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什麼也看不見了,可她還是安靜地站在手術室前。
“他會好的。”
溫和的男聲自身後響起。
阮羲和扭頭看向葉朝顏,神色複雜,最後,隻輕輕說了一句謝謝。
這個初遇時,難掩青澀的男孩子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慢慢變成了一個成熟穩重的大人。
他彎了彎唇,語氣認真:“你不需要和我說謝謝,阮阮,我也想做你的後盾。”
兩人離的並不遠,大約隻有一臂。
可她沒有上前,他也隻是站在原地,這個距離真的很禮貌。
阮羲和輕輕歎了一口氣,不遠處,封序已經推著她的行李箱,在長廊儘頭等她。
“放心,這裡交給我。”
葉朝顏故作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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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真的走了,他還是沒忍住,心口泛起微末的澀然。
......
鶴南弦果然在車裡等她。
他看出她今日興致不高,也沒有說旁的什麼,隻將提前備好的奶茶推至她的麵前:“不開心的時候,要喝甜的。”
“謝謝哥哥。”
車子慢吞吞地駛出醫院停車場。
婁未白被注射的藥劑,藥性太過猛烈,為了儘量降低對身體中樞神經的傷害,他們對他的治療會偏於溫和保守。
這個時常大約會在六個月到一年之間。
朝和生物與專家之間的意見達成一致,人體都有自動保護機製,執念生成的過程太過痛苦,這也是導致他失去所有記憶,且無法開口的最重要原因。
所以先強製剝離執念,清除那段記憶,使患者重新找回聲音,之後一邊養身體,一邊慢慢恢複除那段經曆外的其他記憶。
所以,在此期間,作為與那段極致的痛苦記憶最為核心重要的人物,她需要儘量避免出現在婁未白的麵前,以免耽誤治療進度,畢竟以婁未白現在的身體情況,他的精神在短時間內經不起第二次衝擊。
隻不過,葉朝顏同她說過,剝離執念很可能會使他想起所有人而唯獨忘記她一個人。
阮羲和沒有猶豫。
比起失去聲音,短暫的忘記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她其實更想讓他徹徹底底地忘了自己,連同抵抗藥性的那段經曆,很少有人可以一輩子快樂順遂,可她希望婁未白是,就像婁南知一直保護下的霍女士也是。
車子抵達機場。
他身份特殊,不方便下車送她。
阮羲和笑著同他揮手,可就在她轉身的那一刹那。
他輕輕喊住了她。
“今年可以一起過年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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