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以三十萬鐵騎練無上之刀!(1 / 1)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懵了!

三十萬大軍,全都在這一刻愣在原地!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人,竟然在三十萬鐵騎的重重護衛下,竟是一刀斬出,將他們的皇帝斬殺!

不僅如此,還有隨同的一班金國大臣,也都儘皆殞命!

蓋天大王,完顏宗賢!

龍虎大王,完顏突合速!

昭武大將軍,韓常!

金國萬夫長,夏金吾!

大金諳班勃極烈(丞相),吳乞買!

……

一個又一個響徹金國的大人物,此刻卻全都隨著他們金國的皇帝,喪命在這橫亙天地的一刀之下!

甚至連屍體化為齏粉!

這怎麼可能!

這根本就不可能!

他們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可看著那一道筆直的大軍空白區域,無數原本站在哪裡的人,此刻都不見了蹤影,所有人都瘋了。

前所未有的震撼之下,整整三十萬大軍竟然集體陷入到了呆滯當中,恍若置身夢境。

他們仍舊是沒有回過神來——

在他們心中無所不能,帶領他們女神走向強盛的皇帝,完顏阿骨打怎麼就這麼沒了?

還有身經百戰的各位大王,一幫足智多謀的大臣,他們怎麼就能這麼沒了?!

以往經曆了那麼多的廝殺,他們都安然的活了下來,可今天……

怎麼就這麼死了呢?!

沒有人能接受眼前的這一幕!

所有人都覺得自己恍若置身在夢境當中!

要不然的話,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人呢?!

要不然的話,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刀呢?!

橫亙天地,一刀斬落,延綿數千丈,近萬鐵騎喪命在這一刀之下!

這還是人嗎?

這根本就是神啊!

而人間,又怎麼可能會有神呢?!

這一定是夢!

對!這一定是夢!

這隻是一場匪夷所思的噩夢罷了!

隻要醒來,我們的皇,就依然還在眼前!

所有人都這樣想著,他們瞪大了眼睛,茫然的看著這一切。

“殺!”

就在此時,一聲震天撼地的大喝聲陡然響徹,恍若滾滾雷霆般,在每個人的耳邊響起。

這聲大喝,也讓所有人都回過神來。

然後舉目四望……

這不是夢!

這居然不是夢!

我們的皇!我們大金的皇帝,真的薨了!!!

然而,還未等他們流露出悲傷之意,下一刻,就看到那個斬出恐怖一刀的男人,再一次的舉起刀了!

在所有金兵驚恐的目光當中,顧鳳青的繡春刀舉過頭頂,綻放光芒。

這光芒,開始蔓延,逐漸籠罩整個戰場。

這光芒越來越明亮,最終讓整個戰場都變得白茫茫一片!

在這白茫茫的荒原中,天地都似乎已經無法感知,唯一能夠觸碰到,或者說是感知到的,隻有鋒銳!

如刀般的鋒銳!

那是刀的鋒芒,所綻放的光彩!

那是刀的銳利,隨綻放的璀璨!

這當然不是一柄繡春刀的璀璨光彩,而是整整三千柄!

“轟隆隆~”

震天撼地的轟鳴陡然響徹。

在顧鳳青的側麵,同樣是一道橫亙天地的巨大光刃生出,上連諸天,下接寰宇!

與此同時,一道黑色的洪流,如同山洪海嘯般,朝著這邊席卷了而來!

“殺!殺!殺!”

伴隨著怒吼之聲,這道集合了三千刀衛和七大宗師,足以橫亙天地的巨大光柱陡然朝著金兵的陣列之中斬落!

“轟隆隆~”

隨著光刀落下,裹挾著呼嘯驚風,猶若天塌地陷般,在無數金兵驚恐、畏懼的眼神當中,轟然落下!

霎那間,金兵密密麻麻的陣列中,再次出現了一道筆直的空白,足足延伸出去足有數千丈!

如果此刻從高空往下看的話,便能發現金兵密密麻麻的黑色陣列之中,卻忽然出現了一橫一豎,恍若一個十字,卻又有些偏斜的空白符號。

這標誌著,又是近萬人喪命於此!

當光刀落下之後,三千黑衣刀衛已然騎著戰馬奔行到了金兵的陣列之前,然後——

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揮舞著繡春刀撞了進去!

