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另一層感覺…(1 / 1)

請人去看《大電影》…

然後讓大家一起罵爛片嗎?

“彆…”

糖糖看了看呂瀟然,點頭:“那就算了。”

這姑娘的性格真好,基本上男人說什麼就是什麼,換了其它女人,肯定會問一句‘為什麼’…

想了想,呂瀟然道:“你要是想看,去買票,晚上我陪你一起!”

“好!”

“我得趕快吃完,待會有重頭戲!”

“嗯,你快吃吧!”

……

餘則成其實不是一個適合潛伏的特務,他有些感情用事,餘則成因曾經和晚秋有一段“戀愛”過程,晚秋的美貌、單純給餘則成留下好感,憐香惜玉的他沒有采取應急措施,反而推薦晚秋去後方根據地。

這個不是最致命的!

最致命的在處理許寶鳳的問題上,餘則成心慈手軟。

許寶鳳與謝若林聯手設局騙了翠平,並獲取翠平的一些真實情報,這些情報已經轉到李涯手裡,由於許寶鳳的存在危險沒有及時徹底根除,對翠平和餘則成已經構成很嚴重的威脅。

餘則成利用李涯不懂電訊原理知識,安排天津地下黨提前抓住許寶鳳,並偽造了一份關於李涯的錄音帶,成功為自己和王翠平洗脫了嫌疑。

但是,餘則成隻是安排將許寶鳳關押了起來,還粗心的關押在了天津,當然,如果是讓地下黨處理乾淨最妥當。

李涯可不是善茬,他一直堅信餘則成就是共黨!

一段時間後,李涯偶然發現許寶鳳就在天津的監獄裡,他果然出手辦齊手續帶走了許寶鳳。一時之間,餘則成與李涯就是打明牌了。

蟄伏的許寶鳳跟蹤著王翠平,對已撤退出城的王翠平及接應的地下黨交火,地下黨死了,翠平被‘炸死’…

現在要拍的是餘則成通過電台接收到了翠平的死訊…

呂瀟然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左藍遺體告彆,呂瀟然是麵無表情盯著,內心戲可以通過旁白解讀…

這次不行,必須要演出那種窒息的感覺…

那無語淚千行?

不行,這不是偶像劇…

而且哭也不符合餘則成的性格!

組峰給了個建議:“…我聽說人在非常難過,又想忍著不哭出來的時候,喉嚨就會很乾很熱很燥,就像跑過八百米以後一樣,肺部痙攣,喘不上氣。”

“你是說乾嘔?”

“對…”

“對了,還有,淚小管開口於鼻腔中鼻甲,極度抑製,眼淚會從鼻腔流出!”

“…”

懂知識真可怕!

你用鼻子哭一個給我看看~

不過組峰的提議給了呂瀟然一些啟發,他認真思考待會要怎麼演…

這段戲,沒有試戲,呂瀟然坐在休息區,低頭沉思。

終於,正式開拍了…

鏡頭對準呂瀟然,他坐在椅子前,像往常一樣收聽電台,然後根據數字,一個個翻譯成漢字。

‘翠平已’,‘犧…’

呂瀟然動作停止,他已經意識到了什麼,對照著最後一個字,看到了‘牲’…

他拉開抽屜,像往常一樣,點開打火機,把這張紙燒掉,就在這時,呂瀟然忽然像是窒息了一般,使勁的向往吐氣,脖子漲的通紅,口水都流了出來…

“咳咳…”

他開始咳嗽,喘不過來氣的咳嗽,最後倒在地上。

想爬起來,卻像是癱軟了一般,怎麼都站不起來…

連續三次,每一次都爬起來一半,然後四肢無力,重重地摔倒在地,最終沒能站起來…

他乾脆躺在地上…

“好!”

薑為鼓掌。

幾個人趕緊上前扶起了呂瀟然。

“我沒事,喝點水就好了…”

……

這段戲過後,呂瀟然有種特彆奇妙的快感…

他突然感覺到了餘則成的靈魂。

北電表演係的第一堂課就是觀察生活,一開始的時候,學生們都會學習表演一些和形體和外形上接近的人物,交了第一堂作業之後,老師就出了一個限製:不準表演老弱病殘。

因為老弱病殘是最容易表演的外向化的東西!

外向化的東西是基礎!

所謂科班演員,指代的是表現邏輯的學院化,也就是現實主義邏輯。

所有的劇本分析都能歸納成三句話:你是誰?你從哪裡來?你為什麼會在這?

當然啦,邏輯理清之後,關鍵還在執行能力。

有一些演員具備強大的人格魅力,不管他做什麼,你都覺得合理!

邏輯能讓演員完成角色,但人格魅力能讓演員成為這個角色。

比方說《亮劍》的李雲龍,《還珠》的容嬤嬤…

呂瀟然距離演員本身魅力還有一段路要走,《潛伏》的餘則成,他當然用心演繹了,否則這麼多戲骨級彆,他豈不成了扯後腿的!

他會在對戲的時候設計很多小動作,甚至連眼神都有考量…

但是這場戲後,呂瀟然有種如夢初醒的感覺!

或者可以把自己當成角色,不用思考那麼多細節…

話劇演員為什麼給人的感覺演技更加精湛?

你反複地演,自然就會演的更好,好像角色的靈魂進入了你的身體…

但是,影視劇不太一樣,尤其是現在的時代,青年演員就業環境變好了…大家太快就把一個戲演完了,都沒有來得及讓角色在自己身上生根發芽就趕去另一個角色塑造了…

《潛伏》拍了四十幾天,呂瀟然總算進入角色了…

他感受到了餘則成身上最無力的部分:他隻是大時代洪流下的一個普通人!

他原本隻想保衛國家,從而加入軍統。但在軍統他看到了什麼,是紙醉金迷,是錢權交易…

從他開始為我黨工作起,他明白了什麼真正是革命,什麼是人民的利益。

可是,命運百般捉弄…

在台灣的他,仿若目睹呂宗方被殺時的他那樣的彷徨,無助。

我黨沒有放棄他,以至於最後的明碼呼叫;

吳敬中也沒有欺騙他,他也不止一次的對餘則成說,隻要我走就一定帶上你——他真的做到了…

大時代的洪流裹挾下,餘則成的命運,根本由不得自己做主…

有點遺憾,如果剛開始就能有這種感覺,呂瀟然肯定可以演得更好!

(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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