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下午白領美人都在門口,邊瑞隻當沒有看到,收拾好東西,晚上的時候騎著摩托車出去跑著玩去了,等回到鋪子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當邊瑞在門口停下摩托車的時候,白領美人吸溜著鼻子走過來,衝著邊瑞笑道:“師傅,您騎摩托車真帥氣!”
邊瑞扭頭淡淡的看了白領美人一眼,扭頭一言不發推著摩托車進了鋪子,然後啪的一聲關上了門,把白領美人關到了門外。
白領美人的笑容瞬間凝在了臉上,不過她並沒有扭頭,而是搓著手繼續回到了行道樹下,一直到了十二點,白領美人這才離開。
邊瑞這時早就鑽進空間,整他的那床琴去了,完美的刷了幾遍漆,當整個琴身通體如墨的時候,邊瑞滿意的咧開了嘴。
第二天起床,邊瑞繼續準備當天的午餐,到了早上九點鐘的時候,白領美人又來到了邊家小鋪門口,換了一身運動裝,把自己裹的跟個棕子似的,依舊站在昨天的那顆老行道樹下,依舊每一次看到邊瑞便會咧嘴一笑,說上一句師傅早上好之類的問候語。
邊瑞表麵上淡然如昔,不過心裡覺得非常彆扭,直接想把這傻女人的腦門子敲開來看看裡麵裝了什麼,怎麼就聽不懂人話呢。
中午周老爺了過來的時候,又換了另外一批人,隻不過這些人不像是商人身上也沒有那種官氣,但是一個個都挺有學問的,通過聊天知道這些人是周老爺子的文人圈的好友。
這一撥人就給有瑞省了不少事,沒有人定下周的位子,邊瑞真怕突然間又像昨天一樣給自己弄出幾桌來,要知道這是冬天,好食材真的是挺難得的。
送走了客人,邊瑞收拾了一下回老家。
轉道去“買”了小半車的木料。買是自然不可能買的,料子都是空間裡邊瑞挑好的,足夠五六床新琴的料,還有一些雜料。
回老家邊瑞第一件事情就是邀老跑山人,讓他們把弄的好山貨先給自己看一看,好在現在也方便了,大家都有手機,拍個照片看不清那就弄個視頻,食材什麼的總能看出好壞來。
以次充好這事情在這邊不太可能發生,因為你隻要乾一次,你的名聲就壞了,下次彆人收你手上東西的時候,肯定會小心帶著小心,有的時候寧願挑貴上一些有信用人的貨,也不會選壞了名聲人的貨,生怕你乾出以次充好的事來,而自己又分辨不出來,買下之後壞了自己的名聲。
這些山珍都是給有錢人吃的,錢貴點這些人能接受,但是東西不好那就是砸牌子了。
兩天一共十七個人的活兒,邊瑞覺得有點吃力,當然嘍,邊瑞要是放放手那也不是問題,但是邊瑞不會這麼乾,寧願推掉一批客人,也不會以次等的食材來糊弄自己的客人,因為邊瑞的老祖說過,你騙了人一次,躲過去了,那麼下次遇到同樣的問題你依舊會騙下去,最後形成一種習慣,那你就成了一個徹底的騙子了。
邊瑞更願意相信一句話:天之所助者順也,人之所助者信也!
到了周五的早上,邊瑞這才將將湊齊了十七個客人的食材,這其中還有自家爺爺親自進老林子采的山貨。
邊瑞這些日子也嘗試著自己在空間裡種,但是十分不成功,因為空間裡根本就沒有那些特殊菌類的環境,像是羊肚菌這類東西也沒個種子什麼的,什麼地方長完全看周圍的地理環境,邊瑞隻是個二流美術學院的畢業生,又不是學生物的,真搞不來這個。
帶著食材到了明珠,邊瑞第一個遇到的居然是糟心的白領美人,然後這才接到了自家的閨女,第二天一早,胡碩一幫混球過來打牙祭,然後是送閨女上學,給客人做美食,一周兩天就這麼平平淡淡的過來了。如果沒有糟心的白領美人,邊瑞的心情一準會很好,現在這個白領美人就像是一泡雞屎,壞了邊瑞好心情這缸醬。
邊瑞鋪子的客人似乎是固定了下來,周老爺子和他的那幾個朋友,每周都會訂一桌,不是帶著朋友來,就是帶著自己的家人來,對於一般人兩千一位的價格嚇人,但是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和正常人吃頓肯德基差不多。
隨著新年的腳步越來越近,江南的天氣也越來越冷,白天的氣溫都到零下了,這在北方不算什麼,但是在江南那可算是少見了,於是乎江南的媒體紛紛用起了什麼幾十年未遇的寒冬這樣的字眼來博眼球。
冷不冷的和邊瑞關係不大,隨著算人固定下來,給邊瑞供貨的跑山人也多了,大家都知道邊瑞隻要好東西給錢就痛快,所以極品的山貨,第一選擇就是賣給邊瑞,於是邊瑞並不缺食材來源。
帶上了食材,把摩托車推進冰藏車後廂,邊瑞關上了車門正準備離開呢,突然聽到姐姐的聲音響了起來。
“大瑞,你的皮子緊了是吧?”
