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之後,邊瑞衝著周政問道:“這個鞠老先生有什麼愛好,或者說喜歡什麼?我看看等會兒順著人家的心思來,求人辦事總得撿好的說吧”。
周政聽了撓了一下腦袋想了想之後,尷尬的搖了一下頭說道:“這我還真的不知道,像是他這樣的人哪裡我可以接觸到的,一般來我們家都是我伯父他們負責招呼,就這樣我伯父還得持晚輩的禮,像我這樣的根本湊不到他的跟前去”。
“那你怎麼有他的電話?而且一打通立刻就讓我過去?”邊瑞覺得周政這小子不老實,有什麼消息也不通知自己一下,光顧著自己,是不是這事過後把這不老實的家夥開除出自己的好友列表。
周政解釋說道:“我根本就沒有人家的電話,我是打電話把這消息傳給了我伯父,然後我伯父正好現在和人家在一塊兒,傳了一下這消息人家說想見你,我這才能帶你過去,要不然我哪來這麼大的臉,瞧瞧你這人你這人狗眼不識呂洞賓,心中不知道怎麼編排我呢!”
“好吧,我的錯!我這裡給您道歉了成不成?這事我記下來了容我來是再報答”邊瑞說道。
周政一聽立刻擺手:“可彆,我就是引薦一下,至於那位為什麼要見你那和我們家真的關係不大,這麼跟你說吧人家所在的家族在南洋也是個頂個的豪門,傳承的曆史比咱們家久遠太多了,不說彆的人家在抗日戰爭的時候給國家捐過飛機大炮呢,常凱申還有太祖都接見過他們家族的人。所以啊見你肯定是有理由的,不過依我猜,十有八九和你那人參有關,除了這東西你也沒什麼好讓他盤算的了,要不然我實在是想不出他哪裡需要見你”。
聽到周政這麼一說,邊瑞不由的點了點頭,參什麼的邊瑞並不在乎,現在最重要的是讓自己的媳婦和四個孩子都保的住才是最重要的。
從坐上了周政的車,行駛了差不多一個半小時,車子已經遠遠的出了明珠主城區,這才聽到周政說要到了。
邊瑞伸著腦向著車窗外麵看了一看,發現車子行駛在一個小鎮子上,如說說這小鎮有什麼特彆的那就是建築看起來都很老,也沒什麼太高的房子,最多也就是三層的小樓,既像是小彆墅區又像是一個普通的小鎮。
還有一點特彆的是這小鎮上幾乎沒有什麼太多的行人,有行人也不是像正常的小鎮一樣的穿著打扮,這些人的打扮都像是個小市民而不像是住在小鎮上的農民,身上很整齊也很一淨,裡裡外外都透著整潔。
“明珠附近還有這樣的地方?”邊瑞詫異的問道。
周政說道:“這裡可不屬於明珠了,屬於你們江南省,不過這裡的土地使用權又屬於南洋的十幾個老牌的華資家族。名字說出來你不會知道的,但是人家進入國內的時候可早著呢,咱們剛改革開放的時候人家就進來了,是總設計師的坐上賓,投資辦廠什麼的錢拿回去的很少都留在了國內,這在當時可算是對咱們建設出了大力了。為了千金買馬骨吧,反正就是這麼回事,然後國家就把這一塊地的使用權有償的交給了他們,這些人拿了地一直就沒有大開發搞房地產,主要搞的是大農業,你看看四周人還沒有大棚多呢……”。
邊瑞覺得用中不太理解這些有人錢,現在搞房地產多賺啊,這些人居然在明珠的附近搞起了農業,這不是傻麼,不過不理解歸不理解,邊瑞又不是研究有錢人心理學的,他現在身上可是有任務的。
車子又開了差不多三十分鐘,漸漸的這房子有點模樣了,開始出現了獨棟的小彆墅,不過也都不是很大,最高也就是三層,不過從設計上來說水準很好,和鄉村的彆墅差彆非常的大,人家這些一看就知道是精心設計過。
車子很快來到了一個小彆墅的前麵,這棟彆墅和其他的彆墅沒什麼不同,最多就是院子大了一些,差不多有一畝多地的院子,院子裡還養著雞鴨,種著竹子什麼的,很是有生活的問道。
周政和邊瑞兩人在門口下了車,出於禮貌車子自然不會開進去。
兩人站開了門口,大門根本就最有關,在院子裡麵有一個玻璃的暖房,隱約的能見到裡麵有三個人正圍著石桌一邊喝著茶一邊談天說地。
“鞠老先生?”周政喊了一聲。
“進來吧!”
裡麵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邊瑞兩人聽到這聲於是恭敬的進了院子,來到了暖房的門口。
“進來吧,彆拘束!”
