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是什麼?有的人說,幸福是貓吃魚狗吃肉,奧特曼打小怪獸。
也有人說,幸福就是你憋著屎馬上拉出來了,而原本在排隊的廁所在你進去時候剛好有一個坑。
幸福的定義不在於具體得到多少,而在於,你當前最需要什麼。
所以,幸福很容易得到,但是同樣,幸福又很容易被人忽略,因為上一秒你覺得幸福的東西,下一秒你也許就將它棄如敝履。
黎若白趴在床上,她的雙手捧著那枚獎章,她不知道該心疼,該擔心,還是該覺得幸福。
她父親的話她聽到了,隻是她沒有回應而已,但是她知道這不是假的。
這是他用生命換來的東西,9頓飯或者說是他對她的承諾。
但是9次,談何容易。
問題是,這就是她喜歡他的原因不是嗎?他早已經跟她說明了一切。
……
“這……我去查一下。”黎雲峰身為一個成年人更加的成熟一些,他覺得不可能,一級英模獎章是什麼概念?
那個小子才多大?他也不過就是比黎若白大一歲而已。
如果他現在就拿到這個東西,那這意味著什麼?黎雲峰豈能不清楚?所以他的臉色有一些難看,他本能的覺得這是假的。
“彆,你記得他多次拒絕咱的女兒嗎?我跟若白打聽過,她沒說太詳細,說是這小子保密,但是她說他隨時都執行危險的任務,所以才不同意跟她在一起,怕她在家擔驚受怕。”
“而且當時救她的場景,你也聽過了,那總不是假的。”
黎雲峰頓了一下,然後才深吸了一口氣:“我這不是怕我們女兒受騙嗎?”
“這個小夥子應該不是壞人,上次那種情況他們之間都沒發生什麼,就這一點,應該不是壞人。”黎若白母親無奈的說道。
“那要是他欲擒故縱呢?”黎雲峰忍不住反問道。
“行了你以為誰都喜歡咱們家的錢一樣,或許有喜歡的,但是這個世界上也有不喜歡的。而且你彆告訴你之前沒有打聽過,你打聽出來什麼了?如果隻是個普通的大頭兵,你覺得你打聽的那些人不會告訴你嗎?”黎若白母親白了他一眼說道。
黎雲峰愣了一下,然後才撓撓頭說道:“好吧,如果這是真的話,那這小子真的不簡單,但是這麼一說,我又不想同意了。”
“這小子自己說的對,這東西要是真的,咱們私底下說的難聽一點,他就像是身上隨時都綁著炸藥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犧牲了。那咱女兒不是受苦嗎?”黎雲峰坐了下來,有些感慨的說道。
“這不就是你經常說的有擔當的男人嗎?”黎若白母親翻了個白眼,雖然她的眼睛裡麵也都是擔心,但是最後隻能化為了一聲長歎,為人父母,哪有不為兒女操心的。
……
江彥海拎著自己的行禮離開了,身後這座基地的大門,江彥海回過頭,默默的向它敬了一個軍禮。
自己這一走,也許就是一個新的起點,接下來,自己也不知道該走向何方,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或許這就是軍隊的真諦。
每個士兵都要經曆這一幕,該告彆的都已經告彆過了,紅細胞的人雖然很驚愕,但是他們在驚愕過後也是沉默和理解,當初江彥海沒有加入到他們紅細胞的時候,他們就知道遲早有這麼一天。
而江彥海不斷刷新他們認知的表現更是說明這一點,所以雖然難受,不舍,但是他們都是軍人,軍人就是要服從命令。
除了二牛有些難以接受之外,其他人倒是都還好。
江彥海沒有讓他們送,他們都留在了營地裡麵,同樣範天雷也是最後一個告彆的,對於範天雷江彥海的感情很複雜。
範天雷是不是一個優秀的軍人江彥海不知道,但是江彥海知道他對的起他身上的那一身軍裝。
而且,範天坑雖然是坑了一點,但是對他們這些人是真的不錯。
雖然在臨走的時候,江彥海對他扔給自己的一疊錢有些不解其意,但是範天雷不解釋,江彥海也隻能是無奈的將這些錢暫時塞進了他的兜裡麵。
敬禮結束,江彥海上了旁邊的越野車,這車將會直接將他送到機場,說起來這一次他離這座城市都有一些遠了。將會在好幾百上千公裡之外。
他今天依然要搭乘順風機,不過他的東西也不多,所以無所謂了,這樣的順風機都是軍機,有時候飛機上麵也許就是他一個人。
坐在越野車上麵,搞不清楚範天雷到底是個什麼意思,難道說是有什麼特殊的含義?江彥海將手裡麵的錢拿出來數了一下,一共是61張,也就是6100塊。
那麼6100是什麼意思呢?似乎也沒什麼意思,或者說是61?
如果是61的話,61是質數,質數在數學中是神奇的數字……但是範天雷應該不會無聊到玩這個遊戲吧?
翻來覆去看著手裡麵的鈔票,因為這裡到機場有一定的距離,乾脆江彥海將每一張的鈔票都仔細觀察了一遍,他甚至打開了中級掃描係統和偽裝術掃描。
但是最後他得出的結論就是,這就是普普通通沒有任何問題的RMB啊?江彥海一時間有一些迷茫,這老範到底是在玩什麼玩意?
直到他乘坐的軍機在降落在機場的時候,他都沒有想明白這個問題,不過他已經顧不上想了,因為有人過來接他了。
對方穿著藍色的軍裝,是空軍的人。
此刻的江彥海身上已經更換了正常的常服,陸軍常服,少校軍銜。
接到江彥海的人在看到江彥海之後整個人都有一些驚訝,不過倒是也沒說什麼,隻是禮貌的請江彥海上車,然後就直奔空降特種團的基地。
而此刻在空降特種團的團長辦公室裡麵,氣氛也是劍拔弩張。
“……好,這個總教官我們姑且不說,就說,馬當先這個代理副營長當的好好的,可現在又從外麵空降一個人過來,啥意思啊?”一營營長潘野麵無表情的開口問道。
“啥啥意思啊?今天兩個人就到了,怎麼著還想讓我給你退回去啊?”團長石劍抬起頭一瞪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