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2、【什麼人的話,最適合捏造?】(1 / 1)

迷失林內,祭壇的廢墟之上,陰添被公輸磐掐著脖子,雙腳離地,聽著公輸磐的話語,那很薄的嘴唇微微翹起,嗤笑了一聲。

他沒有說話,更不可能回答公輸磐的問題。

公輸磐頂著那張黑臉,目光冷厲地看著他,道:“本座也沒指望你會立馬回答,但是你可以放心,本座有的是辦法,我魔宗也會動用一切力量,徹查你的身份。”

路潯等人飛到廢墟之上,站於公輸磐的身後,眼神冷漠地看著陰添。

貓南北趴在路潯的肩頭,後背微微弓起。

要不是她暫時已經失去了修為,估計現在會跳起來砍他兩刀出氣。

“公輸師侄。”路潯叫了一聲。

“小師叔有何吩咐?”公輸磐問道。

“廢掉他的修為。”路潯雙目直視著陰添道。

“好。”公輸磐回複道。

他抬起自己的左手,一掌轟在陰添的小腹處。

黑色的氣流在周邊縈繞,然後湧入到了陰添的體內,破壞著他的身體內部。

不過三息時間,公輸磐便廢了他的修為,然後一甩手,將如同爛泥一樣的陰添給扔到了廢墟之上。

“把他交給我吧,讓我和他單獨聊聊。”路潯道。

“是。”公輸磐帶著眾人離開此處。

路潯也把肩上的貓南北給抱了下來,將她放到了小蟬兒的懷裡。

至此,整個祭壇廢墟處,就隻剩下路潯與陰添二人。

那麼,接下來的對話便能方便很多。

畢竟公輸磐對內還是很講規矩的,路潯叫他退下,他肯定不會運轉神識偷聽。

“你叫什麼?”路潯平靜道。

陰添嘴角掛著血跡,看著這個容貌好看到了極致的男子,忍著體內劇痛,嗤笑道:“彆白費力氣了,直接殺了我,你從我這裡什麼都問不出來。”

“我知道。”路潯淡淡道。

他蹲下身子,看著失去了一條右臂與一隻眼睛,連左肩都沒了半個的陰添,開口道:

“我知道你什麼都不會說,因為你也說不了,對吧?來自天塵大陸之外的渣滓們!”

陰添聽著路潯的話語,僅剩的那隻眼眸忍不住瞳孔微縮。

路潯從地上拿起一塊石板,輕輕地拍打著陰添的左臉,道:“是不是很納悶,我為什麼會知道你不是天塵大陸的人?”

“是不是本來覺得自己很神秘?”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什麼都不說,我會很沮喪?”

“你難不成還想在死前看到我一無所獲,無處報仇的頹廢模樣吧?”

“嘖嘖嘖,你剛剛那自傲的眼神,還真是讓人生厭啊。”

路潯每拍打一下他的臉頰,就說一句話。而每一句話,都擊中了陰添的內心。

最後,他微微用力地用石板拍了一下陰添的臉頰,一字一句地道:

“你叫陰添,來自陰靈族。”

至此為止,像條老狗一樣趴在地上的陰添,隻覺得通體冰寒。

他看著一臉戲謔表情的路潯,看著那張無法用語言形容的臉龐,嘴角忍不住溢出了鮮血。

……

……

先前有說過,路潯曾在論壇上看到過陰添的部分資料。

在一次大戰中,他玩暴躁大棒俠這個號時,還在陰添手裡死過兩次,掉了不少經驗值。

這是舊怨。

沒想到啊,穿越之後,居然是他來襲擊自己。

雖然不知其中緣由,但這是新仇。

對他來說,最不能原諒的是,貓南北在此次襲擊中,為了保護他,所付出的代價!

雖然小黑貓現在看起來沒什麼問題,但他清楚,其中必有隱情。

哪怕真如貓南北自己說的那樣,貓有九條命,但在路潯眼中,每一條命也都彌足珍貴。

你他媽算什麼東西,也配得上我四師姐的一條命?

這個仇他會一直記在心裡,讓整個異族千倍償還!

言歸正傳,路潯雖然與陰添獨處,並作出審問的姿態,但他真沒期望能問出什麼來。

前世玩遊戲時,也有玩家在生擒異族後,對他們進行審問,希望能獲得一些信息,好觸發點隱藏劇情之類的。

但基本上都沒有收獲。

原因很簡單,每一名來到天塵大陸的異族,血脈裡都有著詛咒,他們自己稱之為【血契】。

隻要他們開口說出一些涉及關鍵內容的話語,【血契】便會觸發。

而一旦產生背叛異族的念頭,【血契】也會觸發。

它的功效還有很多種,限製了玩家對異族的審問。

這導致要麼就是不說,哪怕折磨到想說了,張嘴的那一刻,異族就血脈燃燒,枯竭而死了。

這也是為什麼路潯在穿越之時,天塵大陸與異族的戰鬥已經進入到了中後期,而很多秘密卻都還沒有挖掘出來的原因。

路潯曾經也不信邪,親自審問過不少異族,但都一無所獲。

這也是他在蓮花村時,直接把異族都給殺光,沒留活口的原因。

秘密都需要靠自己去慢慢摸索,慢慢挖掘,靠審問,還真問不出什麼來。

而他為什麼要與陰添單獨聊聊,是因為對方在異族裡也算是個高層人物,並不一般。

同時,他還有其他的打算。

“你很意外?”路潯挑了挑眉,直視著陰添的獨眼。

“你究竟是什麼人!”陰添咬牙切齒地問道。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路潯為什麼能知道這些?

他憑什麼能知道這些!

路潯沒有理他,而是自顧自地在異族祭壇的廢墟上走了一圈,然後看到了破碎了的三眼雕像。

那三隻狹長的眼眸依舊是那般詭異,給人一種不管你站在何處,它都在注視著你的感覺。

路潯感覺很不舒服,指尖劍氣一揮,就將這雕像給斬成了碎末。

接著,他並沒有收掉劍氣,而是就這樣舉著它,來到了陰添的身邊。

“若是我一無所知,給你施加酷刑,審問不出個結果來,你或許還會很得意吧?”他開口道。

“一想到你這種渣滓的得意表情,我就直犯惡心。”路潯繼續說著。

他眼神冷漠地看著他,道:“你傷我四師姐,我不會讓你這般輕鬆的死去。”

“你肯定很好奇,我為什麼能知道這麼多的內情?”

“陰添,難道你忘了嗎?這些內情,都是你告訴我的呀!”路潯一本正經,認真的道。

好像他說的都是實情。

陰添猛地抬頭,那一隻獨眼死死地盯著他。

“我會告訴所有人,我所知道的這些事情,都是你告訴我的。”路潯說著。

陰添一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嘴唇都開始顫抖了起來,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

路潯蹲在他的麵前,輕柔而又平靜地道:“我師侄說的話,看來你剛剛是當作耳旁風在聽啊。”

“你來突襲我,還傷我四師姐,你一個人的命,不夠還。”

“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你難以想象的代價。”

說著,路潯對他露出了平日裡的招牌式笑容。

他笑容和煦,但眼神冰冷。

“記住我剛剛說的話!”

“從此刻開始,我對外界傳出的所有關於你們這些渣滓的消息,都是你告訴我的,都是通過你的嘴巴!”

這就是路潯的最終目的,也是他對異族進行報複的第一步。

這一刻,一直不可一世般的陰添,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恐懼,感覺到了害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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