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六章 送行(1 / 1)

諜海獵影 眀誌 1082 字 1個月前

陳超很想頂一句:你這話說過不止一次了,可結果呢?

但他怕穀振龍罵他。

方不為第一次懷疑到齊振江的時候,所有人都是這樣想的,但轉眼就被打了臉。

輪到陳浩秋,也是如出一轍……

接下來又是楊虎……

再下來又是複興社和鄧有儀……

陳超甚至有些懷疑,陳群之後,是不是還會冒出來下一個人物?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必須要先控製住!”陳祖燕說道,“陳群真要是當了漢奸,造成的影響太惡劣了……”

“陳群是一年多前去的職……”馬春風沉吟了一下,又猛的抬起頭來,“他任警察廳長的時候,正是同妙和玄苦聲勢正隆之時……”

其他三位的臉色同時一變。

兩年前的同妙和玄苦,專門在南京拉攏國黨高官。也正是同妙和玄苦在南京的時候,出了有名的陳群倒蔣案,誰敢說這起事件當中就沒有日本人的影子?

“通知方不為,立即動手,但注意,千萬不要弄出動靜來!”穀振龍站了起來,“我現在就向委員長彙報!”

陳群雖然去職,但在國黨中的影響力依然不低。

真叛變了,怎麼處理還是個問題。反過來,要是抓錯了,放起來更麻煩。

穀振龍計劃先密捕,留幾分餘地出來。

“你們這邊也彆閒著,即刻密查陳群的親信,稍有問題,就地密捕!”陳祖燕又對陳超和馬春風說道。

這兩人剛要起身,陳祖燕又不放心的並交待了一句:“注意保密,寧可放過,也不能打草驚蛇……”

陳超和馬春風重重的點了點頭。

玄苦引出的內奸案,給他們留下的印像太深刻了。

……

“密捕?”陳浩秋看到南京發來的電報,“意思是一點風聲都不能走漏?”

“好辦!”方不為冷笑道,“製造點意外就行了……”

為了不讓青幫懷疑到他的身上,方不為還特地讓馬春風發來了一份即刻命他回南京的電報……

聽說方不為要走,楊虎立刻吩咐手下,在警備司令部擺下了一大桌酒席,專門給他送行。

方不為的身份有些敏感,楊虎也沒叫彆人,就隻有他和杜月生。

“真是可惜啊……”楊虎看著方不為,一臉的失望之色,“本來還想與方兄弟好好敘一敘……”

按理來說,以楊虎的身份和地位,能給方不為一個好臉色就不錯了,但方不為發現,楊虎對自己是真熱情,

方不為也能看的出來,楊虎對自己不是一般的好奇,更有幾分結交之意。

陳浩秋真沒說錯,與江湖人物混久了,楊虎也真的把自己當江湖人多一些。

“什麼時候走?”杜月生驚訝的問道。

“今晚淩晨……”方不為回道。

怎麼這麼急?”杜月生更奇怪了,“這案子還沒查完?”

按照方不為的說法,這起案件不但有日本人在暗中操縱,更有一個熟悉上海的實情,熟悉青幫,熟悉楊虎,也熟悉特務處的中間人。

到現在為止,方不為還沒查出這個中間人,也沒有查到能直接指證日本人的任何證據,卻急著要走?

看這兩位有些不信,方不為又拿出了馬春風發來的電報。

“不走不行!”方不為歎了一聲,“南京方麵剛剛查到,這案子竟然和我有關,處長命我,即刻回寧,配合調查……”

即便房間裡沒外人,方不為也刻意的壓低了聲音:“竟然是處長身邊的人出了問題……”

馬春風有多謹慎,這兩位再清楚不過,此時聽到特務處本部也出了內奸,楊虎和杜月生既好奇,又震驚。

“具體詳情,處長也沒說……”方不為苦笑道,“隻有回去才知道!”

楊虎和杜月生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方不為要是真把李無病的名字說出來,這兩位反而會懷疑,既便方不為年輕不懂事,但馬春風是乾什麼吃的?

方不為這是在提前做鋪墊,製造自己不在場的證據。

陳群無故失蹤,楊虎和杜月生不一定就不會懷疑到此次的案子上,也更會懷疑到自己頭上。

但要是自己能讓這兩位生不起懷疑自己的念頭呢?

至少得暫時讓這兩位相信,陳群是真的出了意外,而不是被特務機構綁架了。

從哪一輩論,在楊虎和杜月生麵前,方不為都是後輩,所以他表現的很是謙恭,也更加豪邁。

當酒拿上來以後,方不為直接將自己麵前的酒杯換成了海碗,花雕也換成了高梁燒。

一碗一斤,一人一碗,楊虎,杜月生還有陳浩秋都還沒有來得及端起酒杯,方不為便是三碗下肚。

彆說楊虎和杜月生,就是稍知底細的陳浩秋都看的直呲牙。

整個上海灘,誰敢說連乾三碗高梁燒,還能站著說話的?

今天真是見著了!

三人都能看出方不為的醉意,但至多也就是剛剛上頭的樣子。

接下來,自然是一場豪飲。

方不為硬是拿著高梁燒,和楊虎等人的花雕對碰,一杯都沒少喝,直到最後把自己灌到了桌子底下。

看方不為醉的跟一堆爛泥一樣,怎麼叫都不醒,楊虎才用力的甩了甩頭,努力的讓自己清醒了一些,站起身來,搖了搖方不為麵前的酒壇。

五斤的酒壇,竟然空了?

就是頭牛也醉了。

杜月生也暗暗的咂舌。

“司……司令……”陳浩秋咬著舌頭,含糊不清的說道,“我……我是不行了……還請司令安排兄弟……送不為上車……”

為了演的更逼真,陳浩秋是真喝醉了。

“我也不行了……”楊虎看著杜月生,“你去安排……”

剛看到方不為敬酒的架勢的時候,杜月生就知道,若不留力,他也是鑽桌子的命,所以到現在,就數他最清醒。

“好!”杜月生應道。

因為趕的太急,已錯過了藍鋼快車,隻訂到了普通專列,而且還是快淩晨的時候才開動。

等到了南京,至少也是上午時分了。

杜月生甚至想著,方不為可能等明天到了特務處之後,都不一定能醒過來,說不定還會吃馬春風的一頓排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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