三千人,衝擊三十萬的軍陣,遠遠看去就恍若蚍蜉撼樹,以卵擊石!

若是往常,這些精銳的金兵鐵騎,定然會嘲笑這些敵人的不自量力,然後將其團團圍起來,輕而易舉的將其殺戮殆儘。

可此時此刻,當這三千黑衣刀衛衝入金兵軍陣的時候,那些還尚未從完顏阿骨打等人突然被殺、縱橫千丈的刀等接連震撼中醒悟過來的金兵們,就駭然的發現,等待他們的,又是一次沉痛的打擊!

因為這三千人,並非是來送死!

而是來收割他們性命的地獄使者!

雙方剛一接觸,三千刀衛便猶若狼入羊群,肆無忌憚的展開了殺戮!

最低也是二流境界的刀衛們,往往一刀下去,那繡春刀中所充斥著的刀氣便能輕而易舉的切碎他們胸前的鐵甲,然後將他們攔腰斬斷!

每一次舉起刀鋒,麵前必定是成片的金兵倒下!

每一次落下刀芒,必然有頭顱衝天而起,帶起鮮血飛濺!

短短的時間內,三千刀衛竟是徹底的殺入三十萬大軍的軍陣之中,突進數百丈的距離!

這對於三十萬大軍延綿數十裡的軍陣而言,自然隻是一個開始!

但僅僅隻是如此,已經讓所有的金兵都為之膽寒了!

因為這些人……

太強了!

強的有些匪夷所思,強的有的超乎尋常!

在這樣的殺戮之下,金兵的前軍竟然開始騷亂了起來,而中軍、後軍以及左右兩軍,因為不知道前麵發生了什麼,隻聽到震天撼地的喊殺聲,也是有些騷亂。

驚恐、畏懼、慌亂……

無數的情緒從前軍蔓延,並且朝著四周蔓延!

三十萬鐵騎所形成的軍陣,天下人無人可以攻破的軍陣,號稱固若金湯的鐵騎,竟然在這一刻開始散了!

是的!

他們亂起來了!

皇帝被殺,隨同的不少主將被隨之死亡,這些金兵群龍無首之下,甚至組織不起來有效的反擊!

“到底怎麼回事?!前軍到底發生了什麼?!”

“誰能告訴我,這是哪裡來的喊殺聲,敵人到底有多少?!”

“大將軍呢?大將軍怎麼還沒回來?!”

到處都是慌亂的吼叫之聲,到處都是嘈雜的議論。

若是在這樣下去的話,這支金國舉國之力組建的大軍,恐怕就要開始崩潰了!

按理來說,三十萬大軍即便在廢物,也根本就不可能會這麼容易的崩潰!

更何況,這三十萬大軍乃是金國完顏阿骨打費儘心思組建起來的鐵騎,欲要仗之南下席卷中原的鐵騎!

各個都是身經百戰的精銳士卒!

但問題就在於,這些士卒再有經驗,沒有主將的統領,他們也根本不可能做到進退一致。

至於他們的主將,全都和完顏阿骨打一起葬身在顧鳳青那一刀之下——

直到現在,仍舊有不少人不敢置信。

畢竟,任是誰都想不到,對麵不過區區一人,卻在三十萬鐵騎的保護下,輕易而舉殺了他們的皇帝和所有主將!

這不是開玩笑嗎!

然而,事實就這樣清晰的擺在他們麵前,殘酷又冷漠。

金軍前軍陣列,殺戮依舊還在繼續。

三千刀衛快速的朝著金軍的陣列之中突進,在他們的後麵,已然伏屍無數。

他們騎著戰馬,每當麵前遇到金兵,便舉起繡春刀揮砍,軍陣當中入目所見皆是金軍,層層疊疊恍若海浪一般不斷的湧來,一望無際。

但他們卻恍若未見,隻是依舊舉刀殺戮。

一邊殺戮,一邊前行。

那一柄柄被鮮血浸染的繡春刀,雖然失去了光芒,但卻透著鮮紅的光澤,恍若勾魂使者的追命鎖,每一次揮出,都帶走鮮活的性命。

看著這一幕,所有人都膽寒了。

“這些到底是什麼人啊?!”

“他們到底是人是鬼啊!”

“難道,天神要滅我大金了嗎?!”