邊瑞一扭頭,看到姐姐橫眉怒目的如同一尊女金剛似的衝著自己走了過來,而自己的姐夫,則是騎在電動車上,傻呼呼的望著邊瑞這個小舅子,似乎是準備看戲。
“姐,這說的哪裡話啊!”邊瑞有點摸不著頭腦。
邊曄走過來揪起了弟弟的耳朵。
“唉喲,耳朵掉了,姐,你有什麼事儘管說”邊瑞把耳朵從姐姐的手中解救了出來,一邊揉一邊衝著姐姐笑著。
邊曄說道:“我的大桶呢?”
“什麼大桶?”邊瑞一下子沒有想起來。
邊曄一聽立刻又伸手:“上次你說給我做的大木桶,浴桶!”
邊瑞一聽是這事兒,立刻長出了一口氣:“我說什麼事呢,原來是這事啊,早就做好了,你現在去西廂房拿去吧,不過就您和姐夫兩人我估計弄不回去,死沉死沉的”。
邊瑞這段時間是真的忙,新琴剛製好,雖然是鋼弦,但是其聲音還是讓邊瑞深感滿意,彆說是自己以前用的唐琴了,就算是老祖空間裡掛的那幾把琴,邊瑞製出來的新琴也不相讓!
琴音空靈起來如同空穀幽蘭、清泉灌石一般,充滿著一種讓人沉醉的仙氣,輕撫一曲《山居吟》整個人心都跟著放空了。
高亢起來一曲《笑傲江湖》又如同鳳鳴雲宵,鷹擊長空,銳利的如同一柄出匣利刃一般,所謂的一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把一派灑脫逸動演繹的入木三分。
邊瑞對自己製出的這床琴那是愛到了骨子裡,恨不得每天抱著它入睡了,現在唯一讓邊瑞著急的是弦,隻是這是急不來的事情,想得到一條好弦,需要的是時間。邊瑞不是沒有想過用空間作弊,隻是他要是有這樣的耐心,就不會讓祖母和母親幫忙製弦了。
新琴剛製好,邊瑞如同得了新玩具的孩子,哪裡還記得木桶的事情。
“真的好了?”姐姐表示有點懷疑。
“真的!”邊瑞點頭說道。
邊曄還是不相信:“那我現在去看看,你先彆走,要是沒有我回來揍你”。
邊瑞點頭應道:“行,你們自己去看,西廂房一推門就能看到了”。
邊曄兩口子帶著懷疑走了,臨走的時候姐夫還衝邊瑞傻樂了一下,邊瑞對姐夫也是沒脾氣了,一個男人在家裡活成一個跟屁蟲,邊瑞心中是極為‘鄙視’的,哪怕他是自己的親姐夫。
姐姐兩口子一過橋,邊瑞就跳上了駕駛室,開著車子往明珠方向去。不是邊瑞想跑,而是今天的天氣真的不好,整個天空都是陰沉沉的,提不定就是一場大雪等著呢,邊瑞可不想被堵在高速上。
邊曄兩口子按著邊瑞說的,來到了弟弟家的西廂房,推開了門後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木桶,隻是這木桶真的不小,彆說是一個人了就連兩個成年人坐進去也夠使。
製那麼大不是邊瑞故意的,隻是因為定製鐵籀的時候,邊瑞這邊給錯了尺寸,把其中的一個3畫成了8,一個桶有三道鐵籀,邊瑞一來不想等時間再讓人做籀,二來他又不差這點木頭,於是錯就錯著吧,就弄了一個這麼大的木浴缸,跟艘夏天擇蓮蓬的小號木桶船似的,家裡小一小都擺不下去。
“還真弄不動!”邊曄望著屋裡的大木盆子喃喃說道。
說完,邊曄又犯愁了:“誰讓他做那麼大的!得用拖拉機運,我得燒多少鍋水才能洗個澡啊!”
要不說有人是蔫壞呢,沈照興這時張口說道:“大了怕什麼,你不是說他家有一個正好的麼,咱們把正好的扛回家不就行了?”
“咦,關健時候還是你聰明啊!”邊曄經老公一提醒,眼睛突然一亮。
於是這一對不良的夫妻二人笑眯眯的把大浴桶弄到了弟弟的浴室,把原本裝在地漏上的浴桶給換了下來,開開心心的扛了回去。
邊瑞到了明珠的時候才接到姐姐的電話。
“姐姐,喜歡大浴桶麼,是不是覺得大?大點無所謂嘛,你可以和姐夫一起洗……”邊瑞樂嗬嗬的說道。
邊曄開心的說道:“那麼好的東西我給你留下了,以後你和弟媳洗吧!我們家小擺不下那麼大的東西,你原來那個浴桶我們弄回來了,拜拜!”
“嗯?”邊瑞直接愣住了,等他想明白之後,姐姐邊曄那邊已經關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