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真正的永離神指!
除了內力,他還試著將心神兩分,各凝成一輪紫陽,然後在空中相合。
兩個紫陽一合,頓時變成了一個龐大數倍的紫陽,遠遠勝過自己原本的紫陽,威力增了數倍。
這簡直就是作弊。
兩者相合不是相疊是相乘,兩人抵得上數人,也難怪那兩人敢於前來找自己。
他們覺得他們自己二人抵得上數個大宗師的合擊,所以篤定的來找自己。
可惜自己先下手為強,以鎮魂神詔直接震昏了他們,有勁無處使。
他們現在一定很憋屈,修為數年苦修方能恢複,這期間不知要熬多少孤獨辛苦。
“老爺,他們能站得穩吧?”袁紫煙笑道:“這兩個太稚嫩,未必能瞞得過九淵宗。”
“無妨。”李澄空搖頭道:“九淵宗現在需要大宗師坐鎮,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待那二人恢複過來時再追究。”
“嘻嘻,老爺,”袁紫煙道:“他們被懷疑正好,是不是?”
李澄空笑了笑,閉上眼睛繼續修煉。
如果二人被懷疑,憑他們的敏感,一定能感應得到,時間久了對九淵宗也就沒了歸屬感。
隨後的幾天,李澄空收到張殿與唐竹的消息,他們確實代替兩位師叔祖參與皇帝所召集的秘會。
李澄空得到了一個消息。
除了六個沒見過的大宗師外,還有一個竟然是永離神宮的前宮主楚千壑。
他極為意外。
原本以為永離神宮不會參與這件事,至少自己與陸青鸞的關係不尋常,一者是避嫌,二者是看在陸青鸞的麵子上。
可楚千壑雖然傳位於陸青鸞,卻參與了這次圍剿自己的行動。
這是要乾什麼?
他很想去問問陸青鸞,但想到陸青鸞已經閉關,而且往後恐怕也沒有可能在一起,隻能放棄了這念頭。
張殿與唐竹每天都傳遞消息。
皇上已經封了他為鎮南王。
他們這群大宗師會帶著三個宣旨太監前來,等他在接旨的時候同時出手,一舉擊殺他。
因為皇上已經算到,他即使收到消息,知道要不利於他,他也沒辦法拒絕封王的誘惑。
大宗師趕路奇快,在第三天的時候,三個宣旨太監已經出現在了鎮南城。
他身後跟著八個護衛,身穿錦袍,腰係紫帶,正是禁宮護衛的裝扮。
三個宣旨太監來到李澄空的府邸前,揚聲道:“皇上有旨,李道淵接旨。”
李澄空衝袁紫煙笑笑:“來了。”
袁紫煙道:“老爺,真不要我幫忙?”
“休得囉嗦,帶著蕭妙雪與蕭梅影離開!”
“是。”袁紫煙隻能答應。
她帶上蕭妙雪與蕭梅影從後麵飄出去,無聲無息,神不知鬼不覺。
蕭妙雪與蕭梅影武功雖不強,但隱匿氣息的本事卻已經練得很深。
這也是他們無奈的選擇,先苦練遮天訣,關鍵時候收斂氣息成石頭木頭,不惹人注意,便不是累贅。
李澄空緩步拉開大門,出現在三個宣旨太監跟前,抱拳道:“李道淵接旨。”
“皇上詔曰:李道淵勤勉克功,有大功於社稷,功可開疆辟土,晉鎮南王之爵,賜金印金卷,儀仗旗牌,欽此!”
“謝皇上!”李澄空沉聲道。
如果當初霍青空直接賜下這鎮南王之爵,自己一定興奮無比,可現在卻冷淡如水,毫無波瀾。
“恭喜王爺!”當頭的宣旨太監將聖旨合起,雙手遞給李澄空。
李澄空卻沒有接手的意思,微笑道:“天使一路辛苦,風塵仆仆,不如進去歇一歇,緩過疲憊再返程不遲。”
宣旨太監搖頭笑道:“多謝王爺美意,奴婢要及時向皇上繳旨,不敢耽擱。”
他約有四十多歲,相貌平常,但聲音溫和從容,不卑不亢。
李澄空道:“難道一口茶水都不喝?那豈不是顯得在下太過無禮了。”
“王爺太過客氣了,愧不敢當。”宣旨太監笑嗬嗬的道:“王爺還是先接旨吧。”
李澄空笑了笑,慢慢伸手過去。
鎮魂神詔同時施展。
他將滄海還珠神功與鎮魂神詔融合,兩道元神同時發出鎮魂神詔,然後相合。
“嗡……”眼前所有皆搖搖欲墜,多數人軟綿綿倒地,隻有兩人傲立。
兩人動作緩慢的伸向胸口。
李澄空伸手接住聖旨,任由宣旨太監軟綿綿倒下,同時發出第二次鎮魂神詔。
這鎮魂神詔對一般大宗師來說,隻是威力尚可,在他手上,卻可充分發揮他精神力強大元神強絕的獨特優勢,威力驚人近乎無解。
仍挺立的兩人也軟綿綿倒地。
李澄空一閃消失。
“嗤!”他所在位置出現一抹下弦月,透亮清澈,盈盈如水。
正軟綿綿倒地的宣旨太監已然出現在他原本位置,長劍雪亮無瑕,卻是一個劍客。
李澄空出現在宣旨太監身後,天子劍斬出。
宣旨太監正要揮劍,身體一僵,雙眼已然神光消散,氣絕而亡。
“嗤——!”無數寒光從一個小盒子迸射而出,籠罩向他,卻是一個伏地老者所持。
李澄空後背一寒,覺得不妙忙要消失,卻被無形力量束縛,遲滯了一下。
頓時漫天寒光射中他身體。
“砰砰砰砰砰……”悶響不絕於耳,他身體顫抖不休像觸電。
瞬間功夫,他身體已經千瘡百孔。
老者嘴角的笑容擴大到整張臉龐,便要狂笑,從懷裡掏出一塊圓珠。
圓珠已經碎裂。
這顆護魂珠自從得到以來,幾十年間沒有用武之地,已經遺忘到了角落。
沒想到這個時候發揮了妙用,跳動了三次,終究徹底損壞了,但已經擋住了三次致命攻擊。
既擋住了李道淵的元神攻擊,同時射出了自己最厲害的神器——天蚊神針。
可惜這護魂珠隻有一顆。
不過李道淵也隻有一個,足矣。
這護魂珠是自己年輕時奇遇所得,沒想到自己靠著這個拔得頭籌。
他雙眼掃過已經倒地不起的李澄空,感應到李澄空已經氣絕而亡。
他又掃了躺一地的幾個大宗師,念頭湧動,緩緩起身走向最近的唐竹。
他嘴角露出一絲冰冷笑容,雙眼閃過寒意,殺機沸騰,要殺掉這些同伴。
這些大宗師都死了,那自己便可以在大永橫行,隻須顧忌皇帝一人而已。
皇帝也要借助自己的力量,甚至有望當一當國師。
想到這裡,他越發得意,自己閃耀天下的日子終於到了!
唐竹一直沒昏迷,隻是周身軟綿綿無力,元神已經失去對身體的感應與操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