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澄空皺眉:“你認為呢?”
“我覺得可能有隱情,這隻有陸宮主才知道了。”徐智藝輕輕搖頭。
袁紫煙道:“也可能真是練功走火入魔了呢。”
徐智藝輕輕點頭:“也有這個可能。”
“陸宮主因為師父走火入魔而亡,所以遷怒於老爺身上,是不是?”袁紫煙好奇的道:“不應該呀。”
李澄空皺眉沉思。
徐智藝道:“莫不是無意之中導致的?雖然不是老爺你直接所為,而是做了什麼事情導致她走火入魔?”
“那真是太冤枉了。”袁紫煙道:“陸宮主什麼也不說呀,老爺,要不然下次好好問清楚。”
李澄空輕頷首。
“那我去解決了那兩個家夥!”袁紫煙恨恨道:“讓他們逍遙自在,我就不痛快。”
徐智藝道:“袁妹妹,你真要廢了他們兩個?”
袁紫煙用力點頭。
“陸宮主那邊不會罷休的。”徐智藝看向李澄空。
袁紫煙眼巴巴看著李澄空:“老爺,真不能廢掉他們?”
“那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李澄空道:“你如果能越過青鸞的阻礙,廢了他們,那就廢了他們,如果不成,那就彆勉強。”
“我不相信陸宮主會一直帶著他們!”袁紫煙哼道:“那寶物的消息一傳到她耳朵裡,她還能坐得住?那兩個家夥就成了累贅。”
“算了,我幫你一把吧。”李澄空道。
袁紫煙頓時瞪大明眸。
她想都沒敢想這個,不以為李澄空會出手幫忙,在他眼裡一定覺得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兒。
李澄空道:“我在他們身上種了一道暗勁兒。”
“老爺英明!”袁紫煙興奮的讚歎。
徐智藝抿嘴輕笑。
如果在平時,袁妹妹對老爺這做法隻會說奸詐,不會誇英明。
李澄空搖搖頭:“如果不是你因為你無能,我也不用發動這道暗勁了。”
袁紫煙笑容頓時僵住。
徐智藝“撲哧”一下笑出聲。
“老爺——!”袁紫煙嗔道:“如果不是顧念老爺你的情麵,我對陸宮主可不會客氣。”
“你打得過她?”李澄空斜睨她。
“能!”袁紫煙傲然道。
李澄空道:“如果沒我幫忙呢?”
“……也差不多吧。”袁紫煙遲疑。
沒有鎮魂神詔,沒有三皇塔,自己能不能壓得住陸青鸞心裡實在沒底。
李澄空哼一聲:“如果你真有那本事,早就直接繞過青鸞廢了他們兩個了,歸根到底還是青鸞能擋得住你。”
“……老爺說得有理。”袁紫煙無奈的道:“那老爺,還等什麼,發動那暗勁兒吧!”
“唉——!”李澄空歎息。
袁紫煙撇撇紅唇:“老爺,你對她還是餘情未了啊!”
李澄空瞪她一眼。
徐智藝暗自搖頭,袁妹妹還真夠膽大的,什麼都敢說,這話怎能點破!
袁紫煙道:“她都不念舊情了,老爺你又何必呢?直接收拾了多好!”
李澄空微眯眼睛。
袁紫煙頓時嬌笑:“是我說錯啦,老爺想怎麼做,我當然管不了了。”
“滾!”李澄空一指。
袁紫煙嬌笑:“那我走啦,等老爺你的好消息!”
她說著不敢再囉嗦,化為漣漪消失無蹤。
——
“呃……”
“啊!”
正在吃飯的唐興國與蔡雲帆忽然抱住肚子,軟綿綿趴飯桌上,臉色煞白,額頭汗珠涔涔。
陸青鸞坐在他們對麵,皺眉盯著他們看。
他們三人正位於城內一座酒樓的三樓,三樓最清靜,桌子與桌子之間距離極大。
雖然清靜,可也是觥籌交錯,喧鬨隻是略遜下麵一樓二樓而已。
畢竟這座小城比不得神京雲京那種頂尖繁華大城,酒樓也沒有那般奢華,動與靜沒那麼分明。
陸青鸞看一眼兩人,又顧盼四周,看是不是周圍有人搗鬼暗算。
可桌子與桌子相距近十米,在這個距離,不可能出手還能瞞得過自己。
她盈盈起身,左手搭上唐興國的肩膀,右手搭上蔡雲帆的肩膀。
各一股力量鑽進去,片刻後,她臉色陰沉,緩緩道:“好毒的手段!”
經脈儘廢。
而且身體裡有一股異力,阻礙著自己助他們恢複,這是徹底廢掉了他們修為。
她如果全力以赴,兩股力量撞擊之下,他們恐怕承受不住直接身亡。
如果不全力以赴,則無法突破異力阻礙,無法助他們恢複修為。
兩人臉色蒼白如紙,氣息微弱。
驟然廢掉武功,他們覺得自己身體沉重如山,不複原本的輕盈流暢。
每挪動一下都吃力無比,呼吸都覺得困難。
“宮主,我們這是……?”
陸青鸞淡淡說道:“你們暫時廢了修為。”
“袁紫煙?!”唐興國咬牙切齒。
蔡雲帆臉色木然。
周身皆痛,而且還有一股異力在逡巡,一直在破壞,不容許經脈自愈。
自己其實有一個秘密,一直深藏心底,無人知曉。
自己有強大的自愈能力,是常人的十幾倍。
同樣一個傷口,彆人要十天才能徹底痊愈,自己隻需要一天。
即使是這種毀掉經脈的傷勢,憑著身體的自愈能力,也能迅速恢複。
可這一股異力的存在,讓恢複變成了不可能。
它在不停的破壞。
而宮主剛才已經試著驅逐,卻沒辦法滅掉這股異力,這意味著自己恢複不了經脈,無法恢複武功!
陸青鸞沉默不語。
她判斷不是袁紫煙下的手。
袁紫煙如果能有這手段,也不必非要糾纏他們,直接動手便是了,尤其在自己跟前。
“自從你們踏入南王府,誰跟你們有身體接觸?”陸青鸞緩緩問道:“袁紫煙碰過你們嗎?”
兩人陷入沉思。
半晌後,慢慢搖頭。
袁紫煙仿佛有潔癖,一直離他們遠遠的,好像他們身上散發臭味一般,很讓他們惱火。
所以從頭到尾,袁紫煙根本沒沾過他們衣角。
“李澄空呢?”
“李澄空試了一下我們的資質。”
“嗯。”陸青鸞點點頭。
她心中篤定,這是李澄空的手段,也唯有他的修為才如此可怕,能擋得住自己奇功。
兩人都是靈悟之輩,馬上明白,是李澄空下的手。
他們看一眼陸青鸞沒說話。
自己被廢顯然是讓宮主極惱火的,意味著李澄空跟宮主徹底鬨翻了。
他們這個時候不宜說話,不宜火上澆油。
“宮主,算了。”蔡雲帆緩緩道:“我們重新修煉便是了。”
這個李澄空也是小心眼。
當真是有其仆必有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