老板就坐著車出城了……”

豐鎬房是正午時分開的席,王世和中毒,差不多也是那個時候。

王世和中毒沒多久,曲老板就派人去了德盛樓,告訴李德盛的小老婆,壺他不買了。

差不多是同一時間,曲老板就退了酒店,坐著車出了城。

這兩次之間,每次時間相差都不會超過十分鐘。

時間湊的這麼緊,到底是曲老板得知刺殺失敗事發後才逃走的,還是早就做了安排?

如果是知道消息後才逃走的,但溪口離縣城有三十多公裡,曲老板是怎麼在這麼快的時間裡,知道豐鎬房發生的一切的?

“溪口除了豐鎬房,還有誰家裡拉了電話線?”方不為問著張警佐。

“隻有豐鎬房!”張警佐回道,“彆說溪口鎮了,出了縣城,鄉間的富戶就沒一個裝電話的……”

方不為也覺的應該如此。

這個年代的電話,就跟後世的私人飛機一樣,不是錢多的燒手了,誰會裝這玩意?

那不用電話,曲老板是怎麼知道溪口鎮出事的?

要說曲老板提前計劃好了,估摸時間差不多就先逃出了城,方不為還信幾分,但他不信曲老板能把時間計劃到按分鐘論的程度。

稍有差池,就是裝逼不成反被輪的結局。

豐鎬房可是有電話的,王世和一個電話,就能讓陳寶林先封了鄞縣縣城。

方不為心念一轉,盯著張警佐看了好幾分鐘。

張警佐被方不為看的心裡發毛。

“方長官……”

“去查一查,上午的時候,縣政府,保安團附近,有沒有出現過盯梢的人……”

張警佐一聽就明白了。

曲老板隻要派人盯著陳寶林或是保安團的動靜,就能知道刺殺建豐同誌的計劃成功了沒有。

這兩方一出動,就說明有情況。再根據陣勢大小,就能判斷的出計劃的執行結果。

陳寶林聽到建豐同誌遇刺,怕是魂都快驚掉了一半。

為了儘快帶更多的人手去溪口,隻是找車,陳寶林就將一個鄞縣縣城鬨了個雞飛狗上牆。

這麼大的動靜,除非曲老板是瞎子,不然怎麼可能看不見?

再想深遠一點,曲老板稍稍花點錢,在縣政府或是保安團安插個不大不小的內線,又不是多大的難事。

內線又不知道曲老板打聽縣長和保安團的動靜,是為了刺殺建豐同誌。

所以方不為才會若有深意的看張警佐。

張警佐迅速的安排著人,方不為先去了曲老板住過的酒店。

鄞縣雖然隻是縣,但因為有港口,很是繁華。甬江江北岸甚至有一片洋人聚集區,所以縣城經營著好多家酒店。

四層的磚樓,外麵還裹著水泥,用這個時代的眼光來看,已經很是氣派了。

曲老板住的是二樓,一行四人,開了兩個房間。

曲友江!

方不為看著前台登記的名字暗暗冷笑。

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是個真名。

照著這個名字,再按照曲老板故意留下的“去了蘇州”的線索查下去,很可能會查出點什麼。

方不為扔下了登記的本子,進了曲老板住過的房間。

房間剛退不久,正好是飯點,酒店的服務生還沒來的及收拾。

打開房門之後,連酒店的老板都吃了一大驚。

房間裡一片狼籍,被子枕頭扔了一地,像是遭了賊的一般。

半開的衣櫃裡,還掛著一件西裝,像是主人沒來得及收拾而留下的。

方不為讓張警佐和幾個警察留在了門外,自己一個人走了進去。

腳底下散落著幾張紙片,方不為低頭一看,上麵零零散散的寫著一些字。

豐鎬房,八月十六……德盛樓,酒菜……銀酒壺……

八月十六就是今天。

方不為微微的扯了扯嘴角。

這不是明擺著告訴自己,毒就是你下的麼?

他撿起紙片,裝進了口袋裡,又往其他地方打量著。

臨窗的地方有一張桌子,有個抽屜拉開著一半。

方不為瞅了一眼,裡麵扔著一遝空白的稿紙,再沒其他東西。

看紙質,剛剛撿起來的那幾張碎紙片,就是從這上麵撕下來的。

方不為拿起電上麵的一張,放在太陽底下照了照。

上麵有寫過字之後,透過上一層紙印下的印痕,方不為依稀辯認出,是“蘇州豐盛”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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