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前麵的懸崖,楚歌心裡打鼓。
他之前也看到過海床的懸崖,雖然這懸崖遠不如上一次遇到的懸崖恐怖,但他有深海恐懼症。
嗯。
畢竟他是衝浪的。
在網上衝浪,誰沒有一個強迫症、密集恐懼症、深海恐懼症、恐高、恐水,都沒臉在評論區、彈幕上賣萌。
就在他快要解除變色狀態時,他忽然瞧見懸崖對麵出現一條虎鯊。
那條虎鯊很強壯,大概有三米長。
它也停在懸崖前,猶豫不決。
“難道它也是被那道聲音吸引過來的?”
楚歌心中好奇,這條虎鯊莫非是生存者?
他忽然看向另一個方向。
一條旗魚慢悠悠的遊過來,身長三米半,好似棘背龍的它看起來氣勢十足。
旗魚背上的魚鰭跟身體一樣高,這一點讓人很容易就聯想到棘背龍,不僅如此,旗魚的嘴很長很尖,這一點又像劍魚。
這條旗魚在楚歌這邊的懸崖上,與他相距十五米遠。
旗魚同樣在懸崖邊觀望。
“喂,大兄弟,你也聽到了?”
虎鯊開口叫道,聲音雄厚,還帶點東北腔。
旗魚回答道:“嗯。”
他的聲音很冷酷,聽起來頗為自傲。
“其他生存者都聽不到,為什麼就我們能聽到?還有你旁邊那位海豚兄弟。”虎鯊疑惑問道。
聞言,楚歌心裡一突,不得不顯露身影。
旗魚瞥了楚歌一眼,漫不經心道:“可能我們有相同的特質吧。”
說完,他率先躍入懸崖下的黑暗中。
這麼剛?
楚歌暗自佩服,他沒有行動,選擇觀望。
“海豚兄弟,你不下去看看嗎?”
虎鯊問道,語氣調侃。
楚歌笑道:“老鐵,要不你先下去?”
難道這是小說裡經常出現的奇遇?
懸崖確實與奇遇搭邊。
不過這是海底懸崖。
“命重要啊,我不敢。”虎鯊嘿嘿笑道。
楚歌懶得再搭理他。
兩人就這樣安靜的望著懸崖下的黑暗。
過了很久。
旗魚仍沒有上來,但那個神秘聲音一直在回蕩,吸引著楚歌。
“到底是什麼?”
楚歌心裡跟貓抓一樣癢,可又不敢下去。
萬一死在下麵,他辛苦這麼久就白費了。
他可不是在打遊戲,他是在生存!
“算了!還是離開吧!眼不見為淨!”
楚歌咬牙,轉身離去。
虎鯊瞥向他,低聲道:“慫蛋!”
……
楚歌全速前行,想要努力逃離那神秘聲音的乾擾。
可不知為何,那聲音一直縈繞在他耳邊。
“中邪了啊!”
楚歌罵道,再次加速。
又遊了半個小時,他突然停下來。
隻見前方出現一條懸崖。
他愣住,眼神頓時變了。
我擦。
真的中邪了!
楚歌小心翼翼的湊過去,努力祈禱不是那條懸崖。
畢竟剛經曆大地震,海床出現許多懸崖也正常。
更何況他沒有瞧見虎鯊。
來到懸崖邊,他往下望去,那神秘聲音在懸崖之間回蕩,好似有一隻海妖在下麵吟唱。
呼——
一陣水泡湧上來,緊接著,楚歌先前瞧見的那隻旗魚衝上來。
他嘴裡叼著一個臉盆大的銀花,花瓣重疊,看起來很像蓮花。
他迅速從楚歌麵前掠過,遊得很快。
“那是什麼?”
楚歌眯起眼睛,第一時間聯想到非常規生存物質。
就在這時,一股強大的水流衝下方衝上來。
楚歌低頭一看,差點嚇得魂飛魄散。
他立即掉頭逃跑。
轟——
一頭龐大的滄龍從懸崖裡衝上來,它憤怒的追向旗魚。
楚歌轉身,發現滄龍沒有追自己。
他暗自詫異,難道吸引滄龍的是非常規生存物質?
他之前也吃過非常規生存物質,所以滄龍能嗅到他的氣味?
楚歌終於明白為何滄龍一直追著他。
他心裡一動,立即追上去。
旗魚叼著那麼大一朵非常規生存物質,他跟上去說不定能簡陋!
他的速度很快,沒過一會兒就來到滄龍身後。
旗魚的速度很快,巔峰速度可以接近每小時兩百公裡,已經快追上兌換過生存能力的楚歌。
這條旗魚如果也兌換了速度方麵的生存能力,就能輕易超越楚歌的速度。
追了一會兒。
旗魚忽然消失。
楚歌愣住,滄龍停下來。
滄龍十分暴躁,朝著各個方向咆哮。
在變色狀態下的楚歌不敢放鬆,以免被滄龍發現。
最終,滄龍憤怒的離開。
待它消失後,楚歌也準備離去。
“等等!”
旗魚的聲音傳來,驚得楚歌看向四周。
他無法捕捉到旗魚的蹤影。
旗魚現身,出現在十幾米外,他盯著楚歌,道:“跟我來,我需要你的幫助,也會分你好處。”
他嘴裡叼著銀花,轉身迅速遊走。
楚歌遲疑片刻,連忙跟上去。
“這家夥也會變色!看起來比我的還要高級,我發現不了他,他能發現我。”
楚歌鬱悶的想到,他大概猜到旗魚想要他幫什麼。
這家夥的嘴跟西方劍一樣,無法直接將銀花吞下去。
得到這麼一個寶貝,吃不下去,那得多難受?
……
兩個小時後,旗魚才停下來。
他們落在一片珊瑚叢裡,楚歌盯著他,等待他開口。
“你幫我咬碎它,如果你敢硬吞,我會弄死你,再吃你的肉,如果你不能活到最後,非常規生存物質是無法傳到你的生存本體上。”
旗魚冷酷的說道,他說得很認真,也理所當然,不怕楚歌亂來。
楚歌感覺到危險。
旗魚的速度很快,如果他打不過,也能從旗魚麵前逃走。
“我咬碎它,你還能咽下去嗎?”楚歌遲疑問道。
好惡心啊。
旗魚道:“快點,等會兒滄龍就來了。”
楚歌隻得將銀花咬碎,然後吐出來。
接下來就看旗魚守不守承諾。
旗魚吃掉三分二的銀花花瓣,將剩下的花瓣和根係留給楚歌,道:“這些屬於你的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
“等等!”
楚歌連忙叫道。
旗魚停下來,回頭看向他。
楚歌好奇問道:“你做人這麼耿直嗎?”
他並沒有不甘,畢竟這朵花是旗魚冒險摘出來的,他隻是幫忙咬碎。
旗魚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迅速消失於海水儘頭。
“生存競技場有這樣的人,真是稀奇。”
楚歌搖了搖頭,然後開始吃銀花的花瓣。
就連根係也被他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