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名,樹的影!
《潛伏》、《雪豹,兩部現象級電視劇,《邊境風雲》、《夜店》,兩部大賣的電影…
可能在一些上層人士看來,呂瀟然隻是小打小鬨,不上台麵,但在圈子內部,呂瀟然出品,必屬精品,已經流傳開來!
還是那句話,圈子裡的競爭一直很激烈,沒能搶到資源的人,漸漸就過氣了,隻能帶著孩子上上真人秀,演一些關注度不高的電視劇。而始終能拿到好資源的人,就能踩著失敗者的肩膀,走上一條星光大道。
呂瀟然的出現,給了很多演員一條新的選擇——不用費儘心力巴結京圈、港圈之類的…
京圈這幾年啟用的演員都是固定那幾個,根本輪不到新人!
港台圈…
他們抱團比京圈那還要嚴重!
也就呂瀟然用‘新’人——《邊境風雲》用了孫紅磊;
《夜店》男主用了徐爭;
《解救吾先生》,大膽啟用了富達龍。
當然,《解救吾先生》尚未公映,但是另一位男主角是劉得華,劉得華是誰?那是香港天王!
這樣的前提下,對手戲演員,還用了內地新人!
大寫的牛掰!
彆家的模式都是:香港導演+香港男主+內地女花瓶+香港幕後班底。
呂瀟然這:自己導演+內地男主+內地女主+內底班底;
《解救吾先生》可能是為了市場考慮,啟用了劉得華,但是其餘角色清一色的內地演員,幕後班底也是內地…
這是一種資源和地位的博弈,目前,就隻有寧昊和呂瀟然這麼做!
所以,王保強很佩服他…
……
9月2日。
北京。
徐爭從上海趕了過來,並且把正在閉關創作新劇本的楊青也拉了出來。
“…呂瀟然呢?”
“他好像去了小馬奔藤。”
“小馬,他去那邊乾嘛?”
“他的經紀合約在鐘麗芳手裡,聽說有個戲要找他看看!”
“什麼戲?”
“好像是《花木蘭》…具體我也不清楚。”
“《花木蘭》?趙微的電影?”
“對,”楊青揉了揉眼睛:“《囧途》的劇本不是已經完善了嗎?”
“…我還是覺得應該加一點真善美!”
“怎麼加?小三是真愛,老婆不介意丈夫不忠,老師為學生上街乞討,售票員為了找失主能跑遍旅館…爭哥,您還以為現在是八十年代?”
“那照你的意思,小三想殺老婆,老婆想殺丈夫,老師賣學生,售票員私自吞錢,這東西能過審麼?”
“沒讓你加這些,你就往娛樂方向走…那老師的篇章明顯就多餘,小三的劇情也很假,乾脆刪了,也不是每個成功人士都有小三,改成中年危機,李成功因為春節去誰家過年跟妻子大吵一架,決定一個人回老家…然後回來道歉!”
“那售票員呢?”
“這個沒什麼問題,但也不用讓她跑遍旅館,李成功打電話詢問,然後在長途汽車服務總台找到了錢包,這樣更合適!”
徐爭琢磨了一下,還是有點不合心意…
不夠矯情!
我們的文藝創作者有個毛病,喜歡夾私貨,而且事實非常個人的私貨!
但他也知道楊青說的是對的。
“你的新劇本寫完了嗎?”
“…差不多了。”
徐爭來了興趣:“說說!”
“主人公是十八歲的少年,高考考進了複旦,家人決定一起送他上學,分彆是已經決定離婚的父母,對女婿一直不滿意的姥姥,身體不好的姥爺,還有三十幾歲的大齡剩女小姨…”
沒錯,就是照著《陽光小美女》的路子打造的。
《陽光小美女》的內核:當理想與現實背離的時候,我們怎麼對待失敗?或者,失敗與成功究竟應該怎麼定義?當付出全部努力每一步都走得無比正確卻仍然得到錯誤結果的時候,我們應該怎樣承受?
楊青Get到了這個點,然後,把新劇本打散重組,他要做符合中國國情的《我叫劉奮鬥》。
他很有野心,這次要做群戲!
……
《花木蘭》是一部大製作!
投資接近兩億。
小馬奔藤隻是其中一個投資方,最大的投資方是渣浪…
沒錯,渣浪主控投資,要說做互聯網的就是牛逼,出手就是大製作!
馬初成導演,趙微主演,陳昆是男一號,鐘麗芳幫呂瀟然爭取了男二號:費小虎…
《花木蘭》,作為一個中國人家喻戶曉的傳奇故事,其實《木蘭辭》所講述的故事很簡單,就是一個女子代父從軍,征戰沙場十二年的故事,而且中間十二年都是寫意,隻有“萬裡赴戎機,關山度若飛。朔氣傳金柝,寒光照鐵衣。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合計三十個字。
對於電影來說,這樣的故事原型其實是最好的,因為留白很多,可以任意發揮。
然後,翻了翻劇本,呂瀟然歎了口氣:“這故事太平了。我很不喜歡!”
太平,就是順拐的意思,所謂順拐就是在具體的劇情上缺乏衝突,無論是人物關係還是故事情節,都毫無起伏。
鐘麗芳以為呂瀟然嫌棄他的角色是男二號,趕緊勸:“你現在的資曆不夠,《花木蘭》這種大製作,演男二號最合適,虧了,不會有人罵你…還能積攢資曆…”
“不是,我是說說這個劇本太辣雞!”
“…商業片都這樣!”
呂瀟然無語:“商業片最要緊的是高潮點,這個故事連一個高潮都沒有,儘忙著煽情了,鐘姐,我真不喜歡!”
馬初成導演,代表作《星語星願》,就擅長煽情,所以,給他兩個億,照樣來一部煽情力作…
“你不喜歡?你知道有多少演員想演嗎?”
這個是肯定的,畢竟是大製作,刷資曆的好去處…
“還是算了吧,我也沒檔期…”
呂瀟然還是拒絕了。
這玩意關乎底線。
“有你後悔的時候!”
鐘麗芳氣急,一把搶回劇本。
“鐘姐,小馬就沒收到像樣的劇本?”
呂瀟然不以為意,端起麵前的杯子,抿了口茶,接著問。
“像樣?請問你口中的像樣要怎麼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