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雙馬尾少女拿出手機，楚歌頓時滿意。
遇到一條通靈的金魚，正常人應該都想撈起來，然後供奉。
雙馬尾少女沒能力撈他，隻能叫人。
韭菜懸浮在楚歌旁邊，道：“等會兒彆帶上我。”
楚歌沒好氣道：“放心吧，一根韭菜不夠塞牙縫。”
“萬一她家裡還有其他韭菜呢，加我一根，也不錯。”
“你會去撈河裡的一根韭菜？”
“你說得有道理。”
雖然兩位生存者耐心等待。
大概過去二十分鐘。
三名民警慢悠悠的走過來。
雙馬尾少女已經向他們招手。
楚歌愣住。
“噗哈哈哈——”
旁邊的韭菜無情嘲笑，聽得楚歌想打人。
他看著一臉焦急的雙馬尾少女，無話可說。
妹子啊。
你長得那麼可愛，怎麼就這麼缺心眼呢？
他立即沉入河水裡。
民警們湊到河邊低頭查看，壓根沒有看到金魚。
其中一名女民警瞪大眼睛，跟教導主任一樣，怒斥道：“小姑娘，沒事彆騙人，你家大人沒教過你嗎！”
雙馬尾少女十分委屈，急聲道：“真的，那條金魚很猥瑣的！對我的臉噴了兩次水！肯定是水怪！”
三名民警懶得理她，轉身離去。
雙馬尾少女氣得跺腳。
她轉身看向河麵，楚歌忽然冒頭，又滋了她一臉。
她惱了，對著楚歌咆哮道：“死水怪！臭水怪！祝你一輩子待在臭水溝裡！”
楚歌聽不懂她的話，看她這麼氣急敗壞，他莫名的爽。
罵了好一會兒，雙馬尾少女才離開。
楚歌則叼著韭菜，轉身往來時的路上走去。
夜幕降臨。
楚歌之前經曆過太平洋競技，所以在深夜的河流裡並不害怕。
韭菜倒是很害怕。
“你一根韭菜怕什麼，就跟倒在馬桶裡的菜一樣，沒有人會想吃你。”
楚歌沒好氣道，一開始他還覺得韭菜很聰明，現在覺得這家夥不行。
他開始教導韭菜一些生存經驗。
相逢即是緣，反正沒事做。
韭菜沒有跟他頂嘴，認真聽著。
這一夜沒有遇到任何危險。
城市河流並沒有那些恐怖傳說中的水怪或者水鬼。
除了光線暗下來外，與白天沒有區彆。
楚歌遇到最多的生物就是一些蟲子，很少遇到魚類，更彆說其他生存者。
有韭菜陪伴，楚歌倒也不寂寞。
第二天一早。
楚歌叼著韭菜浮出河麵，繼續搜尋合適的路人。
一共就隻有五天時間。
現在已經過去第一天，再這樣下去，他可能真的要鹹魚一局。
這就不爽了。
一上午的時間，楚歌都在找尋合適的路人。
他的目標依舊是女人。
而且是那種麵相看起來很溫柔的女人。
被他噴水滋到，女人們表現不一。
有的憤怒，有的嬌羞，有的擦了擦臉，繼續上路，毫不停留。
就在楚歌快要絕望時，一名戴著大框眼鏡的女孩被他打動，拿出自己水壺，想要撈走楚歌。
楚歌眼睛一亮，仔細打量著這名女孩。
素顏，皮膚很白。
烏黑亮麗的頭發梳在腦後，辮成一條大辮子。
她的氣質看起來很有華夏風。
瑪勳群島本就靠近華夏海域，這附近有華僑很正常。
這位眼鏡妹的顏值還是很不錯的，給楚歌一種很清新的感覺。
長得這麼可人，肯定是好妹子。
楚歌激動的想到。
韭菜哼道：“就知道找漂亮妹子，我跟你說，女人都是會騙人的，而且她騙了你，還不承認，會搞得像你騙她一樣。”
“你有病吧，我又不是挑女朋友，我有媳婦了，比她漂亮，對我可好了。”楚歌吐槽道。
“你就吹吧，我們都是生存者，你媳婦能為你去死嗎？如果她成為生存者，肯定會拖累你。”
“她還真能為我去死，沒有拖累過我。”
“嗬嗬，男人，傻。”
“你不是男人嗎？”
“我經驗豐富，給你傳授人生經驗。”
兩人又開始鬥嘴，楚歌不由同情韭菜。
看來這貨被女人騙慘了。
十個男人，有六個被女人騙過。
剩下都是宅男。
眼鏡妹很厲害，用耳機線捆住水壺的邊緣把手，往河麵放下去。
可惜耳機線不夠長。
“小乖乖，你這麼有靈性，自己跳上來。”眼鏡妹一臉期待的說道，很萌，有種日漫萌妹的既視感。
漢語！
果然是華人！
楚歌叼住韭菜，直接躍出河麵，跳起一米多高，精準的鑽入水壺裡。
眼鏡妹驚喜，直接將水壺提起來。
她望著水壺裡的金魚，滿臉笑容的說道：“你這是一條通人性的金魚，我家裡有一個大魚缸，裡麵很多魚的，跟你一樣，很有靈性。”
楚歌一聽，頓時停下來。
韭菜哀嚎道：“我擦！看來不止你一個人有這樣的聰明才智啊！”
它隻是一根韭菜，可不想被生存者們分食。
楚歌愣了愣，旋即驚喜起來。
很好！
生存者！
終於讓老子遇到！
他哼道：“我就是要殺敵！”
“冷靜點，你隻是一條小金魚，隨便一個小屁孩都能捏死你。”韭菜打擊道。
楚歌沒有接話，已經開始期待起來。
眼鏡妹一邊走，一邊跟楚歌說話。
準確的說，她是在自言自語。
聽著聽著，楚歌就覺得不對勁。
水蛇……
鰻魚……
烏龜……
帝王蟹……
等等！
你家真的是水缸，而不是水族館？
楚歌有些慌了。
他靠著怒焰離火，可以擊殺大多數生存者。
但如果敵人的物種天賦太強，那就不好辦。
三星生存者都有各自的本領。
眼鏡妹沒有回家，而是去上班。
半個小時後，楚歌和韭菜被倒入一個玻璃杯裡。
眼鏡妹想把韭菜拿走，但楚歌叼住韭菜不鬆嘴，她沒有辦法，隻能留下這根韭菜。
楚歌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
這裡竟然是一個古玩店，室內空間不算大，牆邊上掛滿各種小玩意，客廳中央還有一個雙麵的長櫃，同樣擺滿各種古玩。
與華夏許多古街賣的玩意很像。
名字木牌、佛珠、手鏈、玉佩、耳環等等。
楚歌在收銀台上，旁邊還有一個玻璃杯，裡麵裝著一條小黑魚。
小黑魚一動不動，嘴巴微張，吐著水泡，看起來很呆。
“真傻。”楚歌嘀咕道。
“你才傻呢，你全家都傻。”小黑魚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