“我大金要就此亡了嗎?!”

在這樣的殺戮之下,金兵一片絕望。

這還隻是三千人殺進來,先前那個更為可怕的人還沒有出手呢……

說起這個,不少金兵下意識的看向那個男人的方向。

卻發現那個人在揮出那恐怖的一刀之後,竟然並未再度出刀,而是收刀入鞘,站在原地,目光冷漠的看著這一幕。

他好像並無繼續出手的意思!

此人……到底是想要乾什麼?

所有人都納悶不解。

然而,當他們再度將目光投注到戰場上的時候,卻愕然的發現,隨著那三千黑衣刀衛的殺戮,越來越多的鮮血狂飆而出,竟是漸漸凝聚出了一到血色的光幕,籠罩了整個戰場。

在這血色的光幕中,三千柄繡春刀越來越鋒銳,刀光也越來越鋒芒!

無數人的表情驟然凝固。

他們下意識的再度將目光投注到顧鳳青的身上,心中悄然生出一個匪夷所思且極為瘋狂的念頭——

“這些人……”

“怎麼像是來……練刀的?!”

“難不成,他們竟是想以我們三十萬大軍來磨練刀的鋒芒?!”

“這怎麼可能?!!”

每一個泛起這種念頭的人,都下意識的否決。

然而……

這又怎麼不可能?!

顧鳳青之所以並未出刀,便是存著讓三千刀衛練刀的心思!

麾下的三千刀衛如果個個是先天的話,三十萬大軍不過隨手便能殺戮殆儘!

但這顯然不現實!

所以從一開始,顧鳳青親自出手殺了完顏阿骨打和一眾金國大臣,為的便是讓三十萬大軍群龍無首,無法組織起有效的反擊。

然後讓三千刀衛開始衝陣!

他給沈陵的吩咐便是,三千刀衛有一個算一個,能殺多少殺多少!

殺到手軟,殺到力竭為止!

為的,便是讓三千黑衣刀衛在殺戮之中,將他們的氣機徹底融合起來!

讓三千刀衛的刀意和刀魂徹底的固若金湯,外人再也無法撼動!

更為重要的是,讓他們在殺戮之中領悟刀道的真諦和奧義!

刀者,本就是殺伐之器!

刀客,自然是為殺而生!

武道萬千,佛家閉關參禪便可突破,道門一朝頓悟便能登天,劍客比武切磋便能破鏡……

而刀客……唯有殺戮方能突破!

不如此,如何攀登更高的刀道境界?!

“這天地之廣大,武道有萬千,佛門喜清淨,道家說無為,劍客悟劍心,他們或是適合幽靜山林之處、或是渺無人煙之地,亦或者是凡塵俗世之所!”

“而唯有戰場,才是最適合刀客的生存之地!”

“所以刀客,行的便是殺伐之道!”

“在鮮血之中領悟刀道真諦!在殺戮之中參悟其中精髓!”

“在血與火,生與死的磨練之中,讓刀客在心中凝聚出刀道的種子!”

“這顆種子,對於他們的實力而言或許現在並無多大的增益,但隻要抵達一流,有心邁步先天,這顆種子便能吸收刀客的刀意,使之成為養分,讓種子生根發芽,茁壯成長,最終……開花結果!”

“所開的花,便是刀氣之花!”

“所結的果,便是先天之果!”

“到了那時……整個世界都將為之震顫!”

“這方天地……都要匍匐在爾等的腳下!”

這番話,顧鳳青並未對他們明言。

三千刀衛們或許也並不清楚這樣做的意義為何,但出於忠誠,所有人都儘心竭力的這麼做!

無所謂閃躲和規避,就仗著一身強橫的修為,在金兵的軍陣之中衝殺!

他們每一次揮刀,都有一絲刀道的精髓被他們吸收——

變成種子的養分,根植於內心和靈魂的深處!

當然,這樣玩命的衝殺,自然會造成傷亡。

但這是不可避免的。

刀道,本就是殺戮之道!

要麼,死在攀登的路上!

要麼,一路殺上去!

隨著他們殺戮,隨著他們沐浴更多的鮮血,漸漸的他們手中的刀,開始有些不一樣了!

