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破境於我如吃飯喝水】(1 / 1)

墨汁在符紙上劃過,速度不快,但卻流暢,如同一道黑色的水線,然後被符紙給吸收。

這條線很直,與前麵那些歪歪扭扭的線條比起來,這條線顯得特彆直!

一陣陣驚呼聲不由響起,因為這轉變來得過於突然!

小師叔祖怎麼就突破了!

之前揮筆的時候顯得如此困難,怎麼一下子就畫得這麼直了!

懷著這一係列疑惑,沒見過什麼世麵的外門弟子們在心中得出了一個結論:“小師叔祖不愧是小師叔祖!”

他們雖然還沒有親自上手試過,但沒人是傻子。

剛剛小師叔祖突然畫出一條直線,秋水長老的表情都變得精彩起來。

從秋水長老的表情就可看出,小師叔祖怕是又做出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事實上路潯似乎在入微方麵很有天賦,或者說他的實力提升並非靠修煉,而是靠升級,所以其中有著些微的妙處吧。

他現在已經不隻是執著於時長了,他不僅僅要畫滿25分鐘,他還想嘗試著畫出自己想要的樣子!

如若真能做到這一點,在入微方麵也算是登堂入室了!

“直線應該是最簡單的,曲線或許會更難些。”路潯在心中想著。

他嘗試了一下,想畫出一個圓潤的弧度,就像成熟的水蜜桃一樣。

腦子裡已經浮現出畫麵了,可手卻不聽使喚。

很快,線條又變得歪歪扭扭起來。

外人並不知道他在嘗試著畫曲線,隻以為小師叔祖畫完一次直線後,又有點握不穩筆了。

一次失敗後,路潯便開始嘗試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他畫的曲線越來越像樣了,後麵圍觀的人這才發現路潯的目的。

常青峰上的沈閻微微一笑,那一張“寸草不生”的凶臉上擠出了難看的褶皺,他用他那慘叫雞般的嗓音道:

“小師叔還挺會利用機會,他已經不再把它當作試煉考核了,而是在不斷的突破與完善。”

腦回路不是很正常的嶽鶴山立馬搭腔道:“所以小師叔必然天資超群,那日觀看氣海,必定是看見大江大河!所以我肯定是贏了!”

一直到今天,他還心心念念著那一場沒有結果的賭局。

大家都是一路成長起來的師兄弟,相互都有了解,所以眾人都沒有理他,而是討論起了路潯的極限究竟在哪裡。

反正哪怕沒人理嶽鶴山,他自己在邊上生個半分鐘悶氣,馬上又會屁顛屁顛的加入群聊。

這些老不修的討論的很是熱烈,但很快就又被路潯給重新吸引,因為他成功的畫出了第一條曲線!

他在入微這方麵,似乎真的很有天賦。

看著這道圓潤的曲線,路潯很是滿意,甚至還有心情在心中開玩笑道:“要不要試一試在左邊畫個龍,右邊畫一道彩虹?”

他抽空看了一眼任務進度,先前畫得太過於專注,都沒有注意。

此刻他已經握筆畫了17分鐘了,任務進度也達到了60%!

三千點經驗值已經到賬,美滋滋!

雖然心中甚是喜悅,但他的精神狀態已經有些恍惚,右手也已近乎於是麻木。

這種狀態,他竟然覺得有些沉醉。

一個瘋狂的念頭從他的心底升起:“我的極限,究竟在哪裡?”

路潯躍躍欲試。

他拿著毛筆,不再去管時間,也不再去管任務進度,而是開始專心畫了起來。

他也不再在意這條線畫的夠不夠直,曲線夠不夠圓潤,就是畫,使勁畫!

靈力再次枯竭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又點擊了一下升級!

2000點經驗值立刻消失,路潯直接升到了食氣訣四層!

彆說在場的秋水長老了,就連常青峰的幾位老不修都有點坐不住了!

短短時間內,連破兩層境界!

修行之路本就玄妙,連續破境也並非不可能。

確切地說,像沈閻與諸位峰主哪個不是天資超群之輩,哪個不是身懷莫大機緣之人?

他們這一路走來,也有過奇遇,也有過各種突破,然後才成為第七境、第八境的強者。

但在宗門試煉裡連破兩境,這還是頭一回見到。

路潯就像是在用行動表明:破境於我如吃飯喝水!

此時此刻,靈力再次澎湃的路潯畫得越來越快,也越來越肆意。

筆墨縱橫,筆走龍蛇!

他在不斷的給自己施壓,不斷的試探自己的精神極限。

外門弟子們的表情越來越肅穆,在他們眼中這不再是一場試煉,而是小師叔祖的言傳身教。

換作是自己,彆說連破兩境了,破境都難。

他們不知道路潯是如何做到的,但對於沒見過什麼世麵的外門弟子們來說,這不影響他們對小師叔祖的崇敬之情!

不愧是先生看中的弟子,實乃天驕!

山風吹過,路潯的黑色衣袍被吹起,他手握毛筆在符紙上筆走龍蛇,諸多外門弟子看著他的背影,覺得實在是快意瀟灑!

好端端的一場試煉,到了小師叔祖手裡,好似成了他的一次潑墨狂歡!

大家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寫寫畫畫,居然也不會覺得無聊,也不會覺得膩。

在場的外門弟子們又開始貢獻起了聲望值,而站在最前排的季梨不隻是貢獻聲望值,還在貢獻著自己的好感度。

她的眼睛很亮,如若有光。

眾人這一看,便足足看了半個時辰!

大家就這麼等著,也不覺得枯燥,反而覺得熱血沸騰!

路潯此刻差不多也到了極限了,他兩眼都有點發黑了,再畫下去,他還真怕當場暈厥。

“差不多是極限了。”他在心中道。

半個時辰便是一個小時,整整六十分鐘!

而這次試煉任務的百分百完成度,也不過是25分鐘而已!

心力交瘁的路潯險些握不住筆,他使出最後一縷靈力,用靈力托住這支毛筆,然後轉身,鄭重的將毛筆放回桌麵。

時間仿佛又在此刻定格住了,眾人看著路潯,無法挪開眼睛。

山風吹起了他額前的一縷長發,一身黑袍的他與身後符紙上的濃墨好似都融為了一體。

帥出了一份意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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