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把無影神刀直接進入洞天內,一直由洞天裡的他把玩了一番。
他仍繼續做霍天風的護衛,不因收了宋雲軒而離開。
這份貼身護衛的差使枯燥無聊之極,他卻趁機潛心修煉,沒人打擾也是不錯狀態。
大紫陽神功看似沒進境,但通過小弟弟的長短變化,還是感覺到進步,隻是進境微弱近乎不可察。
這堅定了他的信心。
他修煉一直以來都是一日千裡,狂飆猛進,從沒有這麼緩慢的時候。
就像從月收入十萬變成了一千,看著銀行裡增長緩慢的數字,會覺得白費功夫。
這是一種煎熬,總想找到更快的辦法,可惜有些事就需要這麼硬熬。
他趁機磨礪自己心性,去除浮躁。
隨著神京越來越近,霍天風一行開始加快步伐,延長趕路時間。
李澄空覺得奇怪。
剩下的這一路太過寧靜,難道大雲朝就不再做點兒什麼,就眼睜睜看著兩國聯姻,從而結成同盟?
這天傍晚,霍天風讓李澄空回去歇一歇,十天時間一直寸步不離太辛苦他了。
李澄空沒推辭,抱拳謝過後回到自己的帳篷。
袁紫煙看到他回來,暗自搖頭。
沒這死太監的日子真好,他怎麼就沒死了呢,那些刺客們也太不濟事。
她心下不情願卻沒耽擱動作,迅速打水端茶及瓜果,腳步輕盈而迅捷的一通忙。
李澄空任由她如蜜蜂般來來去去,坐在桌邊撥動著手指,盯著手掌間看個不停,滿臉讚歎神色,卻是在欣賞著無影神刀。
這無影神刀煉化之後果然是來無影去無蹤,世間還有這等奇物,著實讓人讚歎造化之神奇。
袁紫煙忙完之後站回角落裡,明眸餘光不時瞥一眼李澄空,眼波盈盈。
這死太監莫不是瘋了,練功練出了問題?
明明沒東西,卻玩得不亦樂乎,是出現幻覺了吧?
哈哈,這倒好,不用自己費儘心思的布置毒招,他自己就瘋了!
一個瘋子,武功再強也不足為患。
她渾身每一寸都在歡呼雀躍。
獨孤漱溟白衣如雪,靜靜坐在一張貂皮毯子上練功。
踏入宗師之後,便是一個水滴石穿的積累功夫,隻要不鬆懈,慢慢積累,總能踏入大光明境的。
所以她但凡有時間就練功。
李澄空忽然抬頭看袁紫煙。
袁紫煙正以餘光瞥過來,與他目光相撞,嚇了一跳,莫名的心虛。
李澄空輕笑一聲:“是覺得我瘋了吧?高興成那樣!”
“我沒高興!”袁紫煙忙道。
李澄空笑著將雙手縮回袖中。
袁紫煙忽然發出一聲尖叫,一蹦兩丈高,烏黑如雲鬢發撞上了帳篷頂。
李澄空笑道:“如何?”
袁紫煙粉臉失色,把婀娜嬌軀蜷成一團尖叫道:“這是什麼?”
她感覺左臉頰忽然有一條蛇貼上來,冰冷而光滑。
縱使一身武功在身,她還是改不了怕蛇的本性。
她小時候被蛇咬過的陰影一直未散,忽然有冰冷光滑貼上臉頰,頓時驚惶失措。
“放心吧,不是蛇。”李澄空笑道:“這便是我手上之物。”
“什麼東西?”袁紫煙摸著吹彈可破的臉頰問。
李澄空道:“無影神刀。”
“無影神刀……”袁紫煙明眸顧盼四周,沒看到飛刀。
隨即臉頰再次傳來冰冷而光滑的感覺,好像一條蛇遊過時順便蹭了她臉一下。
這一次她沒再驚起,仔細感覺,確實是一柄拇指大小的飛刀正貼在自己臉上。
“老爺——!”袁紫煙勉強擠出笑容。
這可是飛刀,如果劃傷了自己臉怎麼辦?
隨即她惕然。
這是死太監在警告自己呢,讓自己彆忘了劃花臉的威脅,彆出幺蛾子。
李澄空道:“你且去外麵要一個控弦士的頭盔來。”
“是!”袁紫煙答應一聲,飄飄出去。
片刻功夫,她提一個玄黑頭盔進來。
“嗤!”她覺得手一顫,低頭看頭盔,一個拇指寬的細縫出現在眉心與後腦勺位置。
袁紫煙頓時咋舌,這可是玄甲頭盔,是能防箭矢的。
李澄空滿意的道:“這飛刀收拾七皇子麾下的高手們,夠用吧?”
袁紫煙緩緩點頭。
她一點兒沒感覺到飛刀的存在。
它不僅僅是沒蹤影,還沒一點兒氣機泄露,神不知鬼不覺,殺人於無形。
如果這死太監用這無影神刀殺自己,自己甚至什麼都不知道就死了!
這玄黑頭灰可不是一般的堅實,已經是鎧甲之中最厲害的一種。
宗師高手身體沒這玄黑盔堅硬結實,無影神刀毫不吃力的射穿它,那就能毫不吃力的射穿武林高手。
李澄空滿意的點點頭。
“老爺,這難道是大永九皇子所賜?”
“不是。”
“唔……”
“你就是想問怎麼破解這無影神刀吧?”
“真能破解?”
“能。”李澄空點點頭:“其實也簡單。”
袁紫煙精神一振。
李澄空道:“它能無影,是因為蘊有一股奇異氣息,隻要用鼠血一噴,就能破掉它的無影之能。”
“鼠血?”
“老鼠的血。”
“竟然如此容易?”袁紫煙半信半疑。
李澄空笑道:“有時候越是強大的東西,越容易破解,隻是往往被強大所掩罷了。”
袁紫煙慢慢點頭。
“頭盔還了吧。”
“……是。”袁紫煙肚子裡暗罵幾句。
這死太監,淨讓自己做這種事。
還好這些大永士兵抗拒不了自己的美貌,拒絕不了自己的請求。
李澄空看她離開,閃身飄出去,片刻後回來,遞給獨孤漱溟一個小石片。
獨孤漱溟睜開明眸,好奇的接過巴掌大小的石片。
上麵有細小的字,她凝神看去:“有無影神刀,無形而銳利,可以鼠血破之。”
“這是……?”
“她拋下的,想必很快就會被七皇子的人找到,送到他手上。”
獨孤漱溟蹙眉。
李澄空笑道:“我這暖腳丫環呀,可不是吃素的!”
獨孤漱溟遞還給他:“那你告訴她做什麼?”
“假的。”李澄空笑道。
獨孤漱溟一怔,頓時搖搖頭。
這倆人,一對主仆沒一個善茬,都是善於勾心鬥角,湊一起真夠熱鬨。
“我找一處地方,布置陣法隱去行蹤,你們過去呆幾天,等九皇子離京之後再返京。”
“好。”
李澄空飄出帳篷,天黑之後回來,帶著兩女在夜色中出了營帳,來到一座山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