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諸位長老,當初我加入紫陽教,練了紫陽神功之後,一直有個擔憂。”
“什麼擔憂?”常如鬆忙問。
李澄空道:“擔憂會不會朝廷因紫陽神功而識破我紫陽教弟子的身份。”
“不可能!”
眾人皆搖頭。
紫陽神功玄妙,但那是練到後來高深處能恢複殘軀,紫陽神功前期卻平平無奇,與彆的陽剛類的心法沒什麼兩樣。
想憑紫陽神功而辨彆紫陽教弟子,幾乎不可能。
真要能如此,紫陽教弟子早就成過街的老鼠,紫陽教也早就滅絕。
李澄空道:“世間事,一切皆有可能!”
眾人皆微笑,不反駁,心底是不以為然的。
“其實沒你們想象的那麼難,”李澄空看他們如此,也笑了笑,無意再堅持:“我有一事相托。”
“教主請講。”
“我孝陵的那四個朋友,能不能悄悄的帶過來?”
“……沒問題。”常如鬆緩緩道:“孝陵雖有大光明境的高手坐鎮,但我現在也成大光明境,我會親自跑一趟孝陵!”
“那就有勞常長老。”
“教主不須客氣。”
“好,那我便回去了,你們繼續吧。”李澄空起身離座便往外走。
九位長老抱拳恭送。
他們心底失望。
原本還因為李澄空天縱奇才,智慧也自不凡,所以有所期望。
現在看來他還是太年輕,武功天賦不等於行事智慧。
“教主所說的這種可能……”常如鬆皺眉。
“不可能!”眾人皆斷然回答。
“對!”常如鬆覺得自己杞人憂天了。
“那就先查叛徒,再想辦法降低損失吧。”史忠和歎道:“真是多事之秋,我們紫陽教禁不起這麼折騰了!”
“我去一趟孝陵,把那四人接過來。”
“快去快回。”
常如鬆直接啟程。
待他接了宋明華孫歸武胡雲石及薑樹庭四人回島的時候,已經是十天之後。
李澄空在紫陽殿裡練到了第五層,渾身醺醺然,美妙無比,漸入佳境。
大紫陽神功內力紫氣氤氳,在經脈裡流轉如閃電如奔雷,與他六十倍思維相合,常人一次呼吸,他已經運轉了數個周天。
如此之快的練功速度,進境自然驚人。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敲門聲響起,李澄空一步到了門口,按掌印,拉殿門,跨出大殿。
黃月靜俏生生的站在外麵,抱拳道:“教主,常長老回來了,正在院外等著。”
“嗯,走吧。”李澄空露出笑容,宋明華他們到了。
“轟隆!”紫陽殿大門自動合起。
李澄空消失,黃月靜眨眨明眸,輕盈飛掠。
李澄空院外,常如鬆站在台階下閉目養神,宋明華四人打量著四周,彼此交換著眼色。
他們在孝陵呆得好好的,忽然長老傳召,奉教主之命帶他們過來相見。
他們無法抗命,偷偷離開孝陵,隨著傳功長老常如鬆一路疾行,換了數次馬,最終坐船來到這座島上。
他們一直疑惑教主為何要召見自己。
身為紫陽教最底層弟子,教主恐怕根本不知道自己等人的存在,怎會召見?
這裡果然不愧是總壇,除了沒想過是在海上,剩下的與自己理想中的一樣,如此寧靜詳和,如此風景如畫。
“教主!”常如鬆忽然睜眼,抱拳一禮。
李澄空出現在他們跟前,抱拳笑道:“常長老辛苦了。”
“份內之事,那我便告辭。”
“嗯。”
常如鬆瞥一眼呆住了的四人,大步流星離開。
宋明華四人目瞪口呆。
“教主?老李,你……你是教主?”薑樹庭眨巴眨巴眼,吃吃的問。
李澄空微笑道:“剛剛做了教主。”
“我不是在做夢吧?”薑樹庭仍舊無法接受,扭頭看向宋明華三人。
宋明華打量著李澄空:“真做了教主?”
李澄空推開院門,伸手示意他們進院:“紫陽神功練到圓滿,前任教主已仙逝,我便頂上來了。”
“紫陽神功圓滿……”四人咀嚼著這句話,跟著李澄空進到院內,來到大廳裡坐下。
依李澄空的奇才程度,進境之快,紫陽神功練到圓滿並不出奇。
因為紫陽神功圓滿而成教主,他們一下便接受了。
隨即是強烈的羨慕。
“見過教主,哈哈!”孫歸武從椅子裡起身,鄭重抱拳,隨即大笑。
李澄空坐在主位:“你們以後就留這邊吧,組建紫月衛,我的護衛隊。”
“我們這點兒三腳貓的武功,給老李你當護衛?”孫歸武搖頭道:“你護衛我們還差不多。”
“老孫你閉嘴!”胡雲石哼道。
這是李澄空對他們的照顧,說是當護衛,其實就是閒人,逍遙自在。
宋明華道:“教主,孝陵裡都傳開來,說你被宗師府圈禁,怎又成了教主?”
黃月靜盈盈進來,奉上茶茗。
頓時大廳裡飄溢茶香。
李澄空講了一番自己的大概經曆,叮囑不要說出自己的名字。
又講了現的處境,這個紫陽教的教主隻是外表光鮮,其實沒什麼權力,隻能指揮護衛隊而已。
宋明華四人頓時明白了自己的任務,充當耳目與爪牙,免得李澄空成聾子成瞎子。
他們精神一振,挺起胸膛。
自己四人的任務很重要啊!
“教主,常長老求見。”黃月靜再次出現。
“小靜,你安置一下他們。”李澄空起身離開。
黃月靜帶著宋明華四人出門,往下走了一層,來到位於李澄空宅子正南方的一座宅子。
李澄空則隨常如鬆來到掌焰殿。
殿內氣氛壓抑,張銀山的臉色更陰沉,其餘諸長老也沉著臉。
甚至掌焰長老史忠和都沒了一直以來的眯眯笑臉,神情沉重而焦躁。
李澄空坐到主位:“確定了嗎?”
“教主,確實如你先前所料,是有人能辨彆紫陽神功!”史忠和苦澀的道。
確定這個的代價是又折損兩個教眾。
李澄空神色平靜:“那可有應對之法?”
“有!”史忠和歎道:“第二代教主也曾擔憂這個隱患,留下了應對之法。”
李澄空眉頭挑了挑。
這位二代教主確實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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