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做的太好，所以被政策束縛，無法獲得應有的高額利潤。

莊建業說不鬱悶那是假的，但卻又無可奈何。

畢竟國家有著國家的安全戰略考慮，很多東西自然是要限製的，騰飛集團哪怕在如何，在大政方針上也要與國家保持同步。

問題是，保持同步的同時，也不能讓自己太吃虧吧？

要知道美國、歐洲禁止出口敏感技術和設備，明麵上造成生產廠家吃虧，事實上不過是人家實現高度壟斷的一個手段，敏感技術和設備是禁止出口，但應用了敏感技術和設備的產品卻賣的風生水起，早就把禁止出口的損失成百上千倍的賺回來了。

莊建業當然也想複刻歐美的模式，激光領域的高技術被限製出口，用這些技術生產的產品把損失彌補回來也就行了。

所以在莊建業的主導下，騰飛集團光電有限公司做了不少下沉市場的試探，就比如說普通工業製造領域的激光切割機和激光雕刻機；近幾年大行其道的VCD、DVD的激光刻錄部件兒。

尤其是VCD、DVD的激光刻錄部件兒，作為VCD、DVD的核心組件，騰飛集團的產品不比日本索尼和歐洲的愛立信差，甚至在光盤刻錄、連續播放、實施糾錯、畫麵穩定等方麵表現的還要更好。

麵對國內日益龐大的VCD、DVD市場，騰飛集團光電有限公司對激光刻錄部件兒很是寄予厚望，因為隻要占據20%的國內市場，就能夠實現騰飛集團光電有限公司的收支平衡，實現扭虧為盈。

結果，寄予厚望的VCD、DVD的激光刻錄部件兒剛一上市，就遭到索尼和愛立信的狙擊，兩家踩著騰飛光電產品上市的點兒，雙雙大幅降價，並且與國內的VCD、DVD製造商簽訂了最少5年的長期合同，以極其優惠的價格將他們的產品綁定。

除此之外，兩家還花費巨資，在各路媒體瘋狂的宣傳，其中心思想隻有一個，那就是國外的產品技術成熟，質量過關，國內的產品純屬山寨，垃圾要命。

如此一來，彆說原本預計的20%的市場份額了，連區區的5%都沒占到，可以說是一敗塗地。

為此莊建業也沒怪騰飛光電的領導層，畢竟他們都是一些技術和科研方麵的專業大牛，實驗室裡都是一把好手，可在市場中就有些外行了。

莊建業在這方麵到是內行，如果出手的話，不說把索尼和愛立信弄得家破人亡吧，但也能讓那些抱著國外品牌大腿的國內製造商知道“後悔”這兩字究竟有多少個寫法。

可問題是現在眼瞅著都快2000年了，如果倒退個七八年，莊建業說不定都真能親自下場，跟那些改革開放的後進者們過過招，然而現在都是什麼年代了，以莊建業的咖位在玩兒下場肉搏可就太Low了，要知道這可是國內，是騰飛集團的主場，要玩兒那也是玩兒產業政策，而不是什麼激烈商戰。

更何況，因為激光高技術領域的政策限製，上級的政策部門還欠著騰飛集團一個人情，這個時候不要回來，還等什麼？

所以莊建業不管如何都能扯到激光領域，甚至把獨立自主，星辰大海都拉過來做背書，那意思很明顯，就是告訴總部首長，我們騰飛集團在激光領域很強、很厲害，但就是賺不到錢，您要麼給錢，要麼給政策，總不能見死不救就是了。

總部首長是何等人物，早就覺察到莊建業這一係列安排中的潛台詞了，隻不過一直忍著沒說罷了，結果還是他這個老狐狸比莊建業這個小狐狸有定力，把狐狸尾巴藏的好好的，反倒是小狐狸著急了把狐狸尾巴給露出了。

然後就被老狐狸將了一軍，居然不給經費。

那政策呢？

“政策我說了不算，你也不用那這種眼神看我！”沒等莊建業開口問，總部首長就把這條路給封死了。

啥意思？感情自己費了這大力氣，帶著你們把騰飛集團最核心的激光技術看了乾淨，到頭來向白瓢？

莊建業這下不乾了，白瓢永遠是騰飛集團的信條，於是莊建業不顧體麵的拉了個長音：“首長~~~~~”

“得……得……得……你彆來這套。”還沒等莊建業接下來的話說出口，就被總部首長伸手打斷：“你莊建業今天要是實在點兒，我說不定回京真的向上彙報中繼衛星這件事，至於你們想要的其他政策我也可以幫著協調，可是呢……”

說著總部首長臉色一沉，指著麵前武裝到牙齒的FBC—1A戰鬥轟炸機，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莊建業其他的不學，把歐美那些軍火商虛頭巴腦的學了個十足十，我問你，這麼多炸彈和導彈外加吊艙，起碼要12噸吧。

你們的WD—62SM中等推力渦扇發動機，兩個加一起往報廢了用，也就能支撐起FBC—1A戰鬥轟炸機8噸的載彈量，結果你一下裝了12噸以上的彈藥。

你出去糊弄糊弄老外，賺個外彙我還能給你豎個大拇指，可是現在你把這套用在自己人身上，你莊建業想乾什麼？還懂不懂什麼是腳踏實地，什麼是實事求是！”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齊齊一驚，再看FBC—1A戰鬥轟炸機，可不是嘛，光16枚DZB—250激光製導炸彈和18枚GSN—500聯合防區外精確打擊武器的重量就不是個小數目，更何況還有那麼多的反輻射導彈、空空導彈、電子吊艙呢。

這也就罷了，飛機除了彈藥以外，內部的燃料同樣是有重量的，按照FBC—1A戰鬥轟炸機的水平，載油量最起碼要在3噸左右，如此這麼一算，FBC—1A戰鬥轟炸機還真是虛頭巴腦的過了分，根本就是看著好看的花架子。

其他部隊首長和領導被驚到，莊建業何嘗不是如此，隻不過跟其他不同，莊建業驚的是總部首長居然因為這，才不搭理自己的？要知道自己飛眼暗示，飛的都快把眼珠子給飛出去了，總部首長愣是裝作沒看見，自己還以為總部首長都是因為囊中羞澀，結果……

“怎麼不說話了？既然如此，那你就寫5000字，不，一萬字的檢討，看你還記不記得住什麼是實事求是！”眼見莊建業愣在當場，不說話，總部首長實在是懶得廢話，他是真的生氣了。

要知道他可是看著莊建業成長起來的，可是不希望莊建業因為功利心而忘了根本，所以總部首長就跟個老父親一樣，發現莊建業有跑偏的苗頭真的是要修理的，沒啥情麵可講。

莊建業也知道總部首長是出於好心，問題是……

於是莊建業趕緊解釋：“首長，您難道不知道FBC—1A戰鬥轟炸機有兩個進攻模式，而這種重裝型便是我們報告中說的攻擊豹模式？”

總部首長眉頭卻是一皺：“攻擊豹？什麼攻擊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