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梨的顏控程度明顯超出了路潯的想象。
他還真怕好感度漲得太快,然後發生一些他無法控製的事情。
爐鼎他是肯定不會做的,他很惜命。
現在天已經徹底黑了,沒有霧霾的夜空卻特彆漂亮,群星璀璨,月亮高掛。
隻是這個世界的密林充滿著各種危險,在這裡過夜,還是小心點好。
“今晚我們輪流守夜?”路潯提議道。
“好。”季梨點了點頭。
“你先休息吧。”路潯將那把扒屍來的豪華長劍抱在懷中道。
話說這把劍花裡胡哨的,但看著的確貴氣,而且質量是一堆凡鐵裡最高的,這人死前應該是花了大價錢。
季梨往四周又看了看,道:“晚上不會還有鬼吧?”
“那再好不過了。”路潯一想到又有經驗拿,臉上不由得洋溢起了笑容。
季梨:“……”
在休息前,她忍不住道:“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被人追殺?”
路潯看了她一眼,調笑道:“因為你老抓人當爐鼎?”
季梨被氣著了,扭過頭去不再看向路潯,因為她怕看到那張臉後,就會很沒骨氣的消氣……
她似乎真的累了,很快就睡著了。
可想而知,睡得應該也不沉,隻能算是小憩一會。
哪怕再天真爛漫,經過了這麼幾番追殺,季梨也應該養成保持警惕的習慣了。
要不然她早死了。
路潯現在倒是還不困,又研究了一下自己的遊戲麵板信息,然後在心中思考著自己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
到了後半夜的時候,他才與季梨交班。
一整個夜晚倒是也沒碰上什麼事情,對於沒再碰到什麼妖魔鬼怪,季梨是鬆了一口氣,路潯卻還想著再殺幾隻黑憨憨,可明顯附近是沒有了,有點小遺憾。
移動經驗包果然是可遇不可求啊!
天亮後,二人便再次趕路。
隻是經曆了這些以後,季梨不再抱著路潯跑路了,這讓路潯有了一種失去坐騎的落差感。
自己走路哪有騎坐騎來得舒服?
神話裡的神仙們一個個都飛天遁地的,還不是要搞隻坐騎來騎一騎?
可讓他一個大男人去一個小姑娘那裡“求抱抱”,未免又有些羞恥和猥瑣,算了,還是靠我的大長腿吧。
一路上,路潯發現季梨的方向感特彆差,而且遇事不決的時候喜歡“拋硬幣”,也就是拋那把嫁衣劍。
她似乎喜歡和嫁衣劍反著來,劍尖指東,她絕對往西,劍尖向南,她絕對往北。
也不知道是天生傲嬌呢還是和這把法劍不對付?
又過了好幾個時辰,二人廢了好大的力氣,終於看到了一座小城。
季梨看著小城,眼睛再一次彎成了月牙,一路上,她最愛掛在嘴邊的話語便是“我方向感從小就好”,說到後麵她自己都有點心虛。此時此刻,她忍不住道:
“我就說吧,我方向感一向很好,這不就到青木縣了嗎?”
路潯沒有說話,而是往城門口的方向指了指。
季梨順著路潯所指的方向看了看,城門口上有著兩個大字——渭縣。
她瞬間就尷尬的說不出話來。
反倒是路潯看到渭縣二字後,眼睛不由一亮。
這個“新手村”,我很熟啊!
……
……
先前說過,路潯是靠《天塵》這款遊戲吃飯的。
他創建過不少小號,完成前期的一些高難度新手任務後,他就會把號裡的角色給賣了。
人稱“天塵第一人/販/子”是也。
天塵大陸很大,遊戲背景很複雜,新手村數量也很多,渭縣隻是其中之一,但正好是路潯某一個小號的降臨之地。
在路上,路潯已經套過不少話了,得知現在是天塵曆3997年。
他記得很清楚,《天塵》公測的時候,遊戲背景是天塵曆4000年!
那豈不是早了三年!?
如若公測玩家真的還會出現的話,那就是三年後了?
隻是內測他沒有參加,不知道具體時間,但肯定比公測早就對了。
當初在論壇上倒是依稀看到過內測的時間,但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
許多重生文裡男主事無巨細都記得一清二楚,這完全就是一台莫得感情的裝逼機器好麼?
路潯沒有這種本事,隻記得一部分,但渭縣的確還是熟悉的。
果然,一進入渭縣,周圍的景象的確是熟悉中帶了點陌生。
找了一家看起來最乾淨的客棧後,路潯與季梨便一同走了進去,確切地說,現在都是路潯在前頭帶路,季梨跟條小尾巴一樣跟在身後。
本來吧,她是想抓走路潯做爐鼎的,但人家現在算是自己半個救命恩人了。
她也清楚,爐鼎是沒什麼好下場的,這樣禍害路潯她其實也於心不忍,但又有點不甘心。
這功法她還是想練的,如果不練的話,她可能這輩子都沒法報仇。
而比他更優質的爐鼎提著燈籠都找不到。
那麼……
“大不了……大不了到時候躺一起好好研究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傷人根基的法子?”季梨反正是這麼想的。
所以她現在都是厚著臉皮跟著路潯,腰上掛著嫁衣劍,兩隻小肉手則環抱著鐵棍、重錘等物,準備等會拿去賣了,一路上就沒見她撒過手。
守財奴一個!
進入來福客棧後,店小二連忙上前招呼:“二位客官是打尖兒還是住店?”
路潯的外貌太過惹眼,店小二都懷疑是不是仙人下凡了。
“住店,要上房。”扒屍後財大氣粗的路潯道。
“好嘞!”店小二立馬更熱情了,然後忍不住道:“二位客官是要一間還是兩間?”
路潯衝著季梨玩味一笑,故意逗弄她,所以沒有開口回答。
她憋了半天,最後就像是下定決心般得道:“一間!”
“嘶——”路潯倒吸一口涼氣,表示自己怕了怕了,連忙擺手道:“要兩間。”
惹不起惹不起。
這小姑娘居然還不死心,還想讓我做爐鼎?
你個賊心不死的臭妹妹!
正當二人準備上樓的時候,來福客棧裡又來客人了。
路潯本是隨意的看一眼,但看清來者後,眉毛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
“有點兒意思。”他在心中道。
……