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巨大的螺旋槳聲音在營地的上麵響了起來,聲音之大讓邊瑞覺得自己的耳膜都快有點兒震壞了,這個時候彆說是正常交流了,就算是大聲嚷嚷彆人也不一定聽的到。
劉德民這時正抱著一個電話,扯著嗓子嚎著什麼,雖說邊瑞隻離他不到十來米,但是根本聽不到他說的什麼。
等了一會兒,邊瑞隻見直升機在的自己腦袋上麵懸停,根本就沒有落下來的意思,於是來到了劉德民的旁邊。
“為什麼還不下來?”邊瑞扯著嗓子大聲吼道。
“什麼?”劉德民看了一下邊瑞。
“我說,為什麼直升機還不下來,它準備在上麵停多久,再停的話我的帳篷都快被它給吹走了!”邊瑞繼續吼道。
劉德民又問道:“什麼?”
邊瑞頓時無語了:“就當我沒說!”
說完邊瑞走到了一邊,劉德民見邊瑞離開了也沒有再說什麼繼續抱著通話器大聲的吼著什麼。
回到了自己的帳篷旁邊,邊瑞把它加固了一下,並且安撫了一下呆牛還有大灰,等著安撫好了這兩個,邊瑞再找兩匹矮馬,發現這倆家夥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於是邊瑞不得不開始找它們,
雖然平常邊瑞不待見它們,但是也沒有想著弄死它們倆,更沒有準備吃什麼馬肉,怎麼說也養了那麼久了,要說沒點小感情那是騙人的。
繞著營地找了一圈,沒有發現它們的蹤跡,邊瑞不得不擴大的自己的尋找範圍,並且還回營地把大灰給拎了過來。
有了大灰的幫助,邊瑞很快就在離著營地一百多米,接近兩百米的一塊空地上找到了它們倆。找到它們的時候這倆貨正在美滋滋的啃著地上的蘑菇呢。
邊瑞快步的走到了它倆的旁邊,二話沒說伸出腳來照著它倆的腚每人賞了一腳。
“混蛋玩意兒,跑那麼遠乾什麼,不知道這是老林子,萬一有什麼什麼的我都趕不上收你倆的屍,老子早上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一把馬菜,你們到好直接找到這麼大一片蘑菇……”邊瑞有點兒生氣,並且越說越生氣。
兩匹矮馬根本不在乎邊瑞這一腳,自顧自的啃著地上的蘑菇,而且吃的很沒有品,專門撿這一片蘑菇中大的啃。
仔細看一眼這些蘑菇,邊瑞的眼睛立刻一亮,這蘑菇可是好東西。學名邊瑞不知道,但是在這附近,隻要是個人就知道這蘑菇用來配上肴肉燜出來那可是一絕,而且這蘑菇還不是要鮮的燜,而是曬乾了之後泡上水發,發的還不能太過,泡的半乾不乾的和肴肉一起在鍋裡燜,那燜出來的肉紅彤彤的如同水晶一般半透明,這蘑菇則是油晃晃的鮮美賽過九月的螃蟹。
“特大爺的!”
就在邊瑞發呆的時候,這兩貨又鍋害掉了一片蘑菇,疼的邊瑞現在都有點兒揪心。
邊瑞一看自己也彆和這兩貨講什麼了,再講下去這一片蘑菇就被他們禍禍光了。從空間裡拿出了一個鏟子一個籃子開始和兩匹矮馬搶了起來。
搶了一會兒,邊瑞抹了一下腦袋上的汗,抬頭發現自己跟本搶不過這倆東西,於是大聲喝了一句:“大灰,給我攆它們滾蛋!”
大灰一等了命令立刻衝著兩匹小矮馬奔了過去,一邊跑一邊開始吡牙咆哮了起來。
兩匹小矮馬不怕邊瑞的腳,但是卻怕大灰的牙,因為邊瑞踹的並不重,但是大灰如果真的咬起來,那是相當的疼,況且兩匹小矮馬也知道,大灰並不在意它們倆個,在家裡大灰隻在乎邊瑞,就像是小花隻聽小丫頭一樣,這兩條狗得了命令是什麼人都敢咬的。
被趕到了一邊,兩匹小矮馬很不開心,不住的打著響鼻刨著地以表達對邊瑞的不滿,估計不就是相當於馬的罵街了。
邊瑞並不理這倆貨,任它們怎麼刨地怎麼打響鼻都隻當沒有聽到,仔細的挑出最好最鮮美的蘑菇擺進自己的籃子裡。
一個人美滋滋的收好了蘑菇,差不多弄了四五籃子,曬乾了之後怕不得有五六斤的樣子,邊瑞這才收了手。
不是邊瑞想留點什麼的,而是這片的蘑菇已經沒什麼好收的了。剩下的被兩匹馬啃的都爛了,實在是沒辦法收。這種蘑菇一年隻有一季,今年長過了剩下的時間哪怕是再適合也長不出來了,想要再收那就得等到明年立夏之後。
反正彆管那麼多了,有了這些蘑菇,至少可以解邊瑞好幾頓饞呢。
把所有的東西都扔到了空間裡,邊瑞又從空間裡抽出了一條繩子,直接栓在小矮馬的脖子上,趕著它們往營地去。
有大灰在邊瑞也不怕兩個貨不走,事實也的確如此,有大灰兩個貨老實的很,跟著邊瑞一路安靜的回到了營地。
把兩匹小矮馬栓對了吊牛旁邊的樹上,邊瑞抬頭看了一下依舊在自己腦袋上懸著的直升機。
邊瑞原本想很簡單,直升機落下來把人給帶走,然後自己這邊安生的等他們辦完了事,再把這兩撥人給安全的帶出去完事。
誰知道這直升機愣是下不來。
邊瑞看到不遠的地方高明樓也抬頭著一隻手擋在眉弓於是走過去問道:“這怎麼不下來啊?”