具體是怎麼不一樣,難以用言語表達。

但肉眼可見的,隨著他們每一次揮砍,伴隨著鮮血的飛濺,那籠罩整個戰場的血色光幕,便越來越凝實厚重。

而光幕之上,也會有一股奇異的力量回饋,附著在他們的刀上,然後融入他們的身體中。

如此循環往複。

漸漸的,他們手中的刀越來越淩厲,越來越鋒銳。

這是在殺戮中讓刀和心逐漸的增進聯係!

最終,到達刀隨心走的境界!

……

在距離慘烈的廝殺戰場約莫不足百裡的南方,一支規模龐大的騎兵正在前行。

看他們身上的甲胄,明顯是大夏的軍士!

而他們打著的大旗,則是征北大營的旗幟!

這赫然是征北大營的騎兵!

此刻,這支騎兵在車騎將軍的率領下,正朝著遼東深處而去,他們緊緊的咬在金兵的後麵,保持著百裡之內的距離。

這是對於騎兵而來,相對安全的距離。

即可以遇到變故的時候,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去支援!

也可以在遭遇敵軍掉頭襲擊時,作出應對!

車騎將軍名叫尉遲伏波,本是將門世家,祖上曾跟隨戚將軍抵禦東瀛浪人。

而他父親之所給他取這個名字,便是希望有朝一日,他能完成戚將軍和祖上的遺願,遠渡東瀛,徹底的將東瀛剿滅!

讓大夏沿海各地,不再受東瀛浪人襲擾之苦!

隻可惜他從小卻不喜歡水,反而對騎兵更為向往,長大之後入了邊關,跟隨馮宗異將軍駐守遼東征北大營。

征北大營,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揮師北上,收複遼東之地!

隻是以往,他們在金兵的鐵騎之下,非但不能揮師北上,反而處處龜縮,被動防禦!

他曾一度認為,此生再也看不到揮師北上,率領麾下將士踏足遼東的那一天了!

但未曾想……

這一天居然來了!

而且還是這麼突然,讓他毫無防備的便來了!

尉遲伏波騎在戰馬上,看著遼東之地的荒原,儘管心中到現在都很激動,但他仍舊沒有忘記謹慎。

總兵大人將征北大營所有的騎兵全都交給他,他不能有任何疏忽大意!

否則的話,若是金國鐵騎來襲,他死了事小,將這兩萬三千騎葬送,那才事大!

每日行軍不急不緩,就綴在金兵百裡範圍之內,金兵若是大股來襲,便後退駐足不前,等起走後,再繼續前行。

若是金兵小股襲擾,便派出精銳迎戰。

同時散出所有斥候,排查周圍的情形,做到無論遇到任何事,都可以不急不緩,穩紮穩打的地步。

這是他在總兵大人麾下,所學到的領兵經驗。

當然,還有王將軍的傳授。

想到十分慎重的王將軍,尉遲伏波不由露出笑容。

恰在此時,遠處忽有幾騎奔行而來,一邊跑著一邊大聲喊道:“報!有緊急軍情!”

“說!”

聞聽此言,尉遲伏波頓時麵色肅然了起來。

“將軍,發現金兵在我軍前方七十裡處停頓,經斥候探查,發現金兵遭受進攻,目前金軍陣營騷動,而且……而且……”

說到這裡,斥候有些遲疑。

“而且什麼?快說!”

尉遲伏波急聲追問道。

“而且我們聽那些金兵似乎再喊著……皇帝薨了!”

斥候一咬牙說道:“此事我們無法證實消息真偽,還請將軍明鑒!”

“你說什麼?!”

聽到這話,尉遲伏波頓時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一抹不可置信的神色。

“難不成……難不成……”

他嘴裡喃喃著,甚至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將軍?”

旁邊一員校尉看著尉遲伏波愣在原地,不由輕聲詢問道。

尉遲伏波回過神來,出聲問道:“總兵大人距離我們多遠?”

“大約兩百三十裡左右!”

校尉急忙說道。

“兩百三十裡……兩百三十裡……不管了!”

尉遲伏波一咬牙,狠聲說道:“總兵大人給我的命令便是一旦發現金兵有大規模騷動便立刻衝上去!既如此……立刻給總兵大人報信,將這裡的情況報之!”

“另外……”

“眾將聽令,所有人立刻隨我前行,抵達交戰區域!”

“今日……”

“咱們就學一學冠軍侯,遠擊千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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