蒼老的聲音看到兩人站到了門口沒有第一時間進來,於是便又張口說道。
邊瑞挑開了暖房的簾子,挑開簾子的那一瞬間,一股清暖的空氣撲麵而來,不由的讓邊瑞心情大暢。暖房裡麵養了非常多的植物,現在雖然說溫度高一些,但是並沒有那種燥熱感,而是像是春日的原野上的暖風,暖歸暖還帶著一股子翠色的春日嫩芽的香氣。
“你就是邊瑞?還真是年青”。
坐在正中的老爺子看到邊瑞進來,放下了手中的棋子,走到了邊在石糟裡抄起了水洗了一下手,然後手指輕彈,甩了甩手上的水接下來用旁邊的白毛巾擦了一擦手。
整個動作如同行雲流水一般自然且隨意,說不出的灑脫。再看看老爺子長的鶴發童顏,半長的頭發在腦後束了一個小發髻,身上是月白色的長袍,有點道袍的樣子,不過邊瑞知道這是明長袍,屬於居家式的並不是正式場合穿的,寬鬆隨意且舒適。
“老前輩,小子邊瑞這廂有禮了!”邊瑞一看些人的作派立刻行了一個規規矩矩的明代晚輩見長輩時行的抱手禮。
老頭子看到邊瑞的動作,眼睛一亮,笑道:“看來還是個有家教的!國內知道這禮節的人到現在我就隻遇到你一個”。
南洋的很多漢人世家在傳流文化上麵做的都很不錯,教育通常也是國學為骨西學為皮,所以很多禮節什麼的他們都會,相對來說國內則是忘的幾乎是一乾二淨,個個以英文好為榮,哪裡還會關心傳統的禮節。
這時還坐在桌上的另外一位老頭笑道:“這位就是送參的那個年輕人吧”。
這話並不是衝著月白袍鞠老爺子問的,而是衝著他自己對麵周政的伯父問的。
邊瑞瞧一眼就知道哪位是周政的伯父了。不得不說周家的基因很強大,周政幾乎和他的伯父兩人就共用一張臉了,從這兩張臉上都能看到很明顯周老爺子的印記,往那一站是個長眼睛的人都可以把這一家子從人群中挑出來。
“對,就是他,當時老周那病真是讓我們束手無策,突然間老胡見到了這小子送來的參,認出那是極品的血參,於是老周這才從鬼門關上撿了一條命回來……”坐在石桌旁的老者說道。
如果邊瑞當時在現場的話一定可以認出這個老者就是當時的老中醫之一,隻不過那時候邊瑞還是個小角色,彆說是周家的大門了,就連周政也沒有多重視他,周政當時隻是覺得邊瑞這人挺不錯的,不像是彆人上趕著想從自己這裡弄好處賺錢什麼的,周政這幾人幾年下來真隻是拿他周政當一般的朋友處的。
彆以為有錢人家的孩子都傻,就算是有點傻在這種家庭那心思耍起來一般家庭出生的孩子根本就不是對手。送參的時候周政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如果當時出一個差錯,說不準就和首都那家子一樣隨手給扔了。
“你夫人的事情我聽說了,讓我調理身體很簡得,我要你剩下來的那株參,後續花錢的藥材什麼的咱們再議,現在看來最終需要一百到兩百萬之間……”。
鞠老爺子到沒有和邊瑞繞圈子,見邊瑞坐了下來之後,張口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
邊瑞真沒有想到老頭那麼直接,聽了他的話當場就有點兒愣神了,心裡剛誇完南洋的漢人保存的傳統不少呢,誰知道沒到一會兒老爺子就給自己來個直接了當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的要求。
看到邊瑞愣了神,鞠老爺子張口又道:“沒有參那就恕我無能為力了”。
“你有把握麼?”邊瑞問道。
鞠老爺子張口說道:“治人這事情誰能說一定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隻能保證儘心,以你夫人的情況,這調理就得六七個月,我收你半株老參不為過吧?”
邊瑞直接點頭說道:“嗯,不為過,隻不過我那老參已經隻剩三分之一了,真的沒有半株那麼多了”。
人家出價,邊瑞就得還價,總不能老頭說半株邊瑞就給半株吧,自己家裡萬一遇上個什麼事情需要這參怎麼辦?
鞠老爺子用目光盯著邊瑞,似乎是想從邊瑞的眼睛裡看出什麼來。
邊瑞哪裡會怕對眼啊,小時候玩這個就沒有輸過,而且邊瑞反盯著鞠老頭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在老頭看來居然還有點坦蕩。
“三分之一就三分之一,不過一定要有根,最少三分之一的根,否則的話作罷!”
“有多少我給你拿來多少,明天我帶來成與不成咱們到時候談!”邊瑞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