高明樣而看是邊瑞,轉過臉衝著邊瑞吼道:“下不來!咱們這裡的地方不夠大,而且這地也不好落啊,地都不平還有樹……”。
邊瑞看了一下四周,覺得這地方夠空曠的啊,是不是咱們的武警戰士們駕駛技術不過關?這麼大的地方都落不下來?
作為門外漢,邊瑞這麼想那是沒錯的,但是真實的情況直升機降落不是有塊空地就行了,尤其是山區,各種各樣的氣流影響下,並不是所有地方都適合直升機降落。
就像這次人家直升機駕駛完在下降的過程中發現樹梢上七八米有一層不明的氣流,十分詭異,降到是可以,但是人家怕降下來升不起來了。這讓他不敢冒著損失一架直升機的風險往下降。救人救人你不能把自己這一飛機的人都搭進去啊,這世上沒這道理。
“哦!哦!那他們現在準備怎麼辦?”
“怎麼辦?看到沒有?上麵準備把單架落下來,讓咱們這邊把人放到單架上,然後吊著單架走!”高明樓大聲說道。
邊瑞聽了噢噢了兩聲,準備站在旁邊老實的看場熱鬨。
就在邊瑞準備看熱鬨的時候,突然間那個傷員一骨碌坐了起來。
這麼突然一下子坐了起來,不光是把邊瑞給嚇到了,連旁邊的軍醫還有劉德民那一幫人也給驚住了。
就在大家都愣住的時候,這位突然間站了起來,飛快的向著人群空的地方跑了過去,一邊跑一邊扯著嗓子似乎在喊著什麼。
“我去!”
邊瑞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了,看熱鬨的心一下子蹭了蹦到了嗓子眼。
那邊到底是軍人,愣了一會便衝著那作傷員追了過去。這樣傷員在前麵跑,幾個戰士帶著軍醫在後麵追。
好了幾步,傷員背上原本處理好的傷口崩裂了,幾道血沿著背往下流,看起來挺嚇人的。
“邊瑞,幫忙!”高明樓說道。
不用高明樓說,邊瑞已經啟動了,衝著傷員跑的方向急奔了過去。
如果是一個正常人很好製服,但是現在這傷員如同瘋了一樣,幾個戰士把他按住了都差點沒有壓住他,直到邊瑞奔過來和劉德民一起這才製服了他。
“醫護兵!”
“來了,你們穩住他我給他打鎮靜劑!”一邊說一邊醫護兵把一根小針管子從身上摸了出來。
“獅子,獅子!”
就在針筒子將要紮進去的時候,傷員嘴裡大聲的喊著,喊聲音透著一種恐懼,這種恐懼看樣子是深入他內心的,連喊聲都透著一種冷意,聽的邊瑞覺得這人似乎是中了邪在喊有鬼似的。
製服了傷員,一針紮下去很快這位就安靜了下來,他一安靜,大家便把他的傷口又簡單的處理了一下,捆在了單架上,並且還給做好了保暖,最後一群人眼巴巴的望著直升機把這位給吊走了。
營地再一次陷入了安靜,一時間大家都覺得有點不適合,似乎耳邊還有那直升機的嗡嗡聲。
劉德民見直升機在空中隻剩下一個小點,扭頭衝著高明樓問道:“那家夥是不是剛才一直在喊獅子?”
“嗯,我聽到了!”醫護兵說道。
劉德民知道自己沒有聽錯,他隻不過是想確定一下,現在聽到醫護兵這麼說,又問道:“這裡有獅子?”
高明樓說道:“這人失心瘋了,咱們中國從來就沒有獅子,獅子生活在草原,咱們這裡是森林!”
邊瑞見劉德民望自己,於是問道:“你看我乾什麼?”
“你沒有聽到那人說有獅子?”劉德民問道。
邊瑞道:“我聽到了,但是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和你說,我從來沒有聽過這裡有獅子,而且就獅子想活在這裡,你說它們吃什麼?總不能整天吃素吧,要不就純吃野豬?林子裡的野豬可不好對付”。
邊瑞也不相信這林子裡有什麼獅子,再說了獅子都是活的草原,到了森林這群居的貨根本活不下來。沒吃的餓也餓死了,那傷員肯定是得了失心瘋被什麼東西給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