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樂的彆墅內。
易樂坐在老式壁爐前,裹著一層毛毯,屋內的溫度逐漸上升,給人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其實,這不是壁爐的作用,這幢彆墅內是有暖氣的。
這是類似於地熱的裝置,但跟中國北方不同的是,這邊沒有集中供暖的說法。
地下室內有一個發熱機,三個巨大的油箱,這個暖氣是燒柴油的。
昂貴的柴油費令易樂險些想著‘忍冬挨凍’,儘管他的薪資並不低,後來他想到自己並不需要負責這些,都是主席列維在提供基礎費用,這令他完全沒有負擔的將暖氣閥擰到最大。
坐在壁爐前,烤著身體,易樂喝了一杯熱可可。
旋即從一旁拿出一份皺巴巴、濕漉漉的信件。
信件表麵上畫著一個斯派克的頭像,畫工不錯,線條極為乾練,而在左下角則是寄信人的名字。
喬亞.伍雷萊!
易樂裁開信封,拿出裡麵的信件。
信件很多,足足有兩三頁的樣子,但易樂仍是耐著性子閱讀起來。
“嗨,易,我是你的球迷,你可以叫我小伍雷萊,也可以叫我喬亞。”
“當然,我更希望,你叫我喬亞,這樣顯得更為親昵一些。”
“我不知道,我的父親能不能將這封信件送到你的手上,但我選擇相信他,就算他沒有送到,我也不會埋怨他,他是一個好父親!”
“首先,恭喜你再次贏得比賽的勝利,那場比賽我看了,麵對阿森納的時候,你的表現仍是那麼完美!”
“你可能並不知道,我是你最早的一批球迷,你在米爾沃爾時期,我就關注你了。”
“我記得你的首秀在英冠13輪,麵對狼隊的下半場替補登場,那是我偶然間看的比賽,當時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感覺你會統治那場比賽,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但它很強烈,它告訴我,你與眾不同。”
“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你完爆了狼隊的中場,締造了一個傳奇首秀!這簡直太酷了!”
“隨後的你開始帶領著米爾沃爾一路連勝,最後捧起那個賽季的冠軍獎杯,這令我更加的興奮。我是一點一滴的看著你崛起,從你的無名時期開始,你知道這種感覺嗎,這就好像發現了一顆閃閃發亮的鑽石,看著他逐漸被世人所讚美,這令我與有榮焉!”
“後來你被熱刺以1000萬鎊的轉會費買走,但當時我有些生氣,因為熱刺太小看你了,他們付出代價太少了,1000萬鎊就是侮辱人。”
“但你很快就調整狀態,在英超第四輪獲得首發席位,同時開啟了熱刺的連勝之旅。”
“看著你獲得球迷的認可與歡呼、拚馳在球場上的身影,我不止一次的將自己代入進去。”
“事實上,我是一個病人!我是白血病患者,在我的世界裡隻有白色。”
“白色的床單、白色的窗簾、白色的環境,對了,還有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我的世界是單調空白的,因此我格外的向往著外麵精彩斑斕的世界。”
“我渴望著藍天、陽光以及奔跑的感覺。”
“我想要肆意的在綠茵場奔跑,迎著狂風呼嘯而過。”
“我同樣想要獲得球迷的愛戴與歡呼,你讓我看到了一個極為精彩的世界,儘管我沒能親身體驗。”
“這些都是我的夢想,現實中,我隻能躺在床上,幻想著這些,我得身體不支持我做出這些劇烈的運動。”
“若是沒有得病,我感覺自己會成為一個不錯的足球運動員,當然,我不確定能否像你一樣出色,畢竟你是天才!”
“說了很多了,你會不會感覺我很囉嗦?請你原諒我,因為我沒有朋友,這是近一年積攢在內心的想法被我一股腦的宣泄出去。”
“當然,我感覺你會選擇原諒,因為我是你可愛的球迷呀!“
“嘿嘿,好了,易,我就不打擾你訓練了,我想要看你贏球,不能影響你的狀態。”
“最後的最後,我有一個小小的、任性的請求!”
“今年九歲的我,得了白血病,我知道這是絕症,但我仍是想要積極的麵對這個世界。”
“醫生說,這樣有利於遏製病情的蔓延。”
“其實,我很不甘心,我才九歲,我還沒看清這個精彩的世界就被宣判了死刑,我從未被這個世界所憐愛!”
“甚至直到死去,我都沒能給它留下足夠多的痕跡!”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易,能為我進一個球嘛?”
“隻為我一個人!”
......
“易的射門!!!哦豁!!我們的中場核心,今天表現的極為活躍,他開始不斷的嘗試射門,他的鬥誌極為旺盛。”勞倫斯笑著調侃道:“儘管他的腳法有些糟糕。”
易樂站在門前,他悻悻的剁腳。
剛才那一腳射門,換成哈裡、孫、阿裡或者是托雷斯都能進,但他的射門技術太糙了。
易樂悶悶不樂的向後退去,這令鋒線的哈裡.凱恩跟孫興民麵麵相覷。
隊爸,這是咋啦?
這麼大火氣?
誰惹他生氣了?
以前的易樂可沒有這麼執著於進球,但在這場比賽,麵對阿斯頓維拉的時候,易樂卻展現出了空前的射門欲望。
......
教練席方向,博阿斯也是丈二摸不到頭腦,他將助理教練米歇爾叫過來,詢問道:“最近在易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米歇爾苦笑道:“沒有問題,他很正常。”
博阿斯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暗道:這算正常?一個中場核心不斷的向前壓近?
儘管他們已經獲得了一個進球的領先,但這並不能保證什麼,若是在這麼踢下去,很可能被阿斯頓維拉找到反擊的機會。
博阿斯感覺自己有必要跟易進行談話。
至於將易樂換下場?
這一點,博阿斯沒有想過,儘管易樂出現了一些任性的行為,但這都無法掩蓋他在中場的壓製力。
其實,易樂隻要不那麼激進的紮入對方大禁區,他的發揮仍是沒有問題的。
博阿斯朝著身後的替補席招招手,德勒.阿裡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頭兒。”德勒.阿裡一臉舔狗的樣子。
自從上一次爆出泡酒吧的新聞後,他開始被博阿斯打壓了。
他知道這是警告,因此顯得極為老實。
博阿斯瞥了他一眼,問道:“易,怎麼回事兒?”
德勒.阿裡愣了一下,感情不是換我上場啊。
德勒.阿裡委屈道:“不知道,他今天的表現確實很怪。”
博阿斯微微皺眉,隨後猛然轉頭,冷眼望向對方。
這令德勒.阿裡嚇了一跳。
“我有個朋友,昨天說在酒吧看見你了。”
德勒.阿裡瞪大了眼睛,高舉雙手,道:“不!教練!我昨晚沒去酒吧。”
“你確定?”博阿斯眯著眼睛,冷笑道。
德勒.阿裡急的不行,連忙道:“我昨天訓練結束就回家休息了,九點就開始睡覺,我真的沒去酒吧,您可以調看我家門口的監控。”
博阿斯看著對方急切辯解的樣子,不由緩緩點頭道:“好吧,那可能是我那個朋友看錯了。”
額......
德勒.阿裡整個人都傻了。
這...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