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他生氣,我就不生氣啦?”獨孤雷沒好氣的道:“我可是門人被殺啦!”
“也不是他殺的,是七哥他……”
“那也是因為他而死!”獨孤雷哼道:“如果不是他跟七哥的恩怨,七哥怎能下此毒手,我門人怎會遇害?”
“這個……”獨孤雲朵遲疑道:“這好像應該是七哥的不對吧?”
“……我可不敢找七哥說!”獨孤雷哼道。
獨孤雲朵搖頭笑。
這不是欺軟怕硬嘛。
片刻後,袁紫煙輕盈而來。
“哼,他還不出來迎接?”獨孤雷沉下臉,冷冷道:“好大的架子!”
越是在袁紫煙跟前,他越不能丟了臉麵,不能失了架子,否則她怎麼看待自己?
袁紫煙遲疑。
“有什麼話就說!”獨孤雷望向遠處,冷冷哼道:“不必替他遮掩!”
“老爺他說,愛進就進,不進就……滾!”袁紫煙不好意思的笑笑。
“砰!”獨孤雷把手上的馬鞭猛一摔:“李道淵他大膽!”
他狠狠踩兩腳。
“九哥!”獨孤雲朵覺得不好意思。
他這麼撒潑太丟人了。
“走,進去!”獨孤雷又彎腰撿起鞭子,狠狠甩兩個脆響:“看我怎麼收拾他!”
“九哥!”獨孤雲朵忙道:“彆鬨了,上次是七哥借刀殺人,我們過來不是吵架的。”
“難道我是來道歉的?!”獨孤雷狠狠瞪獨孤雲朵:“十七妹,我是皇子,你是公主,他是什麼東西?一個內官而已,是家奴!”
獨孤雲朵忙道:“九哥,他現在是一品,可不能隨便罵的。”
一品意味著地位尊崇,即使麵對皇子公主都不必行禮的,所以九哥在這裡鬨,根本沒用。
獨孤雷哼道:“一品又如何!……走吧。”
他理不直氣不壯,一品就不是自己能隨意打罵的,隻有父皇能這麼乾。
不過內官的品級偏低,一品的寥寥無幾,這李道淵何德何能,怎能升到一品!?
他百思不得其解。
但父皇可不是糊塗人,一定有其緣由,自己還是得慎重,該說軟話就說軟話。
隻是在袁紫煙跟前,自己這皇子的麵子實在抹不開,發作這麼一番。
他大步流星往裡走,裝作不看袁紫煙,其實在注意袁紫煙的反應。
看袁紫煙麵無表情,頓時大失所望。
袁紫煙暗自搖頭。
她直接帶著眾人進到場主府,護衛們留在外麵,她帶著二人來到場主府的後花園湖上小亭。
李澄空正在小亭裡悠然自得的喝酒,看到兩人過來,身也不起,哼道:“九殿下,齊雲殿下,你們又來乾什麼!”
“李道淵,你太無禮了!”獨孤雷哼道:“你如此怠慢,難道是看不起我們皇子公主?”
李澄空懶洋洋的伸伸手,示意他們坐下說話。
獨孤雷傲然而立,沒聽他的。
獨孤雲朵剛想坐下,見他如此,隻好也站著。
“九殿下,換了你是我,能不能給你們好臉色?差點兒把我害進孝陵!”李澄空不客氣的道:“不把你們逐出草場,就夠寬大為懷,心胸豁達了!”
“心胸豁達,你?哈哈!”獨孤雷大笑。
李澄空懶洋洋的道:“九殿下,你可知道我為何被這麼參劾,反而升到一品?”
“哼,為何?”獨孤雷百思不得其解。
“因為我踏入了大宗師。”李澄空得意的笑道:“大光明境宗師之上的大宗師。”
“不可能!”獨孤雷失聲叫道。
獨孤雲朵好奇的打量李澄空。
她根本看不出李澄空有什麼變化,一點兒沒有大宗師的氣勢與模樣。
這李道淵年紀如此之輕,還從沒聽過有如此年輕的大宗師呢。
李澄空傲然微笑:“凡事皆有可能!”
他伸伸手:“坐下說話吧。”
獨孤雷坐下來,難以置信打量他,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怎麼看都不像是大宗師。
但如果不是大宗師,父皇怎麼可能升他到一品。
一品絕不輕授,整個天下的一品寥寥幾個而已,無一不是功勳卓著之輩,這李道淵何德何能?
隻有這一個解釋,確實到了大宗師!
獨孤雲朵驚奇的道:“怎麼可能呢?李道淵,你是怎麼練的?”
“隨便練練。”李澄空微笑。
袁紫煙奉上茶茗。
“我要酒!”獨孤雷哼道。
袁紫煙看向李澄空。
李澄空點頭。
袁紫煙很快拿上玉杯,給兩人各斟了一杯,獨孤雷憤怒的一飲而儘。
李澄空道:“九殿下是過來道歉的吧?”
“道個屁歉!”
“那是來乾什麼的?”
“來看看怎麼回事,你這混蛋怎又爬回場主位子。”
“九殿下的消息倒是靈通,是有人故意透露的吧?……唔,難道沒聽過七皇子府上的消息?”
“什麼消息?”
“我踏上大宗師之後,心有不忿,就給了七皇子府兩下。”李澄空搖頭道:“可惜七皇子早早跑到皇宮縮起來了,沒法收拾他!”
獨孤雲朵輕聲道:“我好像聽說了,七哥府外的兩尊石獅子成精,飛進了府裡。”
“哈哈……”李澄空痛快的大笑:“成精?哈哈!”
獨孤雷又痛飲一杯,冷冷道:“這有什麼可笑,石獅子成精又不是沒有過!”
李澄空訝然看向袁紫煙。
袁紫煙輕聲道:“老爺,確實有過幾例。”
李澄空笑得更大聲。
他能斷定,這所謂的成精,是幾個謊言構成,這天下還沒有成精之物。
通過超算分析,這裡的靈氣根本不可能讓動物植物發生異變而成精。
“有什麼可笑的!”獨孤雷沒好氣的道:“彆把你笑死!”
李澄空道:“成精是為何?是吉兆不成,哈哈!哈哈哈哈!”
獨孤雲朵認真的點頭:“確實是吉兆啊,說明這府邸靈氣逼人,運氣逼人。”
李澄空大笑:“真是佩服佩服!……那好,我就讓七皇子府再成精一回!”
“老爺!”袁紫煙輕聲道。
李澄空看向她。
袁紫煙道:“老爺,你現在是場主了,不能亂來,要不然……”
她能篤定,一旦再乾一回,皇上肯定震怒,一定要降下懲罰。
李澄空哼道:“我還非要亂來!”
他一閃身消失不見。
獨孤雲朵訝然道:“這是又去對付七哥了?”
袁紫煙輕歎一口氣,點點頭。
她知道李澄空挺鬱悶,總想出一口惡氣。
就怕皇上又要把他擼掉這場主。
又要到彆的地方,飄零奔波,沒有一個閒下來練功的機會,太煩人了!
她隨即又一凜。
這死太監並非意氣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