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沒有搞錯？”

搶過哈士奇爪裡的手機，陳宇仔細查看屏幕中的名單：“不可能！一流、二流、三流國家彼此的情報部門水平差異很大，即使一部分官方發現了我的身份，也不可能都發現。”

“政治的世界中，可是有交易這種行為存在的。”哈士奇輕彈兩下煙灰，狗嘴上揚：“情報價值高低取決於稀有程度，一份情報被越多人得知，就越不值錢。所以，當關於你的情報被越來越多的國家發現，為了防止情報砸在手中，這些國家就會迫不及待的交易給其他不知情國家，獲取利益。‘販賣’的越早，收獲越高。”

“有些沒聽懂。”陳宇皺眉。

“那我就用小學二年級的詞彙解釋吧。首先問你一個問題，你的真實身份，你認為第一個發現的會是哪國？”

“華夏。”

“第二個呢？”

“嗯……堅國吧。”

“第三個？”

“可能是日國，也可能是毛國，創神國也有可能。你到底想說什麼？”

“就算是日國吧。”哈士奇深吸咽氣，徐徐吐出：“第四個毛國，第五個創神國。當一份重要情報，隻有一方、或者兩方擁有，為了保障利益，兩人都不會公開。但這份情報慢慢的，被五方勢力知道了，所有人的心態就會發生變化，每個人都害怕對方會賣掉情報……到了這時，會發生什麼情況？”

陳宇若有所思：“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他們會搶先販賣情報。”

“沒錯。”哈士奇點頭：“誰都知道情報很值錢，也都明白未來會有越來越多的勢力知曉情報，所以為了利益最大化，每一方都會趁著情報最有價值的時刻，尋求交易者換取利益。行動越慢，收獲越小。進而導致有關於你的身份信息在這麼快時間內，傳遍全球。”

“瑪德……一幫閘總啊！”

“這就是人性。”彈飛煙頭，哈士奇挑眉：“無論情況多複雜，參與方有多少，總會達到帕累托最優解。事實再次證明，沒有什麼是數學模型解釋不了的。”

“那就麻煩了。”陳宇站起身，在衛生間內煩躁的轉來轉去：“這麼多個官方知道我身份，什麼時候才能排查出追殺我的勢力。”

“你的目光為什麼要如此局限？”摘掉隱身鬥篷，哈士奇直立而起，目光睿智而深邃：“你就沒想過襲擊者另有其人？”

“……你小JJ漏出來了。”

聞言，哈士奇連忙前爪著地，重新退化為四腳獸：“我特麼在跟你說正事啊啊！”

“抱歉，太顯眼了，你應該穿點衣服。”陳宇建議道。

“真是討厭的家夥。”哈士奇拽過隱身鬥篷，將下半身藏住：“說到哪來著？”

“說襲擊者另有其人。”

“對，襲擊者，很可能另有其人。”

“難道是……”陳宇一臉凝重。

“沒錯。”哈士奇也凝重點頭。

“……是那二十一個不知道我身份的國家？”

哈士奇：“……”

“咦，這就不合理了啊。他們是怎麼做到的呢？”

“……陳老大，您現在的情況就是智慧點數太低，導致卡關了。想辦法練練級吧。”

“你是一隻狗，嘴這麼毒真的好嗎？”

“還有沒有事了？沒事彆耽誤我學習。”說著，哈士奇又端起了《奧斯曼帝國史》。

“彆看了。”一把搶過書籍，陳宇嚴肅道：“你說暗殺我的勢力，不是那些發現我身份的國家，有什麼證據嗎？”

“沒有證據，隻有推理。”

“說說看。”

“你，是華夏人，和家人朋友也身處在華夏，更有意無意的給華夏帶來了許多利益。無論你們想法、思維、理念有何差異，事實情況上，你已經是華夏權力體係、經濟體係、科技體係、軍事體係等國家社會力量的最有利延伸。所以從結構來講，你和華夏是一體的。”

點點頭，陳宇伸手：“繼續。”

“那麼在這種情況中，華夏無疑是你的主場，無論從私心，還是僅僅從單純的利益角度，華夏都會把你團團保護。重視等級不亞於核心領導層的居住地。請問，全世界有任何一個官方情報組織，能輕易的獲取華夏權利核心的詳細情報嗎？”

“……很難。”

“那得到你的詳細情報，尤其是精確到你的路線規劃、下一步打算、所在位置等等一係列信息，發動幾乎無懈可擊的暗殺，是不是更難？”

“對，更難。”

“這樣推理的結果不就顯而易見了嗎？”哈士奇攤爪：“你是華夏的力量分支，官方不可能自斷一臂乾掉你。那麼華夏就更不會開放權限，讓其他國家對你進行暗殺，那不是正常人的選擇，完全說不通。因此，我才說襲擊者或許另有其人。”

“可除了這些個國家，還有其他勢力有這種本事嗎？”

“我說了這麼多，你的眼界怎麼還這麼低？”

“……你是說地球之外？！”陳宇難以置信的驚呼。

重新點上一根中華煙，哈士奇笑眯眯的吸了一口：“用人類之外更貼切一些。”

“這怎麼可能……”

“我在小桃紅那裡見過你被襲擊的視頻，從那個專精機器人來看，發達程度就不太像是人類文明目前的科技，但也沒有高太多，約莫也就二三十年的差距。而且你看看這段……”

說著，哈士奇拿回手機，播放了一段視頻。

屏幕內，顯示出陳宇和【開槍機器】的對話。

【我們不是一個人，也不是一個單獨團體、單獨國家。我們就代表全世界官方，鄭重宣告，所有的政體都不歡迎你。】

關閉手機，哈士奇輕吐煙霧：“結合我之前和你說的，這句話更像是掩人耳目對吧？襲擊者有意讓你將懷疑目標放在眾多國家上。可如果真是他們所為，這麼表態不就等於自首嗎。”

“有道理……真的有道理。”陳宇低頭，坐在馬桶上大腦飛速轉動：“所以你想說，襲擊者是外星人？”

“對。你直播宇宙飛船的那期，在三體星係似乎碰到了不乾淨的東西。引來外星生命的可能性很高。”哈士奇彈了彈煙灰：“人類目前最強大的戰力就是你了，外星文明想要乾掉你的邏輯說得通，而且就算暗殺失敗，也能引起你們自相殘殺。陳老大，雖然很難以置信，但你還是做好星際戰爭的準備吧。”

“不對！”

陳宇猛搖頭，隱約回憶起一些事情：“幾個月以前，浮空城堡的赫敏就跟我彙報過，城堡上空經常有無人機偵察。那些無人機的科技含量，似乎就比人類高上二三十年的差距……”

哈士奇一愣：“那當時你去太陽係外了嗎？”

“沒有。R型深空船的評測是在後來的第十期。”

“……時間線對不上了……”聞言，哈士奇用力將剩下的香煙吸淨，身上的狗毛在細思極恐下根根炸立：“如果不是外星人……”

“快！帶我去浮空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